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巡检!”他先拿测电笔挨个插座戳,又去晃楼梯防护栏,整个人挂在栏杆上做引体向上,确认焊点牢固。
“阳台门得加限位器,防止夹手;厨房燃气管道我再测一遍密封性……”
他一边忙活,一边碎碎念,像台人形安检机。
检查完,把一盒孕妇维生素拍在茶几:“国外朋友带的,一天一粒,记得让陆廷渊给你倒水送服——别惯他毛病。”
男人被亲哥训得只能点头,却笑得纵容。
傍晚,长辈们陆续告辞。
温博远把重复了三遍的“左侧卧、豆制品、电话随时”又念了第四遍;陆母把剩余的小衣服按颜色码好,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苏辰走最晚,门合拢前,他又回头:“哥,夜里起夜记得开廊灯,别让她摸黑。”
“知道。”陆廷渊站在玄关,灯光把他影子拉得修长,像一座沉默的灯塔。
夜沉入墨。
苏念星靠在陆廷渊怀里,听胎心监护仪里“咚咚咚”的小火车,嘴角翘成月牙:“我们的宝宝,还没出生就被这么多人爱着,真幸福。”
“嗯,”男人吻她发旋,声音低而烫,“他也是我的全世界。”
可世界并不总是温柔。
凌晨一点,书房屏幕亮起。
监控里,几束红外镜头对准主卧阳台,像野兽的瞳孔。
“陆总,对方换了便衣,混进送水工队伍,在燃气表动过手脚。”
陆廷渊指节泛白,却语调平静:“别惊动,放长线。”
他合上电脑,回到卧室,替她把被角掖好,指尖顺着长命锁的红绳滑到小腹,像在给未来加一道无声的咒:
“别怕,爸爸在。”
月光被云吞噬,庄园沉入暗色。
而更大的旋涡,已在不远处张开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