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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道歉,做媒第2桩成婚的兄弟。(2 / 2)

二人闲聊着汴京城的趣闻,聊着新妇的琐碎,气氛十分融洽。聊到一半,赵持盈忽然“唉”了一声,面露一丝无奈的笑意。

“张夫人,您说是不是,男人有时候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她摇着头,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分享秘密。

张夫人被她勾起了好奇心:“哦?武正侯这般人物,也会让夫人操心?”

“他倒是不用我操心。”赵持盈笑道,“我操心的,是他的一位兄弟。”

“兄弟?”

“正是林冲,林将军。”赵持盈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您想必也听过,我相公与他情同手足。林冲这人,真是没得说,正直、勇敢,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在燕云战场上,那是连敌人都闻风丧胆的‘豹子头’。”

她先是扬,将林冲的英雄形象树立起来。

“可是……”她话锋一转,叹了口气,“就是这么个英雄,一到人情世故上,就笨拙得可爱。前几日我相公冠礼,他来贺寿,席间大家互相谈论燕云旧事,他红着脸,憋了半天,就说了句‘杀敌甚众,我军未损’,然后就没下文了,把一桌子人都给逗乐了。”

张夫人听得“噗嗤”一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威武大汉手足无措的模样。

“还有,”赵持盈继续道,“他看上哪家的姑娘,也从不敢说。就在大年初一,我们在相国寺,他瞧见一个姑娘,就那么傻乎乎地趴在门上看,脸红得像块红布,被人发现了,吓得恨不得钻地缝去。您说,这么大的英雄,怎么在这事上就这么没出息呢?”

她这番话,说得又好气又好笑,将林冲的“拙”与“真”描绘得活灵活现。

张夫人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大年初一……相国寺……趴在门上看……红着脸……

她猛地想起了那天女儿回来后,也是心神不宁,问她话也总是走神。当时她只当是女儿累了,此刻经赵持盈这么一说,两下一联系,心中顿时雪亮!

原来,那个让女儿失魂落魄的“登徒子”,竟然就是林冲!而且,还是个因为害羞而不敢上前的“登徒子”!

张夫人的心里,瞬间五味杂陈。有恍然大悟,有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一个能让英雄变成傻小子的感情,能有多坏?一个连看一眼都会脸红到手足无措的男人,又能有多大的坏心眼?

赵持盈将张夫人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她不再多言,只是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留下足够的空间,让张夫人自己去“消化”。

送走赵持盈后,张夫人立刻便去了女儿张贞娘的闺房。

张贞娘正在窗前做针线,见母亲进来,起身相迎。张夫人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细细端详着女儿的脸。

“娘,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张贞娘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贞娘,”张夫人柔声问道,“你跟娘说句实话,大年初一那天,在相国寺,是不是有个……有个年轻的后生,瞧着你了?”

张贞娘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她低下头,捏着衣角,不说话,但那默认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张夫人心中叹了口气,却笑了:“傻孩子,娘不是怪你。娘只是想告诉你,今日范夫人来过了。”

“范夫人?”张贞娘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

“嗯,”张夫人将赵持盈的话,添油加醋地、又带着无限温情地复述了一遍。当听到林冲“脸红得像块红布”、“恨不得钻地缝去”时,张贞娘的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娘……”张贞娘的声音细若游丝,“这几天相处下来,他……他人很好的。”

这一句“人很好”,比任何解释都更有力。

张夫人握紧了女儿的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她知道,女儿的心,已经悄悄地被那个笨拙的英雄给勾走了。

次日午后,林冲怀揣着那部兵法孤本,再次踏入了张府的门槛。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他即将抱得美人归。

这一次,他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不再是初见时的慌乱,也不是拜访时的忐忑,而是一种混合着期盼、紧张与决心的复杂情绪。范正鸿的话,赵持盈(他虽不知赵持盈也出了力,但范正鸿的安排他已了然于胸)的计策,都化作了此刻他胸中的一股底气。

张立早已在书房等候,见林冲进来,脸上笑意盈盈,亲自为他拉开椅子,态度比上次又亲近了几分。

“贤侄,快坐!那部《卫公兵法辑注》可带来了?老朽昨晚都睡不安稳,就想着这事儿呢。”

林冲恭敬地呈上书,道:“劳张伯伯挂心了。侄儿有几处愚见,正想与伯伯探讨。”

“好!好!我们这就去沙盘上说话!”

二人来到书房一侧的巨大沙盘前,立刻进入了状态。从“车悬阵”的变体,到“锋矢阵”的破绽,再到“鱼鳞阵”的协同配合,林冲提出自己的困惑,张立则凭借丰富的经验一一解答。一个锐意进取,一个宝刀未老,竟在沙盘之上,上演了一场无声的“将帅对决”。

林冲的见解每每让张立眼前一亮,而张立的点拨也总让林冲有醍醐灌顶之感。二人聊得兴起,时间飞逝,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由明转暗。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张夫人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老爷,林教头,聊了这半日,也该歇歇,润润嗓子了。”

张立接过参汤,一饮而尽,笑道:“夫人来得正好。你看我这贤侄,真是个奇才,老朽今日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林冲连忙谦逊:“伯伯谬赞,侄儿受教良多。”

张夫人笑吟吟地看着林冲,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欣赏,随即话锋一转:“林教头,真是辛苦你了。我家老爷一谈起这些就忘了时辰。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若不嫌弃,就在这儿用顿便饭,如何?”

这便是最关键的信号。若是寻常拜访,张夫人绝不会如此热情地留饭。林冲心中一凛,知道这是范正鸿口中“机”的到来。他不能拒绝,也绝不想拒绝。

他立刻躬身行礼:“那便……叨扰伯父伯母了。”

“哈哈,好!这才像一家人!”张立大喜。

张夫人笑着退了出去,不多时,便有丫鬟来请,说饭菜已备好,设在后花园的暖阁里。

这安排,更是别有深意。不在正厅,而在后花园的暖阁,显然不是招待贵客的规格,而是家人小聚的随意。这是在无形中,拉近林冲与张家的距离。

林冲跟着张立来到后花园。冬日里,园中梅花盛开,暗香浮动。暖阁内,炭火烧得正旺,温暖如春。一张八仙桌上,已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家常小菜,还有一壶温好的黄酒。

张立与林冲分主宾坐下,正要动筷,忽然,暖阁的珠帘一响,张贞娘搀着张夫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换下了一身素雅的家常服饰,穿上了一件月白色的袄裙,外面罩着一件同色的坎肩,发髻上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簪,整个人清丽如仙,不染尘埃。

林冲的呼吸,在这一刻仿佛被夺走了。他猛地站起身,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行什么礼,说什么话。

“贞娘,快来见过林冲哥哥。”张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今日林教头帮了你爹大忙,我们留他吃饭,你快来作陪。”

“都坐,都坐,别站着了。”张立招呼着。

一顿饭,吃得既温馨又微妙。

张立与张夫人不断给林冲夹菜,问他在军中的生活,言语间满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林冲一一作答,言辞恳切,举止得体。

而张贞娘,则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为父母布菜,或是低头小口吃饭。她话不多,但她的存在,本身就是这顿饭的中心。

林冲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偶尔会不经意地落在他身上,当他看过去时,她又会像受惊的蝴蝶一样,迅速移开。

席间,张夫人笑着提起:“贞娘,你前几日不是说你那盆绿萼梅总养不好吗?林教头可是从燕云回来的,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这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台阶。

林冲心中感激,连忙道:“妹妹但说无妨,侄儿略懂一些。”

张贞娘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轻声细语地描述着那盆梅花的问题。林冲认真地听着,然后从土壤的酸碱、浇水的频率,到光照的时长,一一给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讲得条理清晰,专业中带着质朴,没有半点卖弄。

张贞娘听得入了神,她发现,这个男人不仅武艺超群,兵法娴熟,就连养花这种女儿家的琐事,也懂得这么多。他的形象,在她心中愈发立体和高大。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完全黑了。

张立看了看天,笑道:“哎呀,这聊得忘了时辰,天都黑透了。林冲,今晚就别回去了,在府上歇下吧。”

这已是第三次试探,也是最直接的一次。

林冲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知道,这几乎等同于一种默许。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张立和张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侄儿……遵命。”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张立与张夫人相视一笑,笑中满是欣慰。

当晚,林冲被安排在花园旁的一间客房住下。他躺在床上,毫无睡意,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今晚的每一个细节。张贞娘低头的模样,她说话的声音,她看他的眼神……一切都那么清晰。

他知道,事情,成了八成。

而此刻,在另一间房里,张立夫妇也在进行着最后的对话。

“老爷,你看这林冲……”张夫人笑着开口。

“好!好孩子!”张立一拍大腿,“人品、才学、前途,样样都好!最难得的,是那股子实诚劲儿!贞娘嫁给他,我放心!

“那……这门亲事?”

“明日!”张立斩钉截铁地说道,“明日我就去林家,亲自登门,向林铁枪提亲!我张立的女儿,不能委屈了!”

第二天一早,张立便备好了厚礼,亲自前往林府。

林冲的父亲林铁枪听闻张立亲至,又惊又喜。两位老友相见,一番寒暄后,张立开门见山,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

“林兄,我今日前来,是为求亲而来!我想让我的女儿贞娘,做你的儿媳!”

林铁枪愣住了,他虽然知道儿子与张家走动近,却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之快。他看着张立一脸郑重,心中狂喜,却还是稳住了心神:“张兄,这……小冲他……”

“林兄你放心!”张立打断他,“林冲那孩子的人品,我这一个月来看得清清楚楚!贞娘嫁给他,我一百个放心!”

说着,张立竟对着林铁枪,深深一揖。

林铁枪连忙扶起他,眼眶已有些湿润:“好!好亲家!我答应了!我答应了!”

两家一拍即合,婚事便定了下来。

消息传到范正鸿耳中时,他正在府中与赵持盈对弈。他听完后,拈起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嗒”。

“啪”的一声,棋局已定。

他抬起头,看向赵持盈,眼中满是笑意与温柔:“夫人,我的‘明修栈道’,似乎已经大功告成。”

赵持盈拈起一枚白子,从容地应了一手,截断了他的一条大龙,巧笑嫣然:“相公,我的‘暗度陈仓’,怕是比你还要早一步呢。”

范正鸿看着被截断的棋路,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他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把揽乱,然后握住赵持盈的手,紧紧地。

“输赢已不重要。”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重要的是,我们赢了。”

“他让我费了这么重的心。今后他如果对不起人家姑娘,我亲自抓了他去张家给张老太公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