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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道歉,做媒第2桩成婚的兄弟。(1 / 2)

见林冲仍有一点点犹豫,范正鸿继续道:“你只需记住,到了张府,不提今日,不提张贞娘。你就和张教头聊聊枪法,聊聊兵事,聊你父亲与他当年的交情。你把那个在战场上英姿勃发、在武艺上精益求精的林教头展露出来。让他看到,你虽年轻,却是个有担当、有前途的后生。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先在长辈心里种下一颗好印象的种子。”

林冲虽不完全明白其中关窍,但范正鸿的话他信。他重重一拱手:“全凭大哥安排。”

“别全凭我,你自己也得争气。”范正鸿严肃道,“明日见了张教头,挺直腰杆,别又成了霜打的茄子。你若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谁还敢把女儿托付给你?”

“是!大哥!”林冲的声音洪亮了些,仿佛找回了些许自信。

次日,林冲果然备了上好的汾酒、几匹精致的蜀锦,又特意去书铺寻了一部前朝的兵法孤本,作为拜礼。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靛蓝色劲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对着镜子练了半天表情,确保自己看起来既恭敬又不失英武,这才深吸一口气,往张教头府上而去。

张教头,名唤张立,是禁军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头,一手“张家枪”名动汴京。如今虽年过半百,退居二线,但在军中威望仍在。听闻林冲来访,他颇为高兴,亲自迎了出来。

“贤侄来啦!快快请进!”张立热情地拉着林冲的手,“听说你在燕云随着武正侯打了大胜仗,竟然收复了那太宗皇帝都没收回来的燕云七州,自从你回来,我便想去看看你,但这琐事缠身没来得及。今日你来看我倒显得是我不讲礼数。”

“小侄怎么敢让叔叔拜会?今日大年初二,宫里无差便来拜会,您那手‘回马枪’是当世一绝,若是您亲去自然能亲手挑了那伪帝”林冲恭敬地行礼,话语得体,神态沉稳,丝毫不见昨日的慌乱。

张立闻言大笑,引着他进入客厅。二人落座,从枪法聊到军制,从过往的交情聊到如今的朝局。林冲本就武艺超群,见识不凡,谈起这些来更是头头是道。他不像寻常武夫那般粗鄙,反而引经据典,见解独到,让张立越听越心喜,不住地点头。

“好,好!”张立抚掌赞叹,“虎父无犬子!林兄有你这样的儿子,是他的福气。我瞧你这枪法和心性,将来成就,定在我们这辈人之上!”

林冲谦虚几句,心中却牢记范正鸿的嘱咐,话锋一转,从怀中取出那部兵法孤本:“张伯伯过誉了。侄儿近日偶得此书,其中有些阵法图解颇为精妙,只是侄儿才疏学浅,有几处参悟不透。听闻张伯伯早年曾随军出征,于排兵布阵一道有独到见解,想请张伯伯指点一二。”

这一手,更是高明。他既表现了自己的好学,又捧了张立的经验,还创造了一个可以继续往来的理由。

张立接过书,翻看了几页,眼睛顿时亮了。他一生钻研武艺,对兵法同样痴迷,这本书恰好戳中了他的兴趣点。他当即拉着林冲,在书房的沙盘上,就着书中的阵法推演起来。

二人一个说,一个演,从日上三竿一直聊到夕阳西下,竟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张立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既有本事又谦虚好学的后辈。

就在二人聊得兴起之时,书房的门被轻轻叩响。

“老爷,茶点备好了。”一个清脆如黄莺出谷的声音传来。

林冲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是她。

“进来吧。”张立头也不抬地应道。

门被推开,一道水红色的身影端着茶盘,莲步轻移地走了进来。正是张贞娘。

她今日换了一身家常的服饰,却更显清丽脱俗。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将茶点一一放在桌上,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林冲一眼,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客人。

林冲的呼吸瞬间停滞了。他昨日隔着门缝,看的是惊鸿一瞥的侧影,是朦胧光影下的剪影。而今日,她就在眼前,那股温婉娴静的气质,如春风拂面,让他心神俱醉。他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张贞娘放下茶盘,躬身道:“老爷,林教头,请用茶。”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贞娘。”张立终于抬起头,笑着叫住她,“来,见过你林冲哥哥。他父亲林铁枪,是我当年的生死之交。”

这一声“哥哥”,让林冲和张贞娘的脸都微微一红。

张贞娘无法,只得转过身,对着林冲盈盈一拜,声音细若蚊蚋:“林……林教头。”

她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怎样清丽的脸庞!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鼻梁秀挺,唇不点而朱。她的目光与林冲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便如受惊的小鹿,迅速垂了下去,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

林冲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昨日那份失魂落魄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但他死死记着范正鸿的话,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能退缩!

在张贞娘即将再次转身的瞬间,林冲深吸一口气,竟也对着她,郑重地抱拳还了一礼,声音虽然有些干涩,却清晰有力:“贞娘妹妹,不必多礼。日后若有难处,但说无妨,林冲定当相助。”

他没有说“请多指教”,也没有说“幸会”,而是说“若有难处,定当相助”。这句话,瞬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它不是一个陌生客套的问候,而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的承诺,一个汉子对女子的担当。

张贞娘身子微微一颤,有些惊讶地抬起眼,再次看向林冲。她看到的,不再是昨日那个趴在门上、眼神灼热得让她害怕的莽撞人,而是一个眼神正直、神情郑重的英武男子。他的话,让她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安稳。

张立听罢,更是抚须大笑:“好!说得好!贤侄有此心,张伯伯就放心了!”

张贞娘的脸更红了,这次却不是羞涩,而是多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她没再说什么,只是福了一福,便快步走出了书房。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林冲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自己刚刚,迈出了最艰难,也最关键的一步。

这一切,都被范正鸿看在眼里。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话分两端,那天大相国寺分别之后

范正鸿负手立在檐下,看林冲背影远去,唇边那抹笑意还未收,便觉臂弯一暖——赵持盈不知何时已到了身侧,白色狐裘被日头镀上一层柔金。

“说什么了?林教头像被雷火劈过的枪杆,整个人都亮了。”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打趣。

范正鸿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轻描淡写道:“不过告诉他:枪尖可以回,心劲不能回。”

赵持盈抬眼望他,眸子里含着一汪水色,“那你我的心劲呢?”

范正鸿一笑,握住她冰凉的手,指腹在她脉门上轻轻一按,像试一杆新枪的韧度:“自然也不能回。——非但如此,我还想再添一把火。”

“嗯?”

“若是他们真的能成,我们给他们做媒。”他侧首,一字一顿,“你做女媒,我做男媒。一张一弛,把这对鸳鸯给勒到一条绳上。”

赵持盈“噗嗤”笑出声,指尖在他掌心划了个小圈:“范大官人也会做媒?先说说,女媒做什么,男媒又做什么?”

范正鸿牵着她,避到一株老梅后,掰着指头数:“这男媒嘛,就像攻城。得先有‘势’,再找‘机’,最后下‘饵’。”

他看着赵持盈好奇的眼睛,解释道:“所谓‘势’,就是抬高林冲的身价。他刚从燕云立了天大的军功回来,整个汴京城都传遍了。但这功劳是虚的,得变成实的。我会去拜访张教头,旁敲侧击地告诉他,林冲在军中如何受我器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让张教头觉得,把女儿嫁给他,是高攀,是投资,而不是下嫁。这叫‘造势’,让他先在心理上认可林冲。”

“至于‘机’,就是创造机会。林冲那小子,只会硬闯,不懂迂回。我得给他铺好路,搭好桥。比如,我会以探讨兵法为名,让林冲名正言顺地出入张府。我还会‘不经意’地向张教头透露,林冲正在苦读某本孤本兵法,恰好张教头对此颇有研究。这样一来,两人就有了共同话题,林冲也能在长辈面前展露他的才学,而不只是一个武夫。这叫‘伺机而动’。”

“最后是‘饵’。”范正鸿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这‘饵’,就是林冲这个人本身。我要让张教头看到的,不只是一个会打仗的林冲,更是一个重情重义、有担当的林冲。我会告诉他,林冲如何敬重长辈,如何与我等兄弟肝胆相照。让他明白,把女儿交给这样的汉子,一辈子都不会受委屈。这叫‘香饵钓金鳌’。”

他一番话说完,看着赵持盈,眼中带着一丝得意:“你看,我这男媒,做的可是沙盘推演,是排兵布阵。每一步都得算计好了,才能万无一失。”

赵持盈听完,眼中笑意更浓,她轻轻摇头,柔声道:“你们男人,做什么都像打仗,累不累?”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范正鸿的胸口:“你这男媒,是攻城略地,是阳谋。可城池再坚固,也得城里的百姓愿意归顺才行。张教头那边,你尽管去‘造势’,可张贞娘姑娘的心,却是你这兵法算计不来的。”

“哦?”范正鸿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那依你看,你这女媒,该当如何?”

赵持盈的目光望向远处相国寺袅袅的青烟,声音变得温柔而悠远:“女媒,不靠算计,靠‘渗透’。”

“像这春雨,润物细无声。”她收回目光,看着范正鸿,“你让林冲去展示他的‘才’与‘勇’,而我,要让张贞娘看到他的‘拙’与‘真’。”

“你的‘势’,可能会让张贞娘觉得林冲高不可攀,心生敬畏。但敬畏不是爱。我要让她看到的,是那个在相国寺门前,会为一个女子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的林冲。那份笨拙,才是最动人的情话。”

范正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赵持盈继续道:“所以,过几日,我会备一份薄礼,以新妇拜访邻里高门女眷的名义,去张府拜访张夫人。我会和张夫人聊聊家常,聊聊女儿家的心事。在聊天中,我会‘无意’间提起,我相公有个兄弟,叫林冲,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却也是个实心眼的木头,连句体己话都不会说。”

“我会夸他如何正直,如何可靠,但也会‘抱怨’他如何不解风情。这样一来,张贞娘听在耳里,心中对林冲的印象,就不再是一个冰冷的英雄符号,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优点也有缺点的活生生的人。她会觉得,这样的人,或许并不可怕,甚至……有些可爱

“这还不够。”赵持盈的眼中闪过一丝慧黠,“我还会寻个由头,比如请张贞娘来我府上小坐,赏花品茶。到时候,我会让林冲‘恰好’回来。不是让他刻意相见,而是让他像往常一样,去书房处理公务,从庭院里走过。他只需远远地看到她,然后像在相国寺那样,愣一下,然后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快步走开。”

“这一眼,比千言万语都有用。”赵持盈的语气带着一种笃定,“这会让张贞娘明白,这个男人心里有她。他的慌乱,不是因为轻浮,而是因为珍视。一个能让英雄变成少年的女子,她的心里,又怎么会没有波澜呢?”

范正鸿听完,彻底怔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只觉得她比沙盘上任何精妙的阵法都更令人心折。他算的是天时地利,而她算的,是人心。

他一把将赵持盈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笑道:“好一个‘渗透’!我这男媒,是明修栈道;你这女媒,是暗度陈仓。我们夫妻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赵持盈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轻声笑道:“那我们便说定了。你主外,攻下张教头这座城池;我主内,收服张贞娘这颗人心。等事成之后,这杯媒酒,你可要敬我。”

“不只一杯。”范正鸿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吻,“我要敬你一辈子。”

老梅树下,两人相视而笑。一场精心策划的“做媒”大计,就在这番阳谋与心机的交织中,悄然拉开了序幕。一个在朝堂军中为林冲扬名立万,一个在内宅后院为红线牵桥搭线。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成就一桩美满姻缘,更是要用这双看不见的手,将一个英雄的命运,从悲剧的轨道上,狠狠地扳回正途。

计议已定,范正鸿与赵持盈便分头行动,如两柄精心打磨的刻刀,开始在一块名为“命运”的璞玉上,细细雕琢。

范正鸿的“攻城”之策,讲究的是兵贵神速,势如破竹。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一辆不起眼的青呢小车停在了张教头府邸的门前。范正鸿身着便服,只带了随从一人,递上的名帖却让张府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

“武正侯,范正鸿,拜会张教头。”

张立听闻范正鸿亲至,又惊又喜。范正鸿如今是何等人物?圣上跟前的红人,燕云大捷的实际指挥者之一,前途不可限量。他一个退居二线的老教头,如何当得起他亲自拜访?连忙整衣出迎。

“侯爷大驾光临,老朽真是……真是蓬荜生辉!”张立满面春风,拱手为礼。

“张教头言重了。”范正鸿一身儒衫,不见半点官威,反而像个求学后辈,恭敬地回礼,“正鸿今日前来,非为公事,只为私谊。一来,是代家父向教头问安;二来,也是为林冲贤弟而来。”

“林冲?”张立心中一动。

“正是。”范正鸿被请入客厅,待仆人上完茶,他便开门见山,“不瞒教头,此次燕云之战,林冲贤弟居功至伟。他身先士卒,于万军之中斩将夺旗,又献奇策,夜袭敌粮道,方能有此大胜。’”

他每说一句,张立的眼中便亮一分。范正鸿所言,与他那日对林冲的观感不谋而合,但经由这位当红新贵之口说出,分量便截然不同。

“贤侄确是人中龙凤。”张立抚须笑道。

“教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范正鸿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正鸿与林冲情同手足,知他品性。他于战场上是杀伐果断的将军,于同袍却是肝胆相照的兄弟。此战所得赏赐,他分文未取,全数散给了阵亡兄弟的遗属。他说,‘兄弟们把命留在了燕云,我若独享富贵,有何面目去见他们的爹娘?’”

这话如同一记重拳,狠狠打在了张立的心上。他一生最看重的,便是“义气”二字。一个能将金银散尽,只为抚恤袍泽的汉子,其人品之高洁,可见一斑。

“好!好一个重情重义的林家儿郎!”张立激动地站起身来。

范正鸿见他已被说动,心中暗笑,却装作无意地提起:“说来也巧,前日我与林冲闲聊,他偶得一部前朝《卫公兵法辑注》的残卷,其中几处关于‘车悬阵’的图解,他百思不得其解。我听闻教头早年曾随狄青狄元帅西征,对车悬阵的变体颇有研究,故而冒昧前来,想请教头指点一二。当然,主要还是想让林冲那小子,能有机会再来向教头请教,免得他一个人在那儿钻牛角尖。”

这一番话,堪称滴水不漏。既捧了张立的资历,又给了林冲一个再次登门的绝佳理由,还将自己塑造成一个热心为兄弟着想的好友。

张立此刻对林冲的好感已满溢,闻言豪迈地一挥手:“这有何难!贤侄你回去告诉林冲,让他把那残卷带来,我与他一同参详!老朽正愁没人聊聊这些老掉牙的阵法呢!”

“如此,便多谢教头了。”范正鸿起身告辞,目的已达,不多停留。

他走后,张立在厅中踱步,心中激荡不已。范正鸿的话,像一块块基石,将林冲的形象垒砌得无比高大:有军功,有前途,有人脉,更重要的是,有品德,有情义。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女婿,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

而另一边,赵持盈的“渗透”之策,则如春风化雨,无声无息。

又过了两日,一辆装饰雅致的马车缓缓驶至张府侧门。赵持盈带着两个侍女,手捧着一个锦盒,前来拜访张夫人。

张夫人是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听闻是范都尉的夫人来访,连忙迎入内堂。两个女人见面,少了些客套,多了些家常。

赵持盈言谈举止温婉大方,又不失新贵夫人的气度,很快便博得了张夫人的好感。她先是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成色极好的东海明珠簪,说是给张夫人的新年贺礼,礼轻情意重。

张夫人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心中对这位范夫人更是添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