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战感当引导呢!”在军区指挥中心的陈铁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手指在终端上敲得飞快,还喊着:“这孩子啊,他在模仿旗语传令呢,阵法自己在修复呢!快,就趁现在这个机会!”
林澈眼神一下子变得很严肃,也不再犹豫了。他把最后一枚“战意锚定弹”拿出来,塞到主阵眼里,然后深吸一口气,就把它引爆了。
轰的一声!无形的冲击波就扩散开了,那虚空好像一下子就停住了似的。黑雾就像被重重地打了一下,猛地往回缩,还散开了,发出那种特别凄厉的尖叫,就跟快死的野兽在哀嚎一样。
心脉钉也不抖了,青铜齿轮慢慢又开始正向转动了,封印的力量又重新稳固起来了,那金属咬合的声音从乱乱的变得稳定了,就好像心跳又回到正常节奏了。
在通道里头,铭文的光慢慢变弱了,小刀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还咧着嘴笑呢,说:“旗主……他们……回来了……”
林澈靠在墙上,喘气很粗重。暗火战意还在身体里乱窜呢,可是那一幕幻象就是一直不散去。师娘把长戟刺进自己心口的画面,就像一把刀似的,深深地刻在他的记忆里了。
风雪慢慢停了,通道里就只剩下青铜齿轮低沉的转动声了,就好像大地终于能松口气了。就在这一会儿的安静当中——
耳朵边儿上的通讯器突然噼里啪啦响起来了,一个特别着急的声音,穿过风雪,一下子就把这寂静给打破了——
“林澈啊!东江防线那边出事儿了!”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通讯频道里突然就传来陆战鹰那又急又快的吼声,这吼声啊,穿过风雪,还盖过了地脉的那种低低的声音,直直地就冲进林澈的耳朵里了:“周衍把边防军给调走了,还拿‘叛国罪’这个名头把东江防线给封锁了,正朝着特战营那边去呢!楚嫣然带着人在营门口拼死守着,受伤和死了的人都已经超过三成了——他们用的可是真枪实弹啊!”
林澈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手指关节在暗火手雷上用力一捏,都捏出一道裂缝来了,那金属的外壳发出了很轻的“咯吱”声,就好像马上就要碎了似的。
叛国?
哼……他们一直等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审判,只要一听到他死在地底下的消息,立马就动手,想把兵神最后的这点儿希望都给灭掉。
他低下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小刀,这小伙子嘴角还挂着血丝呢,可手里紧紧地攥着记录封印数据的晶卡,那眼神儿啊,倔得就像一头怎么也不肯倒下的小狼崽子。
柳青萝正在飞快地敲着腕表终端呢,手指头动得特别快,“防火墙变得太快了!”她咬着牙小声说,“量子扰码还嵌套着三级逆向陷阱……这可不是普通的通讯,这是执法堂专门用的链路!”
“找到了!他们用的是老式的‘血誓协议’来做签名验证的——刚好我这儿有叶倾凰留下来的密钥碎片……”
屏幕上最后停在了一段加密的通讯记录上——
【萧临渊(玄天宗执法堂的老大):“只要林澈死在地底下,就没人能接着弄兵心熔炉了。周衍呢,他是东江军区的副司令。他就说:“到时候啊,我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把特战营接管过来,那熔炉的图纸就归你了。至于兵神传承嘛,得由宗主亲自开启。”
“哼,这借刀杀人的招数可真够厉害的啊。”林澈嘴上冷笑,可那声音却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他慢悠悠地把腰间最后一枚暗火手雷给摘了下来。这手雷可不简单,那可是用军道战意凝聚成的终极信标呢。只要一引爆,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军械都会在短时间内有了灵性,能自动分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这本来是留着给最终封印的时候当底牌用的,现在呢,却不得不提前拿出来用了。
“小刀啊。”林澈蹲了下来,把手雷轻轻地放在少年那直打哆嗦的手心里,“这玩意儿啊,可比命还金贵呢。你带着数据回去,告诉陆战鹰,火种可不只是在兵堡里,也在人的心里头呢。”
小刀眼睛瞪得老大:“那你怎么办啊?”
“我?”林澈站了起来,难得很轻柔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兵堡就算是守不住了,那阵眼也不能没有人守着啊。她都等了十年了……我也不能再往后退了。”
他的眼神从那扇刻着“非血誓,勿启”的青铜门上扫过,“真正的封印啊,根本就不需要神来拯救,但是得有人走进去才行。”
说完,他就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地底最深的地方稳稳地走去。
他身后的通道在震动中慢慢关上了,就好像大地也在送他似的。
柳青萝咬着牙,把最后一段追踪信号给切断了,小声说:“快走!我们来掩护你出去!”
上头的世界风雪肆虐,可林澈的脚步却越来越坚定。他用力推开那扇青铜做的大门,呼的一下,一股滚烫的气流就直往脸上扑。低头一看,脚下的石阶都已经被熔得像赤红的琉璃似的,脚踩上去就发出“嗤嗤”的轻微响声,鞋底都有点变形了。
每往下走一步,脚下就会传来很细微的那种像是在哀嚎的声音,这声音是咋回事呢?原来是战魂在地脉里头挣扎着嘶吼呢。
岩层慢慢变得透明起来,能看到里面封着上千具穿着残缺战甲的战士,就像琥珀里的小虫子一样,虽然静止不动,但是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愤怒。
越往里面走,空气就越热,就好像是在熔岩上面走路似的,呼吸的时候全是硫磺和铁锈的味道,喉咙干得难受,还疼得很。
岩壁上出现了数不清的战魂的虚影,一个个都穿着残破的战甲,拿着断了的枪,虽然没发出声音,但是能看出来在嘶吼,他们的眼神都集中在通道的尽头呢。
那儿有一根超级大的血色长钉,把整座地脉岩壁都给贯穿了,钉子上缠着数不清的战意锁链,每一根锁链都连着一个已经消散的英雄的魂魄。
在最前面呢,有个女子的身影静静地悬浮在那儿。她身上的赤甲完好无损,长戟斜着指向地面,长得眉清目秀的,就像画里的人一样,但是她身上带着一种能把天地都斩断的那种决然的气势。
她就是叶倾凰。
她的残影慢慢转过头来,眼神像是能穿透时空一样,落在林澈的身上,声音就像风中快要化掉的残雪似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个字一个字的,像钉子一样:“你来了……但是你做好准备了吗?”
林澈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步一步朝着那根钉子走过去。
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体里的暗火战意在一个劲儿地躁动,就好像要冲破经脉,然后跟那钉子里剩下的气息融合到一块儿去似的。
他手心里的玉佩烫得就像炭火一样,师娘的气息啊,师父的战旗啊,还有那十万战魂的怒吼声啊……这些感觉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膀上。他慢慢靠近的时候,那玉佩突然就渗出血丝来了,血顺着掌纹往下流,那感觉温热还黏糊糊的。
这时候,耳边就像有千万个人在小声嘀咕:“你能扛得住不?”“你肯定会疯掉的……就跟她似的……”
在皮肤下头,那暗暗燃烧着的战斗意志竟然开始倒着走,都朝着心脏那边汇集过去了。
他走到那根钉子前面,单膝就跪了下去,右手紧紧攥着玉佩,左手慢慢抬起来,朝着那根贯穿天地的血红色长钉子伸了过去。
“师父的旗,我可没弄丢。”他声音低低地说,嗓子沙哑,但是语气特别坚定,“师娘的钉子,我来守着。”
他的指尖离钉子就差一寸的时候——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地脉就好像突然停止呼吸了一样。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