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巨炉一打开，就好像有一道从地心延伸到天顶的大裂缝往上爬呢。
空气一下子就像凝固了一样，紧接着就“轰”地发出低沉得像打雷一样的声音，就跟远古的大怪兽在地下还没完全醒过来，在那儿喘气儿似的。
林澈只感觉自己的识海“轰”地一下就炸开了，上百万战魂的那种喃喃低语就像潮水一样往他脑袋里灌。这可不是普通的声音啊，这是记忆，是一种执念，是数不清的在战火里倒下的军魂在大声呼喊呢，就变成了滚烫的铁水一样冲刷他的神魂。
他眼睛突然一黑，然后就出现了一幅很古老的画面：天空都被血染红了，大地也裂得不成样子。师娘叶倾凰站在炉子前面，她身上的白色衣服被风吹得呼呼响，手里拿着两把剑。
一把剑啊，整个剑身都有灵光在流动，就好像天上的星河落下来了一样，那清亮的光辉洒在地上，把周围的沙子石头都照得泛起微微的蓝色荧光；还有一把剑呢，缠着那种火红火红的战意，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在剑上奔跑似的，每次剑稍微一颤动，就有那种兵器碰撞的虚幻声音，在耳朵最里面一直响个不停。
在她身后呢，军队里的武者和宗门里的弟子肩并肩站着，刀啊枪啊多得像树林一样，剑气都冲到天上去了，根本就没有谁高谁低的区别。
狂风卷着云彩，灰尘沙子直往脸上扑，但是没有一个人往后退哪怕半步，就只能听到铠甲互相摩擦发出的那种铿锵有力的声音，就跟敲战鼓似的，特别振奋人心。
“灵力能够承载大道，战意也能变成经典。”她的声音轻得跟风似的，可是吹到耳朵边上的时候，却有一种金属的那种冷冷的质感，每一个字都像砸进林澈的心底一样，“九炼可不是为了复活兵魂，只是为了唤醒世上的人——武道啊，不应该有高低之分。”幻象一下子就没了，林澈“唰”地睁开眼，他瞳孔里头闪过一道金光，就跟刚从熔炉里淬出来的刀锋似的，又热乎又锋利。
冷飕飕的风直往脸上吹，还带着焦土和铁锈的味儿，他喉咙里有点发腥发甜，就好像刚刚真的打了一场大仗似的。
这时候，脑袋里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变了个样：
【‘战意赋灵’这个模块升级啦：能把战意灌到大型武器系统里去，能持续一分钟呢，威力一下子能增加500%。
解锁了个新权限：战术级·战意共鸣】
他低下头瞅了瞅手里的战旗，那旗面也没风，自己就呼啦啦地响，布和布摩擦的声音就像有人在小声嘀咕。他手指碰到旗杆的时候，一股热乎乎的震动就顺着掌心传过来了，感觉这战旗就盼着上战场呢。
这可不只是一面旗啊，这是军魂的代表，是数不清的英灵拿命立下的誓言。
就在这当儿，苏清月在炉子前面盘腿坐着，两只手捏着印，身体里的灵力和战意就像两条大河汇到一块儿了，再也分不出来谁是谁。
她皮肤上的双生阵纹慢慢地动着，金的银的缠在一块儿，就像太阳和月亮一块儿放光似的。每一道纹路亮起来的时候，都跟着一阵小电流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跟静电似的麻嗖嗖的感觉。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心里的剑意变得特别清晰，总算是碰到了多年来一直都跨不过去的那道坎儿。就在这一瞬间，她一下子就懂了：以前那些修炼的人都是用灵力来激发战斗的意志，就好像是用油去把火弄得更旺似的；可是现在她不这么干，她反过来，用那股不服输的战斗意志去点燃自己的灵力之海，再让灵力反过来灌注到经脉里，这样就形成了一个自己能维持下去的循环……
【战斗意志就像是道的根基，灵力就像是柴火】——这才是师娘真正留下来的东西啊。
紧接着，她慢慢站了起来，手指在空的地方轻轻一点。
就这么一剑砍出去！
剑的气息把长长的天空都给撕开了，直接冲到云彩上面去了，那冲破空气的声音就跟老鹰叫似的，特别尖锐。
就在那特别耀眼的剑光里面，居然出现了大概有上百万个战斗灵魂的影子。这些影子都穿着盔甲，拿着武器，排着队往前走，跟着剑的势头一下子冲到天上去了，在夜晚的天空里变成了一个特别大的红色战斗旗帜的图案，呼呼地飘着，把整个葬兵岭都给照亮了，就连远处的山岩都像是被流动的血光给染了一层似的。
在一百里远的地方，有一个藏在沙丘后面的观测站，那里面所有的监控屏幕一下子都冒出特别刺眼的红光。
林清雪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瞳孔也变小了：“这不可能啊……她的灵力之海已经突破了五品的限制了！”
那些数据就像水流一样快速地滚动着，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发抖了：“而且啊……战斗意志和灵力正在变成一个能自己循环起来的圈儿！这可不是简单的融合——这是一起生长啊！这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修炼方法！”
有一个老工匠，以前在战场上亲手做过九百杆战斗用的旗帜呢，这时候正坐在补给站的屋顶上，抬着头看着天空里的战斗旗帜图案，眼睛里都是浑浊的泪水，顺着脸就流下来两行。他哆哆嗦嗦地摸着身旁正在锻造的灵能炮管，那金属表面还有点热乎呢，指尖能感觉到轻微的嗡嗡共振声。
“成了啊……真的成了呢……兵神以前说的‘蒸腾之气’，原来不是瞎扯。当战斗的意志变成道基的时候，灵力就只是燃料罢了，真正厉害的战争机器，这才刚开始运作……”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楚嫣然手里的战术终端发出了特别刺耳的警报声，那高频的蜂鸣声一下子就打破了寂静。
她眼神一冷，麻溜儿地调出了三维地形图。只见南坡的岩壁上，密密麻麻全是红点，正快速地往上爬呢，还带着很高频率的灵能波动。
“两千个精锐弟子啊，个个都是三品以上的修为。”她冷冷一笑，“执法长老居然亲自带队，还带着镇魂锁链和净邪符阵？可真是太把我们当回事儿了。”
她一点都没犹豫，手指在终端上飞快地敲打着，启动了林澈早在三天前就设置好的防御程序。
“地脉雷网，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