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簿,以后这种事让小吏去做就行了。走,到本官公廨内喝口茶。”
王主簿闻言心下大定,恭敬道:“下官遵命,王丞您先请。”
至于肖枫那边,王玉瑱连看都没看。
一个为了私情,关键时刻会算计朋友的人,王玉瑱选择敬而远之。
只不过没一会,肖枫敲墙公廨的门,朗声道:“王丞,肖某可否入内一叙?”
王玉瑱选择敬而远之,却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毕竟大家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而王主簿也识趣的主动退了出去。
“王兄,肖某今日特来赔罪。”肖枫躬身说着,姿态放的极低。
王玉瑱走上前轻扶起肖枫,语气淡然道:“肖丞,事情过去了,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肖丞,你若当初明言,我未必不会相助。但欺瞒利用,非君子之交。”
肖枫闻言忙想辩解:“王兄,我…”
王玉瑱抬手打断道:“肖丞不必多言,此事到此为止。今后教坊的任何事物,本丞都不会再插手,一切由肖丞做主。”
“肖丞也看到了,我案上还有公务,恕不相陪。”
肖枫闻言,只能尽力保住体面:“那王丞先忙,肖某告辞了。”
肖枫离开后,没过一会,王主簿提着膳房内的早食,走了进来。
“王丞,下官见您还未用早膳,这是膳房每日供给官员的早食,您对付吃两口?”
王玉瑱望着提着食盒的王主簿,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身下,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王主簿,我和肖丞的事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必如此,以前什么样,以后就如此皆可。”
王主簿笑着将食盒打开,将清粥小菜一一摆放桌案上,解释道:“王丞多虑了,这本就是下官的职责,上一任太常丞也是由我日日取得早膳。”
“上一任是上一任,我是我他是他。署衙里我们是上下级,私下里我也愿意当你是朋友。”王玉瑱尝了一口清粥说着。
“朋友之间是不需如此的,除非你不把王某当做朋友,只当成是个过来镀金的世家子弟。”
王主簿连忙道:“不敢不敢,下官…”
“好了好了,你我就别在客套了。”
“教坊司的事情我也和肖丞说完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教坊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他和那个柳姑娘能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与我无关。”
随即王玉瑱话题一转,问道:“王主簿你家住哪,以后有空我会过去拜访。”
王主簿连忙道:“下官祖宅在扬州,目前在长安城租了个小院,比较靠近平康坊,一个巷里两进小院,只有下官和老仆两人。”
王玉瑱闻言好奇道:“王主簿,你应该也为官多年,这太常寺可不算什么清水衙门,怎么也没买个院子?将家小接来同住?”
王主簿笑着感叹道:“王丞说笑了,太常寺算不算清水衙门,都轮不到我一个小小主簿。”
“再说长安居大不易,能有一个两进小院落脚,已属天恩垂幸。至于家小…呵呵。不怕王丞笑话,家里四个女儿都还小,下官舍不得她们来回折腾。”
王玉瑱打趣道:“看不出来,王主簿还是个疼人的性子。”
王主簿被打趣的有些汗颜,微笑道:“那王丞慢慢吃,等会自会有膳房的内侍过来收走餐具。”
“好,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