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想凭这几艘旧船与德丰集团合作?”
陈天华翻阅着李远航递来的商业计划书,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李先生,虽然我的船队规模尚小,但我的决心和战略绝不逊色于任何大型企业。”
李远航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陈天华察觉到这位年轻人并非空谈之辈,于是收敛了轻视的神色:“你有什么独特的方案?”
“与其让货船空舱返航,不如以更低的成本将货物运送至目的地。这样我们双方都能获得利益。”
李远航语气坚决地说道。
陈天华被他的执着与眼中的光芒所打动,最终同意与他展开初步合作。
自此,两人的关系日渐密切。
经过数次合作,李远航逐渐赢得了陈天华的信任。最终,二人不仅在航运领域深化合作,还将业务拓展至其他行业。
“当初他嘲笑我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李远航未曾料到,当年的那次挫折反而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念。
回到现实,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联系陈天华。
但突然想起陈天华已经离世,而宏达商行即将成为他与赵铭争夺的焦点。
他放下电话,长叹一声:“陈兄,若你还在,想必会支持我的决定吧。”
李远航选择在维多利亚港畔的高级餐厅“皇家庭院”作为与赵铭此次会面的地点。
这家餐厅以其精致的法国菜和无可挑剔的服务深受精英人士喜爱。
从璀璨的水晶吊灯到地毯上细腻的纹样,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赵铭准时步入餐厅,看见李远航已坐在窗边,一边品着红酒,一边欣赏维多利亚港的景色。
“赵先生,感谢您赏光前来。”
李远航起身与赵铭握手致意。
“李先生盛情相邀,我自然不能推辞。”
赵铭微笑着坐下,随手拿起菜单。
二人落座后,侍者立即奉上精心挑选的法国红酒。
“赵董,您近期收购丰和商行与鼎盛实业的手法确实精彩,令人赞叹不已。”
李远航轻抿红酒,开口称赞。
“您过誉了。在我看来,您对全球航运业的布局才真正令人钦佩。”
赵铭回应,脸上带着诚挚的笑容。
“哈哈,各有专长。在商界浮沉,不会游泳的人迟早会被浪潮吞没。”
李远航自嘲地笑了笑。
“李先生。您在商业上的成就同样令人敬重。特别是您近期的‘杠杆收购’策略,可谓高明至极。”
陈远举起酒杯,与郑航轻轻一碰。
“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和您这样的商业巨擘交手,总得准备些非常手段。”
“不过,您在资产运作上的手法,我一直很佩服。通过证券化和债务重组,把复杂的交易安排得那么高效,实在难得。”
“说起资本运作,您用金融衍生工具做风险对冲的那一次,才真是让人眼界大开。”陈远含笑回应。
“既然这样,我想在泰昌洋行这件事上,我们两家或许有机会合作。”郑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寒暄几句,用过前菜之后,气氛渐渐从轻松转向凝滞。
“合作?”
“听说您对泰昌洋行也有意向,这不就是现成的合作契机吗?”郑航语气平和。
“泰昌的资产结构和市场占有率确实很有吸引力。”陈远并不否认。
“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免得之后在收购过程中两败俱伤。”郑航兜了个圈子,终于把话挑明。
“您的意思是?”陈远故作不解。
“很简单,希望您能退出泰昌的收购。”
“当然,我们会给您相应的补偿。”郑航试图以利益说服对方。
“补偿?”陈远牵了牵嘴角,“用什么补偿?”
“一部分泰昌的优先股,加上未来其他合作的优先权。这个条件,应该足够表示诚意。”郑航自认开价不低。
“郑先生,我很欣赏您的直率。”
“但收购泰昌,对我而言不仅是财务投资,更关乎战略布局。”陈远语气平稳。
郑航眉头微蹙:“您是想做长期持有,还是短期变现?”
“这要看泰昌具体的资产质量和盈利预期。”陈远回答得模棱两可。
郑航意识到对方并无退意:“您就不怕资金压力太大,最终难以收场吗?”
“风险往往与机遇并存,郑先生。您也不是规避风险的人。”陈远迎上他的目光。
两人都清楚,这场对话表面平和,实则暗潮汹涌,彼此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郑航最后深深看了陈远一眼,举杯道:“那么,愿赌服输。不管结局如何,都是商场常态。”
“正是。”陈远也举起酒杯。
郑航眯了眯眼,心里对陈远的底细有了更清晰的判断。
他清楚,陈远刚拿下昌隆行与大兴集团,这两笔交易绝非易事,资金链必然吃紧。
不过陈航并未将这些念头宣之于口,他更倾向于用一种更迂回的方式去引导江辰。
“江先生,最近您在市场上的几笔操作实在亮眼,特别是对和记洋行与联合地产的收购,令人赞叹。”
陈航举起酒杯,像是为江辰的成就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