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看了看我,见我孤身一人,冷笑几声。
大着嗓门道:“你他妈是谁?关你屁事?让她自己道歉!”他那几个同伙顿时哄堂大笑。
我对这马尾女孩没啥好感,但更看不起对女人大呼小叫的男人。
强压着怒火,我平静地看着光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女孩见我们怒目相对,怕事情闹大,拉了拉我:“谢谢你,没关系,我给他道歉就是。”
她怯生生地对光头说:“不好意思,大哥,刚才是我不对,碰到你了,请原谅。”
光头用猥琐的眼神打量着她:“道歉可以,过来坐这儿,陪哥聊聊。”
说着就伸手要拉她,同伙们跟着起哄大笑。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挡在女孩面前。
我知道,在火车上,他不敢太猖狂;也知道,真打起来我占不到便宜,但我没别的选择。
光头用凶狠的眼神瞪我:“想他妈找死是吗?”
我鄙视地看着他:“兄弟,女孩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尽量不激化矛盾,却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这社会,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真要动手,老子就跟他拼了,能坐这火车的,还能有多牛逼?
看我丝毫不让,光头暴怒,朝后喊:“都过来!”我知道动手在所难免。
这拥挤的车厢对我来说喜忧参半:他们人多,却也施展不开。
几个同伙一站起来,光头有了底气,骂着就朝我脸上打来。
我头一躲,顺势一拳直冲他眼眶。
只听他“哎哟”一声,捂着眼退了两步。我知道机不可失,又冲上去一拳打在他嘴巴上,顿时血流下来。
对付这种怂货,就得速战速决,气势上镇住他们,不然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趁他们看光头伤势的功夫,我大喊:“妈的,来啊!老子一条命,跟你们拼了!”
几个同伙见带头的受了伤,谁也不敢上前,只敢站在那儿骂。
我笑了——就这鸟样,还扮黑社会?
突然人群一阵骚乱,两个乘警神色严肃地走过来。
我心里一喜,立马装作无辜状大喊:“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生算什么本事?我帮她怎么了?这是法治社会,不是你们家!”
这话还真起了作用。
乘警过来就不苟言笑地说:“都跟我走!”见我们没动,又看着我问:“还有谁?”
我还没开口,马尾女孩就委屈地哭起来,指着光头和他同伙对乘警说:“就是他们要欺负我。”
我们被带到警务值班室,乘警分别做了笔录。
看我没受伤,乘警把我和女孩带到一边说:“你们先去拿东西,就在这儿休息,先避开他们。”
“好的,谢谢警官。”
出了警务室,我笑着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这糊里糊涂打了一架,还不知道为谁打的呢。”
她害羞地笑了笑,轻声道:“我叫夏媛,刚才真谢谢你。”
看她拘谨的样子,我想逗逗她:“我这架可不是白打的,下了车得请我吃饭。”
她还当真了:“好啊,下了车就请你。”
我笑了:“走,拿东西去,别再碰到那光头了。”
一听“光头”两字,夏媛紧张地回头看了看,步子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