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涉足社团事务,没想到他们的势力又膨胀了。
或许正因如此,才有人胆大包天,铤而走险去做那些勾当?
林朝羽神情冷峻,径直走向主位落座。
他身侧伫立着八名保镖,手持最先进的冲锋枪,腰间别着六枚 ,匕首与手枪更是标配。
这几人往那一站,未等林朝羽开口,全场便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全被保镖吸引,反倒无人留意林朝羽。
短暂的沉寂后,林朝羽淡淡开口:“搜身。”
“是!”
保镖立即通过对讲机下达指令。
很快,二十名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涌入,要求所有社团成员接受检查。
有人猛地起身,不满地质问:“林先生,以您的身份,谁敢在这儿造次?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没错!我们虽身份低微,但您二话不说就要搜身,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
林朝羽眼皮都未抬,冷声回应:“刚经历袭击,我心有余悸,各位多包涵。
若有不满——”他顿了顿,语气骤然凌厉,“不妨试试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离开?
的!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守卫,个个身形魁梧,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显然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
这时候敢说个“不”字,无异于自寻死路。
尽管满腹怨气,众人终究在林朝羽的威压下低头,默默接受搜查。
果然,保镖从他们身上搜出不少武器,所幸并无 。
林朝羽挥了挥手:“来见我林朝羽,还带着家伙?这是不给我脸。
”他扫视众人,“东西没收,有意见吗?”
见无人应答,他淡淡道:“没意见就好。
下次若再让我发现——”话音陡然转寒,“各位睡觉时最好睁着一只眼。
”
“林先生,今日召集大家前来,不知有何指教?”
“无非是想提醒各位牢记我林朝羽的名字,以及我立下的规矩。
”林朝羽语调冰冷,“规矩之内的事,我不过问。
但若有人越界,就别怪我林朝羽不讲情面,让他从香江彻底消失。”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几年不见,各位的势力倒是扩张了不少,人数翻了一倍。
看来这些年,诸位都没少赚吧?”
“多亏林先生照拂,我们才能摆脱刀口舔血的日子,如今收益丰厚。”
“弟兄们日子好过了,一直想当面感谢林先生的扶持,可惜苦无机会。
林先生,多谢您指明正道。”
“既然如此,为何还有人胆敢触碰红线?”林朝羽陡然提高声调,“难道你们赚的钱还不够?”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少数几人神色有异,多数人仍是一头雾水。
“赌徒输了钱,尚能东山再起。
即便负债累累,总还能榨出些油水。
可若是染上毒瘾,被榨干后,他们还能靠什么谋生?”林朝羽冷笑道,“正经工作?那点收入杯水车薪。
他们只会去偷、去抢、去祸害社会!所以我绝不容忍这种事发生——偏偏有人阳奉阴违。
你们难道不懂,什么叫杀鸡取卵?”
他的视线如刀锋般掠过每一张面孔。
有人满脸轻蔑,有人困惑不解,神情各异。
这让林朝羽难以锁定目标。
不过无妨,那几个年轻人就是突破口。
顺藤摸瓜,迟早能揪出幕后黑手。
“别以为我如今身份不同,就懒得理会你们。
”他敲了敲桌面,“规矩永远有效。
现在自首,还能留条活路。
若等我查出来……海底的鱼群会很欢迎新鲜饵料。”
“林先生,真有人敢碰那玩意儿?”突然有人拍案怒骂,“靠着正经生意就能吃香喝辣,偏要自寻死路,简直畜生不如!”
咒骂声此起彼伏,却无人出面辩解。
这诡异的沉默,让真相愈发扑朔 。
当然,林朝羽本就没指望一场聚会就能水落石出。
他今日之举,意在震慑众人。
目的既达,便不愿与这些人纠缠。
既然无人出头,便等警方调查。
我之前的承诺,自会兑现。
诸位,各自珍重。
话音未落,他已带着保镖快步离去。
会所内,一众社团头目顿时炸开了锅。
林先生给咱们指了财路,偏有人吃里扒外!要是被我大老三逮到,非剁碎了喂鲨鱼不可!
呵,什么林先生?不过是顺势捞钱罢了。
真当人家看得上咱们?仗着有几个臭钱管着地盘,摆什么谱!香江白天他说了算,夜里可是咱们的天下。
搜身?要不是给他脸,老子早掀桌子了!
香江是香江人的香江,轮不到他林朝羽称王称霸!还有,哪个 碰了 ?这玩意儿害人害己!赌档、马栏不够赚钱吗?
洪老四,刚才林朝羽在时你屁都不敢放!这儿可是青山娱乐的鎏金会所,你自己找死别拖弟兄们下水!
有人噤若寒蝉,有人依旧叫嚣。
横竖是林朝羽请他们来的,骂几句又能怎样?难不成真敢把他们沉海?
人群中,跛豪突然冷笑:都醒醒吧!
哟,林家的看门狗急了?有人讥讽道,有本事来咬我啊?
跛豪不恼,只眯起眼睛:后生仔别太狂。
当年林先生横扫黑白两道时,你们还在街边要饭。
赌马、 这些行当,没有林先生在背后推手,你们真以为香江人会买账?
他是有功,但就能随便辱人?
“搜身怎么了?不搜身,谁知道有没有人包藏祸心?来见林先生还敢带枪,你们脑袋进水了?”
跛豪厉声喝道:“再有下次,老子送你们去海底喂鱼!另外,这事儿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主动认罪的,赶紧去找林先生,要是被我揪出来,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还管得着我们?”
“上次的枪击案,是不是你干的?”
“放屁!老子要有那么多枪,你们早死八百回了!”
“死八百回?”跛豪嗤笑一声,“就凭你?毛还没长齐吧!今天把话撂这儿,以后都给我老实点,别特么……”
“你算老几?凭什么听你的?真以为抱上林朝羽的大腿,我们就不敢动你?”
咒骂声不绝于耳,再好的脾气也得炸。
跛豪本就不是什么狗腿子,只是认同林朝羽的道理。
可这帮人一再蹬鼻子上脸,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当自己好欺负。
他大步上前,扬手就给了骂得最凶的社团头目一耳光,指着对方鼻子骂道:“的!好心给你们指路,还敢骂我?当老子没火气是吧?”
挨打的头目手下见状,立刻冲上来,却被旁人拦住。
跛豪在这一带德高望重,教训后辈天经地义。
可要是在鎏金会所闹事,那就是找死——谁都不想被连累。
架是拉开了,仇却结下了。
那头目自知在这儿动手讨不到便宜,丢下几句狠话,骂咧咧地走了。
其他人见势不妙,也纷纷溜之大吉。
跛豪眯眼盯着众人背影,对手下吩咐:“盯紧这帮人,摸清他们的底细。
再找机会接触他们的小弟,看看到底是谁在搞。”
手下领命离去后,跛豪慢悠悠走出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