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步步走向他。
宁恒祥从小就怕这位不苟言笑的大哥,加上大哥常年在部队久居上位,被他那股戾气所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黑影逐渐笼罩在他身上,在他面前站定,宁恒安毫无预兆的抬起穿着军靴的脚,用力碾在他一只手上。
宁恒祥疼得面目扭曲,眼中充满怨毒,咬着牙关恨恨道:“宁赫言那个小杂种把新阳集团从我手上抢走时,就该想到有今天!”
他笃定,只要老爷子还在,他们父子俩就不敢真的要他的命。
然而却低估了自家大哥,宁恒安松开脚,直接掏出腰间的配枪,利落上膛。
“恒安,住手!”宁老爷子从太师椅上站起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砰!”
第一声枪响,震耳欲聋,在封闭的书房里回荡,子弹击碎了宁恒祥的左膝盖骨,碎骨和血肉瞬间炸开,飞溅到黄花梨家具上。
“啊!!!”
“我儿子没了什么,你得赔。”宁恒安淡淡说道,手腕微移,枪口对准另一侧。
“砰!”
第二声枪响紧随而至,宁恒祥右膝盖骨应声而碎,他发出了凄厉到非人的惨叫,身体因为剧痛而痉挛,身下蔓延开大滩的鲜血。
宁恒安收枪,面无表情的插入枪套,回头看向面色铁青的父亲,语气平静:“爸,他死不了,人我会带走治,以后他就好好在轮椅上待着。”
说完,对着宁赫琛命令道:“去医院看着你弟弟。”
宁赫琛看了眼地上昏死的宁恒祥和脸色难看的祖父,没有任何犹豫,转身离开。
这个由他亲手培养的大儿子,冷酷无情更胜于他的宁家未来掌舵人,宁老爷子无力的坐了回去,仿佛一瞬间又苍老了许多。
从老宅走出来,宁赫琛看着父亲坐进那辆挂着军牌的黑色轿车。
“您回家吗?”他问。
“我直接回部队,好好照顾你弟。”
宁恒安把车窗升起,车子离开了原地,仿佛回来只是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所有人离开后,庆叔正在擦拭地上的血迹,宁老爷子靠在太师椅上,那双一贯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难得显露出疲惫,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扶手。
这段时间,宁家出事的人太多了,从旁系的侄子宁恒远开始,到涉及聋哑学校丑闻的宁恒昆那一批人……再到他儿子宁恒祥。
倒台的,入狱的,残废的,仿佛有一把无形的镰刀收割着宁家的枝叶,现在释放到外面的全是关于宁家的负面消息,弄得人心惶惶。
宁老爷子微微眯起眼睛,活了大半辈子,他不相信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仅是巧合,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背后有一只手在刻意针对宁家。
“你去仔细查一下,从恒远的事情开始,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文章。”
“是”庆叔站起身,把沾着血迹的帕子放在身后,恭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