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开天辟地时混沌初分残留的本源之气，比混沌石更珍稀，比鸿蒙紫气更本源
它能滋养世界雏形，让虚无生出山川河流，让死寂孕育生灵气息。
寻常修士连听都难听到，更别说见了；就算是道境大能，穷其一生
也未必能在宇宙边缘的混沌裂隙，或是上古开天遗迹里，寻到一丝半缕。
多少势力为了争夺一缕先天之气，拼得头破血流，最后也只落得一场空。
“没有先天之气，小世界就是个空壳子，撑不了多久。”
林舟嘀咕了一句，手指一弹，槐叶飘向空中。
他眼皮都没抬，庞博的神识却如同无边无际的星云，悄无声息地穿透青云宗的阵法，越过苍玄界的界域壁垒，朝着诸天万界蔓延开去。
他的神识掠过燃烧的恒星，恒星表面的烈焰连他神识的衣角都碰不到
扫过冰封的死星，死星深处的寒意在他神识下如同温水；穿过布满妖兽的蛮荒古域，古域里的至尊妖兽正蜷缩着沉睡，对这道掠过的神识毫无察觉
也掠过那些被高等势力掌控的繁华界域
界域里的无始境、道境大能，一个个闭目修炼，丝毫没察觉到有一道远超他们认知的神识，正从他们头顶掠过。
林舟的神识越探越远，都快触及宇宙边缘的混沌地带了，还是没找到先天之气的影子。
他正想收回神识，再琢磨别的办法，却在一处毫不起眼的低等界域里，捕捉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本源波动
不是混沌气的狂暴，不是鸿蒙紫气的缥缈，正是他要找的、带着温润本源感的先天之气！
“哦？有意思。”
林舟挑了挑眉，这才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诸天万界找了个遍，居然藏在一处小山村？”
他的神识瞬间聚焦在那处小山村
村子看着普通至极，土坯房矮矮的，篱笆院围着几株老玉米，村民们穿着粗布衣裳
有的扛着锄头下地，有的坐在门槛上搓草绳，连个像样的灵气波动都没有，看着跟寻常农户没两样。
可林舟的神识一探，却发现了不对劲：扛锄头的老汉看似走得慢悠悠，锄头尖却始终离地面三寸，一步踏出，脚下的泥土里隐隐有阵纹流转
那是能困住道境修士的“地脉阵”；搓草绳的农妇手指翻飞，草绳的每一个结都对应着星空方位
指尖划过的地方，虚空都被悄悄抚平，连空间裂缝都能堵住；甚至村口趴在地上啃骨头的黄狗
耳朵一动，都能捕捉到百里外的风吹草动，那警觉性，比界域守护兽都强。
“原来是群守护者。”
林舟轻笑一声，神识扫过村民的修为
确实蛮强的，可惜跟他比起来，还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有了计较：“既然打不过我，那这先天之气，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