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全球高武我从军区开始横推 > 第221章 旗不归人,土自承令

第221章 旗不归人,土自承令(1 / 2)

嘿,天刚亮,那晨光还没散干净呢,葬兵岭上那油灯还亮着。

阿火直挺挺地跪在坟前头,手里那战旗烫得手心直冒汗,就跟有千军万马在自个儿血脉里撒欢儿跑似的。

他脑袋一低,瞅着自个儿那糙了吧唧的大手,手指头节贼拉粗,全是老茧,跟那些埋这儿的无名老兄弟一个德行。

风呼啦啦地刮过那些破石头,把他那破了吧唧的衣角吹得直扑棱,可咋吹也吹不走心里头那老沉老沉的憋屈劲儿。

“俺压根儿就不是啥旗主!”阿火嘟嘟囔囔的,声儿轻得跟蚊子叫似的,可听着倒像跟那三百座坟包起的誓,“俺就一接防的主儿。”

这话刚落音儿,就瞅见老远一股子烟尘嗷嗷地卷过来,把早上那死静死静的雾气给搅和得稀碎。

就瞧一队军方的装甲车,吭哧吭哧地压过那碎石头坡道,履带嘎吱嘎吱地碾着昨儿夜里头剩的霜碴子,那动静,老闷老沉,还一下一下有节奏。

头里那指挥车上,冷铁裹着件玄钢大氅,跟个黑铁塔似的,肩膀上那肩章让刚露头的太阳一照,贼拉瘆人。

这冷铁站车顶上,举着面乌漆嘛黑的令旗——啥战意统御令,上头那符文跟活了似的直转悠,瞅着能把天地间那股子灵乎劲儿给镇住。

“打今儿起,所有觉醒的都给老子登个记!”冷铁扯着嗓子一嚎,跟拿大锤子哐哐砸似的,声儿都能把山旮旯给震碎了,“敢不老实的,当叛国办!兵神这道儿,容不得那帮野路子瞎嚯嚯!”

山风跟疯了似的,把他衣裳角刮得噼里啪啦响,可再咋响,也盖不过葬兵岭上这死巴登的安静。

阿火慢腾腾地站起身,裤腿上那土稀里哗啦直往下掉。

他拿眼死盯着那队全副武装的玩意儿,瞅着那帮攥紧枪、眼神跟冰碴子似的兵崽子,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眼神里没一点儿怕的,就跟瞅着一帮可怜虫,老淡定了。 “嘿,你们到底想收的是那股子打仗的狠劲儿,还是咱老百姓的心呐?”他扯着嗓子问。

压根儿没人搭理他。

冷铁撇嘴一乐,那笑老阴损了:“哟呵,死脑筋!给我清剿喽!”

命令一撂下,当兵的抄着家伙就往上扑。

这帮人动作贼齐整,一看就是练过的,直奔战歌祠那帮人去了——就那些举着油灯、捧着黄纸的老娘们儿、小娃娃。

红姑一马当先站头里,身后百来口子没一个往后缩的。

有的手里就一锄头,有的还抱着孩子呢,可个个儿都把腰板儿挺得倍儿直。

“哟呵,你们说咱是祸根?”红姑嗤笑一声,声儿不大,可字字跟钉子似的,“那我倒要问问,妖兽撞城墙那会儿,是谁拿命往上顶?补给站没电的时候,是谁敲钟报信儿?三年前冷不丁来场大寒潮,又是谁大半夜的送药上哨塔?不就是咱这些不起眼的小老百姓嘛!哪儿轮得到你们成天坐大殿里装大个儿的官儿啊!”

她话还没唠完,就觉着地面“哐哐”直颤悠。

三短一长。

那动静跟心跳似的,从地底下“咕噜咕噜”往外冒,顺着山根儿可劲儿传,震得地皮都哆嗦。

眨眼间,那帮当兵的手心儿“刺啦”一下就烧得慌——肚子里那股子憋了老久的打仗的火儿,压根儿管不住,“嗡嗡”直响,浑身的筋脉跟开锅似的,血都快蹿出来了。

有那扛不住的“哎哟”一声,单腿儿就跪下了;有的枪都拿不住,手指头跟筛糠似的;整一帮子当兵的,让这摸不着的邪乎劲儿给治得,“噗通”一下全半跪地上了!

冷铁扯着脖子嗷嗷喊:“压下去!快用镇魔符!”

跟着来的画符的赶紧掏那特制的符纸,可那符纸还没点着呢,“哗啦”一下自己碎成渣,跟灰似的飘没影了。 “嘛呢!绝不可能!”冷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股子动静……压根儿就不是灵力,也不是啥战技……我滴个乖乖,这难不成是……军令?”

红姑脑袋一扬,直勾勾地瞅着天,眼里的泪花直打转儿:“听见没?大地都替咱应令咧。”

正这当口儿,山道老深那儿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脚步声,还夹着人嗷嗷叫唤。

刀七正猫在新立的那块没名儿的碑跟前儿,手里那刻刀死劲儿往石缝里扎,一笔一划地刻“阵亡者赵二狗”。

冷不丁儿就觉着胸口跟让啥玩意儿给生生撕开了似的,疼得他一哆嗦。

他“嗷”一嗓子,猛一抬头,就瞅见俩军方“清剿队”的,架着一半大小子。那娃也就十四五岁,手心儿那战纹都还没长瓷实呢,手腕子上就让一颗黑不溜秋的符钉给穿了个透,血顺着手指头肚儿滴答滴答地掉石阶上。

“爷爷们儿,行行好……别拔那旗……俺还想接着守……”半大小子扯着嗓子嚎。

刀七瞅见这场面,眼珠子都红得跟血葫芦似的。

他早先当过战意猎人,靠逮觉醒者换军功,那手上的血都没地儿洗去。

可就那夜,他在葬兵岭听见换防的信儿,还听见三百死鬼扯着嗓子吹军号,打那儿起,他一咬牙把刀扔了,死乞白赖地要给人守墓。

可这会儿倒好,这帮孙子又跑来抢下一个“岗”上的魂儿?

“都给老子住手!”刀七扯着破锣嗓子一吼,跟个鬼影子似的“嗖”一下就扑过去了。

手里匕首“唰”地一横,白光一闪,那符钉“啪”就断球了。

清剿队那队长张嘴就骂:“你个吃里扒外的玩意儿,也配在这儿瞎咧咧守护?!”

刀七反手就是一刀,“呲溜”一下就把那队长脖子给抹了,血溅得石壁上全是。

他麻溜儿抱起晕过去的半大小子,一步一吭哧地奔葬兵岭那头儿走去。 嘿,每一脚踩下去,脚下那石头“哐哐哐——哐”,跟归营那号子似的,一下子把这睡大觉的山河都给叫醒咯。

这档口儿,阿火还杵岭顶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