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需要用壁垒保护的那个沈聿怀了。
“可以。”他开口，声音平静，却让电话那头的李主编喜出望外，“具体事宜，请联系我的助理敲定时间。”
挂了电话，温念初已经好奇地凑了过来：“谁呀？”
“《时代科学》，想做封面专访。”沈聿怀轻描淡写地说。
温念初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时代科学》？！天哪！沈聿怀，你要出圈了！”她比他自己还要兴奋，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你的研究和你的故事，值得被更多人知道！”
看着她雀跃的样子，沈聿怀眼底漾开温柔。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只是我。李主编在电话里，也提到了你。”
“我？”温念初愣住了。
“嗯。”沈聿怀点头，“他希望专访能涉及……我们共同的故事。他认为，这能让冷硬的科学研究，拥有更打动人心的温度。”
温念初脸上的兴奋稍稍收敛，露出一丝思索。她并不畏惧站在镜头前，巴黎巡展在即，她早已做好了面对公众的准备。但和沈聿怀一起，以“互为治愈”的伴侣身份，登上如此严肃权威的媒体封面，这意义非同小可。这几乎是将他们最私密的情感联结，放在一个更宏大、也更苛刻的平台上进行审视。
“你……愿意吗？”沈聿怀看着她，轻声问。他将选择权完全交给她。
温念初抬起头，对上他深邃而坦荡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了丝毫阴霾，只有全然的信任和征求。她忽然就笑了，那笑容如同冲破云层的阳光，灿烂而坚定。
“为什么不？”她反问，语气带着一丝俏皮，更多的却是与他并肩而立的勇气，“我们的爱情，干干净净，坦坦荡荡，不怕被任何人知道。而且——”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如果能用我们的故事，给那些同样身处黑暗、觉得自己无法被治愈的人一点希望和力量，那为什么不呢？”
她的回答，在他的预料之中，却依旧让他心头滚烫。他的念初，从来都是这样，拥有最纯粹的勇敢和最温暖的同理心。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
然而，就在这温馨而充满希望的氛围中，沈聿怀的邮箱提示音突兀地响起。他随手点开，是“K”发来的加密邮件附件预览，标题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目标狱中异常，有新动向，疑有残余势力未清。】
沈聿怀握着鼠标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神瞬间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风暴真的……彻底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