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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旗没举呢,火先烧起来了(1 / 2)

玄天分坛那片废墟上头啊,乌云低低地压着,黑得就像墨汁在翻腾似的。

有个血色的符诏就挂在那残塔的顶上呢,那上面的红字啊,红得刺眼睛,就像一道从天上掉下来的死亡命令,把早晨的阳光都给刺破了。

上头写着:“东海军区——灵脉叛逆,今天就得剿灭。”

这风还没刮起来呢,人心可就像开锅的水一样,沸腾起来了。

莫玄子跪在那一堆瓦砾当中,仰着头瞅着从天上垂下来的那个符诏,嘴角突然就咧开了,开始笑,笑声从低到高,又疯又惨:“爹啊……你可算是要亲自露面了?你还记不记得这地底下埋了多少‘耗材’的骨头啊?”他嗓子都哑了,可是眼睛里却冒出来一种近乎疯狂的光,“三百六十座灵塔啊,每一座塔底下都压着几十条人命呢!咱们吸他们的血,抽他们的魂,就为了炼咱们的丹……可现在呢?地脉开始反噬了,老天爷都不站在咱们这边了,你们这些整天高高在上的‘天选者’,也该尝尝被抛弃是啥滋味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就见碎石子到处乱飞,一道火影“嗖”地一下就冲过来了。

“你们把地都吸干了,还想再杀人啊?”张秀英站到他跟前了,她瘦瘦的身子裹在一件洗得都发白的旧军装里,手里的火把还没灭呢,那火把的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就像铁打的一样,又冷又硬。

她脚往下一用力,那长满老茧的鞋底就狠狠地踩下去了,正好把莫玄子伸向断剑的手腕给死死地钉在碎石子上。

火星子从鞋底冒出来了,那烫人的气息混着焦土的味儿直往脸上扑,就好像大地在悄悄地发火呢。

莫玄子浑身一抖,抬起头看她,眼底的疯狂好像裂了个缝儿,露出了一点迟来的后悔的意思。林澈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地裂的边缘,身上穿着战铠呢。你瞧,他心口那儿“宁碎不降”四个字正微微发着光,一闪一闪的,就跟呼吸似的。

他眼睛紧紧闭着,可神识已经钻到大地的深处去了。在百里范围之内啊,数不清的小热流正在慢慢苏醒过来。

这些热流是啥呢?那都是曾经扛过枪、流过血,还唱过战歌的人呐,他们好像听到了什么召唤。

他们的意志其实一直都在,只是像睡着了一样。现在呢,随着灵脉又有了生机,那种战斗的意志也产生了共鸣,那些被大家忘掉的魂魄,正悄悄地对他身体里的军道战体之力做出回应呢。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神识深处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些画面。那是一场倾盆大雨,在泥泞的沟壑当中,有十几个穿着旧迷彩服的人,背靠着背围成了一个圈儿。他们的枪口都朝着外面,身子一道防线。

你知道吗?**那个排水沟啊,可不是什么排污的地方,那是他们牺牲的地方**。

突然之间,铁铃从村口那边拼命地跑过来,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声喊道:“林哥啊!村口那三座井往外冒黑气呢,地聋说……地脉在往外吐毒啊!土里的水可不能喝了,只要碰到一下,皮肉就会烂掉啊!”

一阵腥腐的气味随着风就飘过来了,鼻子里一下子就有那种铁锈似的血腥味,手指尖也有了皮肤微微刺痛的感觉。这就说明啊,毒素已经在空气里开始蔓延了。

林澈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那道金芒闪了一下就没了。

反噬开始了。

宗门这十年来啊,一直用“抽灵大阵”来榨取地脉的精华,用这些精华来建塔炼丹,就为了供养那些所谓的天骄。他们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啊,地是有魂的,山是有灵的,这世间万物啊,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现在啊,灵气的潮汐反过来了,地脉不再安安静静的了,开始把积攒了好多年的那些脏东西和怨恨往人间倒腾呢。

要是不赶紧净化的话,方圆百里的地方啊,草啊树啊都会枯死,所有的生灵都得完蛋。

秦风急匆匆地走过来,手里紧紧握着加密通讯器,脸色特别凝重,说道:“总部刚刚下命令了,宗主带着十二个长老出山了,三天之内肯定就到这儿了。让咱们马上把核心的人员都撤走,前线的据点也不要了。”

他停了一下,眼睛盯着林澈,接着说:“你也得走啊。这场战斗,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

林澈慢慢站了起来,他身上的战铠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低沉的嗡嗡声,甲片摩擦的声音就像好多士兵在踏步穿甲一样,脚底下的冻土都跟着震动起来了。

他往远处看,目光就像能穿透云层似的,就好像看到了千里之外那高高的玄天主峰。

“他们害怕的不是我。”他轻轻冷笑了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可周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他们害怕的是——这片土地开始认主了。”

然后他转过身子,看着张秀英说:“你带着人去挖‘老兵渠’。”

“啥?”张秀英愣了一下。

“就是以前补给站的那个排水沟啊。”林澈的语气很平静,但是那种坚定让人没法反驳,“沟底下埋着十七具没名字的骸骨呢,都是三年前妖兽潮的时候死守防线的老兵啊。他们的血渗到地底下最深的地方了,他们的魂也在这儿扎得最牢实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东山的山梁上的时候,三十多个村民都已经在补给站的库房前面集合好了。

锄头啊、铁锹啊、钢钎啊……这些好久都没用过的工具又被翻出来了。张秀英第一个就跳进沟底了,拿着镐头一下一下朝着那硬邦邦的冻土砸去。

镐尖碰到岩石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又脆又沉,每挥动一下,就扬起一片尘土,和着汗水一起掉到那干巴巴的渠床上。

孩子哭的声音、老人咳嗽的动静,都跟镐头砸地的声音混在一块,就像一首没个正调的战歌似的。

这一干就是整整十二个时辰,中间根本就没人停下来歇会儿。

一直到了子夜,那股子腐臭的黑水才慢慢退下去,露出了一点泛黄的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