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成,别装了!”一旁的陈秘书适时补刀,“你以为没人知道吗?药就藏在你办公室的抽屉里,对吧?”
“你胡说什么!”李嘉成猛地盯住陈秘书,“你这是诽谤! 的诽谤!”
陈秘书冷笑:“诽谤?庄小姐若不信,亲自去他办公室一看便知。”
“就算现在有,也是林朝羽塞进去的!”李嘉成嘶吼道。
“哇——”林朝羽忍不住笑出声,“李先生,您可真是天才,我竟无言以对。”
周锡年也讥讽道:“为了攀附庄家,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陈继祖冷哼一声:“我该庆幸没你这种外甥?”
李嘉成涨红了脸,咆哮道:“全是栽赃!全是陷害!不是我干的!”
“别急,李先生。
”林朝羽慢条斯理道,“是不是你干的,我们慢慢聊。”
鲨鱼拖长声调插话:“几个月前,李先生第二次找我,花五百万让我去伦敦除掉庄家三兄弟——这事儿,您总没忘吧?”
“证据呢?拿证据出来!”李嘉成目眦欲裂。
噗嗤!
后背陡然剧痛。
他猛地回头,只见庄明月手中的匕首已深深刺入。
鲜血喷涌而出。
李嘉成费力地转过身,凝视着身后的庄明月:“你,你……”
扑通!
他重重倒地,挣扎着望向庄明月:“明月,你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为什么?”庄明月紧咬嘴唇,声音颤抖:“当初你开塑胶厂无人投资,是我父亲——你舅舅给了你第一笔钱!你走投无路时,也是他收留了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她攥紧匕首,目光冰冷:“我已经拒绝你了,你竟敢对我下药!”
“因为你们愚蠢!”李嘉成面目狰狞,嘶吼道:“林朝羽对我们下手时,你们在干什么?袖手旁观!说什么同乡会同气连枝,可损失的全是我的钱!”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凭什么舅舅掌握那么多财富?这些资源在我手里才能发挥价值!你们这群废物不配!”
庄明月缓缓蹲下,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入李嘉成的腹部。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而她的动作并未停下,接连三四刀后,最后一击直刺心脏。
李嘉成的身体僵直,再无动静。
林朝羽静静注视着李嘉成的 ,神情淡漠。
这位未来的华人首富,竟以这种方式终结。
李嘉成的生命就此落幕。
林朝羽虽面色平静,内心却掠过一丝感慨。
但对他而言,这结局再好不过。
庄明月瘫坐在地,满身血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阿福。
”林朝羽瞥向刘长福,语气平淡:“收拾干净。
庄家的人可以离开了。”
刘长福点头示意,带人处理残局。
庄家姐妹被搀扶离开,李嘉成的 也被拖走。
唯有空气中的血腥味久久未散。
周锡年、罗德成和陈继祖脸色苍白,胃里翻江倒海。
众人皆是体面人,何曾见过这般场面?
林朝羽的目光冷冷扫过三人,嘴角挂着几分讥诮:三位,咱们之间的旧账,今日也该清算了。
陈继祖慌忙上前一步,躬身道:林先生,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今日特地向您赔罪!都怪李嘉成那个混账蒙骗了我们,如今真相大白,还望您高抬贵手......
正是!罗德成急忙附和,林先生,我们确实被李嘉成那厮蛊惑。
今日特来致歉,盼您宽宏大量。
日后我罗德成定当以您马首是瞻。
周锡年搓着手,声音发颤:林先生,有些事大可不必追究......往后咱们还能做朋友不是?
林朝羽指节轻叩座椅扶手,眼中寒光乍现,你们当真以为我林朝羽是瞎子?
三人顿时僵在原地。
你们联手的真正目的,不过是忌惮 渐壮大的势力。
至于庄家父子的死活,你们何曾放在心上?林朝羽缓缓起身,语气森然,可惜啊,就算你们三个捆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踱步至三人面前,冷笑道:愚蠢的是你们,以为捏着些所谓的把柄,就能让我林朝羽俯首称臣?
陈继祖喉结滚动,咬牙道:既然挑明了,那我们也不藏着掖着!林先生的存在确实损害了我们的利益,我们不过是自卫罢了。
况且......他阴恻恻地补充,那些证据若公之于众,对您恐怕也不利吧?
罗德成立即帮腔:林先生,不如各退一步。
您不插手我们的生意,我们也不再与您作对。
过往恩怨,就此揭过如何?
周锡年沉声道:“林朝羽,我承认你有本事,连英国人都要给你三分薄面,在伦敦你也能说得上话。
但这件事真要闹大了,你自己清楚后果。
不是我们吓唬你,只是希望各退一步,大家相安无事!”
林朝羽闻言轻笑:“跟我相安无事?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
他转头瞥了一眼刘长福,淡淡问道:“陈四海和到了吗?”
刘长福点头:“早就等在门外了。”
林朝羽微微一笑:“正好,让他们把人带进来。”
三人一愣,随即看到杀气腾腾的陈四海和大步走进来,恭敬地对林朝羽行礼:“林先生!”
“给他们开开眼。
”林朝羽抬了抬下巴,语气平静,“省得有人说我林朝羽心慈手软。”
陈四海阴冷一笑,将手中血淋淋的麻袋往地上一扔。
三人这才注意到那麻袋,陈继祖喉头滚动,颤声问:“这……这是什么?”
“打开让他们看清楚。
”林朝羽淡淡道。
陈四海咧嘴一笑,解开麻袋。
袋口一开,三人瞬间僵住。
滚出来的,竟是陈继祖的儿子陈自强!
“你!”陈继祖只觉心脏几乎炸裂,浑身剧烈颤抖。
陈四海冷冷道:“林先生吩咐,陈继祖一家,一个不留。”
陈继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真好奇,你们哪来的胆子?”林朝羽缓缓起身,“敢把我的事捅出去,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
陈继祖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朝羽微微示意,陈四海拔枪上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继祖。
陈继祖瞳孔骤缩,惊恐哀求:“别……别杀我!求求你!”
砰!
血花四溅。
周锡年扑通跪地,浑身发抖。
此刻,什么地位尊严,在死亡面前都不值一提。
深不见底的恐惧笼罩着周锡年的全身。
眼前的林朝羽不仅敢动手,甚至敢对他们这些权贵下死手。
这个男人的危险性远超想象。
周锡年突然感到胯下一阵温热,竟是惊吓过度 了。
此刻的周锡年和罗德成都已经双腿发软,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面对如同杀神般的林朝羽。
周锡年颤抖着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地面:林先生,我知错了,求您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那卑微的哀求声中,早已不见往日的贵族傲气。
活像一只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罗德成同样魂飞魄散,跪地求饶:林先生大人大量,我们发誓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林朝羽静静注视着二人,听着他们不断的讨饶,忽然轻笑出声:两位何必如此惊慌?我可曾说过要取你们性命?
这句话如同一剂镇定剂,让两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林朝羽语气平淡地继续道:陈继祖这是自食恶果,非要与我为敌。
我这人最讨厌被人威胁,若真有人胆敢要挟我,后果可就难说了。
说着,他目光扫过二人:不过两位也该为这段时间的损失做些补偿吧?
他做了个掂量的手势:相信两位会选择破财消灾的,对吗?
周锡年闻言如蒙大赦。
能谈条件就代表性命无虞。
三千万。
林朝羽竖起三根手指。
周锡年立即应声:没问题!
我说的是美元。
林朝羽淡淡道,在凑齐这笔钱之前,两位就安心待在这里。
钱到位了,你们自然可以离开。
毕竟伦敦那边要了他一千五百万美元。
现在翻倍要回来也不为过。
周锡年还想说什么,林朝羽抬手制止:别妄想讨价还价,你们没这个资格。
阿福。
林朝羽转向刘长福:剩下的事交给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