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持北斗斟银汉,笑踏东风策纸鸢。
掷冠笑看黄金殿,执笔轻嘲白玉笺。
欲唤青山同醉月,敢邀沧海共弹弦。
浮名身后云烟散,意气杯中日月悬。
莫问人间何处宿,孤舟一叶九重天。”
李元礼兴奋的挥笔,此刻的他比受封徐王的时刻还要开心一千倍。
“小子!题何?”
“题曰《狂生行》”
“殿下,臣不胜酒力,告辞了。”
说完,王玉瑱将壶中剩余葡萄酿一饮而尽,随后将酒壶肆意洒脱的扔到一边。
来到盈袖轩外,元宝正在马车上打着瞌睡,王玉瑱三步并两步的窜上车与,吓得元宝一激灵。
“快点元宝,回客栈,速度!”
元宝闻言嘱咐道:“那公子你抓稳了!驾!”
……
客栈门口,王玉瑱和元宝神神秘秘的凑在一起。
“你闻闻,我身上有没有胭脂味?”
元宝凑过去闻了闻,点点头:“有一点,不过酒味更重。”
“那还等什么,去要水,本公子要洗澡。”
“还有,今晚上去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慕荷问你的话,你该知道怎么说。”
元宝苦着脸说道:“公子,慕荷姐要是问奴,奴肯定藏不住啊,奴从来不对慕荷姐撒谎。”
“这是三两银子。”
“放心吧公子,元宝今晚和公子夜钓去了。”
王玉瑱打量着元宝说道:“你小子!要是说漏嘴,在你例银里扣三十两!”
“啊?那这银子还是还您吧公子…”
“不行,你刚才收了。好了,快去要水。”
元宝走后,王玉瑱鬼鬼祟祟的走上楼,发现慕荷房里的灯还亮着。
来到门前,轻轻敲了敲:“慕荷,还没睡么?”
“玉郎回来了?春桃,去给公子开门。”慕荷慵懒的声音传来。
“不用不用,我先去沐浴,你们早点休息啊,明天再说。”说完,王玉瑱赶紧溜了。
慕荷见玉瑱回来了,主仆俩也不强撑着了,熄了烛火便睡下了。
一夜无话,翌日,天光大亮。
不过慕荷这会还没醒,昨晚因为担心王玉瑱便一直强撑到半夜,现在还沉入在梦中。
王玉瑱偷偷来到慕荷房间,见春桃不在,便偷偷亲了亲那吹弹可破的脸颊。
“还是我的慕荷好~”王玉瑱臭不要脸的抱着慕荷,暗暗说道。
与此同时,随着洛阳城门的大开,太原王氏的狂生大闹洛阳诗会,贬低洛阳士子的消息,不胫而飞。
仅时隔一天,李元礼执笔的《狂生行》,正安安静静的摆放在李世民的甘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