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结果如何,还得拭目以待。
对于香江市民而言,青山广场最初带给他们的感受便是新鲜。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渐渐发现,在这炎热的夏季,若能来此纳凉,岂非一处绝佳的去处?
倘若来到这里,见到各式零食与小吃,顺手购买一些,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选择。
令林朝文略感意外的是,竟有人在此开设了一家电视馆。
夜幕降临后,这里吸引了众多香江市民前来观看电视。
即便价格稍高,但只要体验够好,大家依然乐意在此消费。
客流得以维持,消费也勉强跟上,部分商家因此盈利。
见此情形,林朝文稍稍松了口气。
随后,他与团队召开内部会议,商议进一步举措。
众人认为,最好能让香江巴士增设专门的青山广场站,方便更多市民乘车前来。
此外,他们还提议在九龙湾同步兴建另一座青山广场。
两座青山广场的落成,或许能暂时满足香江中产阶级的消费需求。
五大工业区、五大青山广场,配合朝圣小学、朝圣工人大学、朝圣研究院及青山医院,将形成一套完整的体系。
会议结束后,林朝文盘算着还需与港府进一步沟通,加强基础设施建设。
随后,他回到办公室,准备单独会见一位许久未见的人物——钮壁坚。
尽管两人许久未曾接触,但林朝文始终关注着钮壁坚的动向。
此次见面,钮壁坚看起来略显憔悴。
林朝文微笑道:“钮壁坚先生,好久不见,你似乎有些疲惫。”
钮壁坚看了他一眼,缓缓回应:“我还好。
倒是林先生,看起来神采奕奕,想必近来收益颇丰。”
“生意场上的事罢了。
”林朝文将茶杯推向钮壁坚,继续说道,“这是今年四月的西湖龙井,请品尝。”
钮壁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后直言:“林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今日找我,想必是有要事相商?”
“确实有事相求。
”林朝文注视着钮壁坚,郑重说道,“我想收购怡和洋行。”
“什么?”钮壁坚猛地站起身,紧盯着林朝文,“你再说一遍?”
“很意外吗?”
林朝羽注视着钮壁坚,语气平静地说道:“我重申一次,我的目标是收购怡和洋行。
钮壁坚先生,您觉得这事没有可能吗?”
钮壁坚紧盯着林朝羽,冷声道:“你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认为,钮壁坚先生您一定会愿意帮我这个忙。
”林朝羽露出一抹笑意,“难道您不愿意?”
钮壁坚心中确信,林朝羽已经摸清了怡和洋行内部的情况,包括他和小亨利之间的不和。
在钮壁坚看来,当前怡和洋行最需要的是稳住资本,休养生息,而不是急着反击夺回置地集团。
但小亨利却持相反态度,认为林朝羽刚刚掌控置地,根基未稳,正是反击的良机。
近期小亨利煽动同舟共济互助会内部分裂,钮壁坚坚决反对。
他认为这非但无效,反而会彻底激怒林朝羽。
双方之前的矛盾尚属商业竞争,而此举却直接威胁林朝羽在华商圈的地位。
钮壁坚清楚,林朝羽绝非善罢甘休之人,报复只是时间问题。
为此,钮壁坚与小亨利爆发激烈争吵。
钮壁坚指责小亨利急功近利,而小亨利则嘲讽他胆小怯懦,面对林朝羽不敢有任何行动。
然而,钮壁坚万万没想到,林朝羽竟会亲自找上门,还提出让他协助收购怡和洋行。
钮壁坚反问道:“林绅士,我很好奇,您凭什么认为我会帮您?这对我有何好处?”
林朝羽从容一笑:“钮壁坚阁下,还记得我去年的话吗?只要您愿意,您依然可以担任置地集团的总裁。
现在,我可以再加一条——若成功收购怡和洋行,您依旧是怡和洋行的掌舵人。”
他摊开双手,语气诚恳:“我林朝羽待人的态度,您应当是清楚的。
”
对于钮壁坚而言,当初刚拿下牛奶公司,就被林朝羽趁虚而入,虽然心中怒火难平,但他很清楚,换作自己站在林朝羽的位置上,也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这简直是命运送上门的好事。
不抓住它,才是真正的愚蠢。
林朝羽的策略堪称完美。
然而此刻,面对怡和洋行的收购提议,钮壁坚深吸一口气,直视林朝羽问道:“林先生,您当真要继续保留我作为怡和洋行的总裁?”
“不仅如此,”林朝羽微微一笑,“我还会授予你青山集团的虚拟股权,让你进入董事会,享受青山与怡和的双重分红。
你觉得如何?”
钮壁坚沉默不语。
这样的模式他再熟悉不过。
他曾幻想凯瑟克家族会念及多年辛劳,分他些许股权,可现实却是——因置地集团的失利,他不仅一无所得,还丢了总裁之位。
这大半年,他心中郁结难解。
昔日的功劳被一笔勾销,如今处处受制,连自己提拔的人也被一一替换。
每想到此,他便倍感压抑。
权衡之际,他不禁想,林朝羽虽是华人,但出手阔绰的名声早有耳闻。
若能跟随他,后半生必然无忧。
再对比在怡和洋行的憋屈处境,他甚至忍不住幻想,若真由林朝羽执掌怡和,自己重掌大权,该是何等畅快。
“林先生,您真的信任我继续领导怡和洋行?”钮壁坚再度确认,“难道不怕我将公司搞砸?”
“我相信你不会。
”林朝羽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语气从容,“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我。
若没有我,你早已成功收购牛奶公司,并着手开发那片土地。”
“确实如此。
”钮壁坚点头,忽然释怀——输给林朝羽,不算丢人。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林绅士,我实在不解,您为何不开发牛奶公司和置地的土地?这可是一笔巨额财富,难道您就放任不管?”
“若我开发了,岂不是显得财力雄厚?倘若我太有钱,小亨利又怎会一门心思想着夺回置地集团?”
林朝羽望向钮壁坚,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钮壁坚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钮壁坚瞳孔骤然一缩,盯着林朝羽道:“这么说,您早就开始布局了?”
林朝羽轻笑一声:“钮壁坚先生,小亨利不过是个冲动的年轻人,论眼光和手腕,远不如您。
他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些莽撞之举,再正常不过。”
钮壁坚缓缓坐下,端起茶杯啜饮。
林朝羽继续道:“眼下我已布下鱼饵,只是……钮壁坚先生,怡和洋行股东结构复杂,又有诸多交叉持股,凯瑟克家族仅凭少量股权便能操控全局。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还需您指点一二。”
他目光灼灼:“我相信,您一定会助我一臂之力,对吗?”
钮壁坚正色道:“资料和名单我都有,但不可能随身携带。
若您需要,我可以提供复印件,包括怡和洋行背后股东的详细情况,甚至协助您收购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