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上面有专门的安全员，可警卫连长赵四海不放心，亲自帮李杰验了枪，然后蹲在一旁准备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赵四海将填了五发子弹的弹匣装上之后把枪放在李杰面前，嘱咐道：
“别紧张。
枪口对准靶子的方向不要移动，打完之后就把枪放在地上，明白吗？”
“明白。”
李杰应道。
赵四海回头向安全员点了下头，然后向李杰吩咐道；
“开始吧。”
李杰伸手摸到枪时立即有种人枪合一的感觉，仿佛一瞬间枪体的内部构造、每一个零件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似乎还能够感受到这把枪的呼吸。
将脸贴在枪托上，李杰透过机械瞄准具看向靶子，一切又变得不同。
空气湿度、距离、光线、风向风速，所有可能对射击造成影响的数据都在一瞬间浮现。
射击成为了一种水到渠成的事。
“啪。”
李杰开了第一枪，子弹飞射出去仿佛成为了李体身体的延伸。
亲眼看到它击穿靶心后打在了后面的山石上。
蹲在一旁的赵四海斜眼看向李杰，心里暗道：
“这小子有点冲动了，瞄准没有就扣动了扳机？”
“啪。”
紧跟着李杰就开了第二枪，和第一枪几乎是连贯的，中间停歇的时间还不到一秒。
随后又是第三枪、第四枪和第五枪，打完之后按要求将枪放在地上。
赵四海心里暗叹一声：
“到底是从来没有摸过枪的新兵，这样打枪能不脱靶就是一种运气。”
“趴在那里别动。”
赵四海嘱咐一声，拿起枪卸下弹匣，又对着正前方扣了下扳机，以确保没有留存子弹，然后向安全员点头，由对方进行二次确认。
检查完毕后，赵四海带着李杰回到观察区，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出什么事了？”
赵四海向一名少校问道。
少校瞟了一眼李杰说：“他打了一个十环，而且命中靶心正中间的位置。”
“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他有一发子弹打了个十环，另外四颗全都脱靶了？”
赵四海惊讶地问。
少校皱着眉头说：“这正是让人奇怪的地方。
如果他有命中十环的能力，就算剩下的四发子弹发挥失常也不应该全部脱靶才对。
靶子拿过来了。”
一名战士拿着靶纸飞奔过来，赵四海立即凑上前去看了一眼。
胸环靶十环靶心位置有一个弹孔，只是这弹孔看起来要比常规的弹孔稍微大一些，除此之外其它部位没有任何的弹孔。
“报告。”
赵四海来到李勇面前敬了个礼，然后讲道，
“我能到弹着点的地方去看看吗？”
李勇点了下头，他心中也有一丝疑惑，想让赵四海过去调查清楚。
赵四海跑到了弹着点的地方，山体上密密麻麻遍布着数不清的弹洞，根本分不清哪些才是今天打的。
不过，赵四海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在其中一个弹洞竟然藏着五发弹头，相互挤压变形后叠加在一起。
赵四海将这五颗弹头挖出来后回到李勇面前：
“报告，我怀疑李杰打的并不是十环，而是五十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