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店出来,我们没多停留,直接往好运来宾馆走。
老板娘正斜躺在椅子上,一脸安逸,见我们过来,起身问:“小伙子,工作找着了?”
我心里琢磨,这老板娘还行,不像人说的广州小旅馆老板都精于算计。
有人主动关心,总归是暖的。
我停下脚步,扬了扬手里的厂牌:“大姐,刚进了迪克公司,厂牌刚发,明天体检结果出来,才算正式入职。”
老板娘接过厂牌看了看,说:“你俩运气不错。
好多人在我这儿住好几天,甚至半个月,工作都没着落呢。”
我笑着搭话:“托您的福,住的房间风水好,运气自然就来了!”
老板娘被逗乐了:“还是你会说话,听你这么说,我这乏味的旅馆都有价值了。”
我故意摆出委屈样:“姐,您可别这么说,再说我都不想上班了。
您这叫乏味,那迪克的活儿怕是要人命。”
跟老板娘闲扯几句,我说:“姐,您歇着,我们收拾东西,这就去公司了。”
刚上楼梯,就听见她叹气,我挺纳闷,她这日子,还有啥烦恼?
打开房门,德林一头栽倒在床上:“老子太累了,啥时候才能成有钱人啊?”
他这声长叹,竟让我也起了共鸣。
是啊,啥时候才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用像现在这样,为一口饭四处奔波?
我也累了,挨着他躺下。
没多久,德林就打起了呼噜,大概只有睡着时,才能暂时放空心事。
我瞌睡得厉害,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闭着眼瞎琢磨。
眼看快四点,起身叫醒德林。他坐了半天缓过神:“飞哥,走?”
“不走叫你干啥?”我笑他,“起来洗把脸,该去公司了。
明天就上班,你这状态可不行,还没摆脱学校依赖症?”
“去你的,”他不服气,“指不定谁先扛不住。”
“那就走着瞧,是骡子是马,遛遛就知道。”我俩拌了几句嘴。
下楼时,老板娘正提着水壶给门口花草浇水,见我们下来,说:“好好干,有空来玩。”
“谢谢姐,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