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寿火燎宫:金銮鼎鸣与混洞生烟
始皇寿典的青焰燎过三重宫墙时,九层白玉台通体泛着冷光,台顶的貔貅金銮鼎突然发出蛇鳞摩擦的喀喀异响。那青焰并非凡火,是尚坊用南海鲛人油混着朱砂、硫磺炼就的“寿火”,焰心呈赤金色,燎过第一重涂了桐油的夯土宫墙时,墙皮上镌刻的“寿”字纹竟先泛起焦黑,像是被某种无形之力啃噬,连宫墙上值守的卫兵都下意识后退半步,手中的长戟握得更紧。
我站在白玉台西侧的石阶上,手中握着祖父传下的铜制星盘,本是来记录寿典时的星象,此刻却见金銮鼎的异样——这鼎是去年尚坊刚铸成的,鼎身刻着饕餮纹,鼎足是四只昂首的貔貅,此刻貔貅的眼睛竟泛着幽蓝,喀喀的异响正是从鼎身与鼎足的连接处传来,像是里面藏着一条巨蛇,正扭动着撞开鼎身的缝隙,连鼎口飘出的香烟都偏离了往常的轨迹,斜斜地飘向东南方的天空。
尚坊三千工匠皆身着玄色短打,腰间系着铜制腰牌,此刻正盘膝坐在围猎场边缘,每人口中念念有词,指尖溢出的淡青色灵气如丝线般飘向中央的旌旗法阵。那些旌旗是用北狄兽皮所制,上面绣着北斗七星与始皇的本命星,按常理,灵气触到旗面时该泛起银光,将法阵激活成护佑寿典的屏障,可此刻灵气刚触到旗角,便像被风吹散的柳絮般,消散在铅灰色的风里,工匠们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里满是困惑。
铅灰色的云翳像是被人用墨汁泼上去的,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便在上林苑东南角凝聚成厚重的云层,云层中心突然向下凹陷,腐蚀出一个直径两丈的混洞——那混洞并非漆黑一片,云峦最中心漂浮着暗紫色数字流浆,像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凝聚而成,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模糊的符号,有“秦”“始”“皇”等字的残片,也有从未见过的“0”“1”之类的竖线与圆圈,它们在混洞中心旋转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恰似某些断裂的年号倒悬凝结,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带着金属的腥气。
2. 星针变形:渭水凝码与卦镰融文
老星官周衡捧着定辰针,站在观星台的边缘,他已是七旬高龄,头发胡子全白了,此刻却像被人抽走了力气,身体微微颤抖。那定辰针是用陨铁所制,本是笔直的,针尖泛着淡金,能感应星象的变动,可此刻针身突然爆颤,针尖先是向左侧弯曲,接着整个针身如被火烤过的铜丝般,弯成了一个规整的圆形,边缘还泛着淡淡的金光,竟形成了八卦镜的形状,镜面上清晰地映出上林苑东南角的混洞,连数字流浆里的符号都比肉眼看到的更真切。
渭水本是平静无波,此刻却突然冻结,冰面下的流水纹不再是自然的曲线,而是变成了规整的六边形,每个六边形里都有一个小小的光点,光点连成线,形成纵横交错的蜂窝状经纬坐标码。那些坐标码用的是秦代的数字“一、二、三”,却又在每个数字旁边缀着一个小小的“°”符号,从未在《考工记》或《甘石星经》中见过,岸边的渔民吓得纷纷收网,跪在地上对着渭水磕头,口中喊着“河神发怒”。
数名负责修补北斗移星案的方士围坐在观星台的石桌旁,其中最年长的王方士手中握着青铜卦镰,那卦镰是用西周青铜所铸,镰身上刻着北斗七星的位置,边缘还镶嵌着细小的绿松石,本是用来修补星案上磨损的星轨纹路。此刻王方士突然“呀”了一声,众人看去,只见卦镰的镰身逐渐变软,像是蜡遇热般融化,铜汁顺着他的指缝流下,滴在地上时并未凝固,反而自动排列起来。
铜汁先是凝成“能”字,再是“量”字,接着是“异”“常”,最后拼成数行工整楷书:【能量异常,检测到历史轨迹偏差,激活时空修复协议A-17】。每个字都有一寸见方,泛着银光,像是用月光凝成的,王方士惊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石桌,桌上的罗盘“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指针疯狂旋转,最后停在了从未有过的“虚”位,方士们面面相觑,没人能看懂那行字的含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3. 补天石落:日光刺台与卫星碎痕
骊山东脉的第七块补天石是十年前始皇派五万民夫从昆仑山运来的,石身呈青灰色,上面刻着女娲补天的浮雕,一直被供奉在骊山东侧的祠堂里,用来镇压山下的“地脉之气”。此刻祠堂的石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补天石从石座上滚落,顺着山坡向下滑,途中撞断了数棵松树,最后停在山脚下的官道旁,石身的浮雕竟开始褪色,露出里面淡紫色的纹路,像是某种电路图。
穹顶的日光本是柔和的金色,此刻却突然分成十三束,每一束都缠着银鳞符——那银鳞符是阴阳家画的“镇邪符”,用银粉混着鸡血画在黄纸上,平日里贴在宫墙或器物上,此刻却凭空飘在日光中,随着日光一起向下坠落,如同十三支注射器般,精准地戳进金人胯下的泥塑龙台。那金人是用铜铸的,高约三丈,胯下的龙台是用黄土混着糯米浆塑成的,上面刻着五爪金龙,日光戳进龙台时,龙台表面泛起焦黑,像是被烈火灼烧。
焦灼阴影在龙台周围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阴影中心突然“砰”的一声爆裂,迸射出十七颗浑铁卫星模型的碎片痕迹——那些碎片并非实体,更像是光影凝成的,每一块碎片都呈不规则形状,表面刻着细密的纹路,有圆形的孔洞,也有直线的凹槽,像是某种机械的零件。碎片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朝着观星台的方向飞去,速度极快,带着破空的“咻咻”声。
十二扇玄铁卦门是观星台的入口,每扇门都有两丈高,用玄铁打造,上面刻着八卦符号,平日里由卫兵看守,此刻却无人能挡那些碎片。碎片穿透卦门时,玄铁门上的八卦符号泛起红光,接着便留下一个个细小的孔洞,碎片最终狠狠镶嵌在新砌的观星台符箓砖墙深处——那砖墙是用黄土混着朱砂砌成的,上面画着镇星符,碎片嵌入后,符箓砖墙竟开始泛蓝,墙皮上的符纹逐渐模糊,像是被水冲刷过一般。
4. 更漏炸纹:狮腹显屏与穹庐幻景
黄铜更漏放在玄武阙的东侧,是用来计时的器物,壶身刻着十二时辰的刻度,壶中的水通过细小的孔洞滴入下方的铜盆,发出“滴答”的声响。此刻更漏突然“咔嚓”一声,壶身表面炸出细密的月芽图案,那些图案并非刻上去的,而是壶身自行裂开的,裂缝中泛着淡蓝的光,壶中的水不再滴落,反而向上涌起,顺着裂缝流到壶身外侧,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珠,水珠里竟映出模糊的人影,像是穿着奇异服饰的人在走动。
值守玄武阙的哨卫共有十二人,皆是身披玄甲,手持长戟,为首的哨卫校尉名叫赵虎,此刻他正盯着三十尺高的青玉望月狮,脸色煞白。那狮子是用整块青玉雕成的,放在玄武阙前已有十年,腹部的血沁是当年征讨楚国时,用楚兵的血所染,颜色本是暗红,此刻却开始扩散,逐渐变成一张薄如蝉翼的屏幕状雾霭,雾霭泛着青白相间的光,像是一块透明的琉璃。
赵虎身后的年轻哨卫李二柱吓得手中的长戟掉在地上,“当啷”一声,雾霭上突然浮现出数百团荧光斑点,那些斑点像是萤火虫,在雾霭上快速移动,逐渐凝聚成庞大的穹庐图形。图形中,无数琉璃尖塔拔地而起,塔身上泛着霓虹般的光,沥青道路如蛛网般纵横交错,路上有许多没有马的车子在快速行驶,这些景象从未在秦代出现过,李二柱瘫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妖物……这是妖物显形!”
带着机械质感的风啸从雾霭中传出,那风并非自然之风,带着金属的冰冷,吹过玄武阙的檐牙时,二十盏铜铃突然“哗啦”一声,全都掉落在地,摔得粉碎。铜铃是用青铜所制,上面刻着“平安”二字,平日里风吹过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此刻却像被无形的手扫落,连挂铃的绳子都断得整整齐齐,赵虎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雾霭大喝:“何方妖孽,敢在秦宫作祟!”可雾霭中的穹庐图形只是闪烁了几下,便逐渐变淡,最终消失在空气中。
5. 笏板开裂:陨星分解与钢印藏秘
“雷神发笏板纹竟也开裂!”中书舍人李默的惊呼声在司天台内回荡,他手中捧着的笏板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那雷神发笏板是司天台的镇台之宝,用雷击过的枣木所制,板面上刻着雷神的画像,画像周围有云纹,边缘还镶嵌着细小的金片,平日里只有太史令才能触碰,今日因寿典,李默奉命捧着笏板记录星象,却没想到板面上的云纹突然裂开,裂缝中泛着淡蓝的光,像是有寒气从里面溢出。
司天台内顿时炸开了锅,官员们围过来查看笏板,太史令张苍匆匆赶来,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笏板,手指触到裂缝时,突然“嘶”了一声,缩回手——裂缝的温度极低,像是握着一块冰,张苍皱着眉头,对身边的小吏说:“快取桑皮纸来,将裂缝的样子描下来,再去请太卜局的方士来看看。”小吏们忙不迭地应声,司天台内的烛火突然闪烁起来,映得众人的脸忽明忽暗。
三寸长的陨星遗屑放在司天台的案头上,是三年前流星坠落时收集到的,通体呈黑色,表面泛着金属光泽,平日里用来辅助观测星象。此刻那陨星遗屑突然开始震动,接着便自动分解成极细微的正方体单元,每个单元都只有米粒大小,泛着淡青的光,它们在案头上排列起来,形成一个小小的方阵,方阵的形状竟与北斗七星的位置一致,只是每个单元之间的距离比星图上的更近。
我站在司天台的门口,看着眼前的乱象,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祖父曾说过,陨星遗屑是“天外来物”,若有异动,必是时空将乱的征兆。我不敢耽搁,催动灵蛇般暴窜的心诀——那心诀是祖父教我的“灵蛇诀”,催动时丹田内的灵气如灵蛇般游走,顺着经脉流遍全身,双脚点地,身形如箭般闯入演星阁二楼。演星阁的二楼存放着浑沌定辰仪,那仪器是用青铜和水晶制成的,能显示二十八宿的星轨,此刻我推开门,却见定辰仪表面泛着一层白雾,白雾散去后,星轨间竟粘黏着十三枚金属材质的「九五年」字样钢印。
钢印是铁灰色的,边缘刻着一些线条,像是地图上的路线,我凑近一看,那些线条竟是未朝的禁宫地理分位——未朝是哪个朝代?我翻遍家中的藏书,从未见过有此朝代的记载。钢花边缘的线条清晰,不像是人工刻上去的,更像是自然形成的,定辰仪的水晶表面泛起淡蓝的光,将钢印的影子映在墙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光斑,光斑中竟有模糊的人影在走动,穿着从未见过的服饰。
6. 梆子裂烛:玉牌噬纹与晶棱显图
三更三漏的梆子声在秦宫中回荡,那梆子是用枣木所制,敲打的士兵是禁军的“更夫”,每敲一下,声音都能传得很远。此刻第三声梆子敲下时,“咔嚓”一声,梆子突然裂开,碎片掉落在地上,而观星台旁的第七根香烛也随之爆裂,烛火熄灭,烛芯冒出的黑烟竟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在空中停留了片刻,才消散在空气中。
紫云殿内,第九列玉牌整齐地挂在墙上,那些玉牌是用和田玉制成的,上面刻着秦代先君的名号,用来供奉先祖,平日里由宫女每日擦拭,保持洁净。此刻玉牌表面突然迸现蛛纹,那些纹路从玉牌的边缘向中心蔓延,速度极快,像是有虫子在里面啃噬,数名负责记录的功史官正站在玉牌前,手中握着毛笔,准备记录今日的寿典盛况,突然,蛛纹竟从玉牌上延伸出来,缠上功史官的手掌,将他们的掌纹吞噬——掌纹消失的地方,皮肤泛起淡蓝的光,功史官们吓得尖叫起来,纷纷后退。
十二卷《勘界列纬书》放在紫云殿的案头上,是阴阳家撰写的天文典籍,记载着天地的界限与星纬的变动,书页是用羊皮制成的,上面用墨汁写着篆文。此刻那些书突然自行翻开,接着便开始撕扯书页,羊皮书页被撕成碎片,碎片在空中飞舞,突然,碎片的缝隙中流淌出铜汁——那铜汁与之前方士卦镰融化的铜汁一样,泛着银光,它们在空中汇聚,快速组装成正十二面晶棱形态的人工智能体骨架。
那骨架是用铜汁凝成的,每个晶棱面都泛着淡蓝的光,中间是空的,却能看到细小的光点在里面流动,像是某种能量。蒙毅将军恰好路过紫云殿,他看到那骨架,眉头一皱,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风如刀,朝着骨架砍去——蒙毅的剑法是蒙家传下来的,锋利无比,可剑风刚触到骨架,便被弹了回来。此时,骨架的棱面上突然浮跃着数百副描绘铁鸟穿透穹隆的水墨幻戏图,那些铁鸟没有羽毛,翅膀是金属的,尾部喷出火焰,穿透云层时,云层竟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淡紫色的天空,与上林苑混洞的颜色一致。
7. 罡位浪升:海阵映谶与路牌融月
云台祭祀是寿典的重要环节,由太史令张苍主持,祭祀者需按照“步罡踏斗”的仪式,走完四十九步罡位,以祈求始皇长寿、帝国安康。此刻张苍正走在第三十六步罡位上,他身着祭服,手中握着玉圭,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官员和工匠们都屏息凝神,注视着他的动作,整个云台鸦雀无声,只有祭祀用的香火在燃烧,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当张苍走到第四十九步罡位时,整片北冥海域的浪涛突然改弦易辙,不再是往常的起伏,而是直线上升,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海水向上托起,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墙。水墙的断面并非平滑的,而是蚀刻着复杂的浮空岛机械矩阵——那些矩阵由无数细小的金属零件组成,有齿轮、有管道,还有从未见过的“屏幕”,屏幕上泛着淡蓝的光,像是在显示某种数据。
我站在云台边缘,看着那水墙,突然想起昨日扶苏公子递呈的暗渊图谶——那图谶是扶苏在东巡时得到的,用羊皮绘制,上面画着一个与此刻水墙断面相似的矩阵,只是图谶上的矩阵是黑色的,而水墙中的是银色的。二者呈镜像对称,连每个零件的位置都丝毫不差,扶苏昨日还说这图谶“诡异难解”,此刻竟在北冥海域显现,我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九卿之首的李斯大人站在云台东侧,他手中握着一块血玉佩,那玉佩是用和田玉制成的,上面沁着血丝,是当年始皇赏赐给他的,据说能“驱邪避灾”。此刻血玉佩突然开始发烫,表面的玄鸟羽纹竟活了过来,像是一只真正的玄鸟,在玉佩上盘旋,疯狂吸敛周围的灵气——灵气被吸入玉佩后,羽纹变得更加清晰,甚至能看到玄鸟的眼睛泛着红光。与此同时,东南三十七里的官道旁,突然立起座虚实交融的高架路牌,路牌是用金属制成的,上面用烫金隶篆标注着「通古斯高速公路」,路牌在月光中逐渐虚化,边缘泛起淡蓝的光,像是要融入月光中,路过的商队吓得纷纷绕路,不敢靠近。
8. 金桐飘时:砖泌黏层与车辐藏参
未刻时分,秦宫东侧的十二株金桐树突然开始落叶,那些叶子是金黄色的,平日里要到霜降时才会飘落,此刻却像被风吹动般,纷纷扬扬地落下,铺满了宫道。金桐树是始皇登基时亲手栽种的,象征着“国运长久”,此刻落叶纷飞,宫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着树木,脸上满是困惑,有年长的宫人低声说:“金桐早落,恐非吉兆啊。”
巡城禁军正在宫道上巡逻,为首的将领是李信将军,他骑着战马,身披玄甲,腰间系着佩剑,身后跟着百名士兵,马蹄踏在青纹砖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此刻,马蹄突然“打滑”,李信低头一看,只见脚下的青纹砖竟开始分泌出化学泡沫般的黏层——那黏层是白色的,质地柔软,像是肥皂泡,却比肥皂泡更黏稠,马蹄踩上去时,会留下深深的脚印,黏层表面还泛着浮油质感的光斑,光斑中跳跃着公元两千纪常见的霓虹光影。
霓虹光影是从未见过的颜色,有红色、绿色、蓝色,快速闪烁着,像是某种信号,士兵们纷纷下马,围过来看,有人用手指触碰黏层,指尖竟泛起淡蓝的光,吓得赶紧缩回手。李信皱着眉头,拔出佩剑,对着青纹砖砍去,剑刃触到黏层时,黏层突然“滋滋”作响,像是被高温融化,露出数字流浆相似。
李信不敢耽搁,带着士兵们前往存放戎车的地方——戎车是秦军的战车,共有百辆,停放在宫西侧的车库中。此刻李信斩碎三十七辆戎车,车辐暴露在外,他凑近一看,车辐中心竟蚀刻着时间修正参数——那些参数用墨汁写成,有“+3.2”“-1.5”等数字,还有从未见过的“s”符号。李信突然想起九年前始皇东巡时,曾遗漏过一段暗渠布局,那些暗渠的路线图他曾见过,此刻车辐上的数据阵列竟与暗渠布局完美对应,连转弯的角度都丝毫不差,他心中一沉:“这些参数,难道与东巡的暗渠有关?”
9. 渭水蒸柱:囚牛鼎颤与符珠映楼
渭水岸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接着便爆发出七百道蒸汽柱雾,那些蒸汽柱高达数十丈,泛着白色,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蒸汽中带着硫磺的味道,呛得岸边的渔民纷纷捂住口鼻。蒸汽柱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便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泛着淡蓝的光,像是连接着另一个空间,连渭水中的鱼儿都跳出水面,像是在躲避某种危险。
九头囚牛兽鼎放在渭水岸边的祠堂里,是用来祭祀水神的,鼎身刻着囚牛兽的图案,囚牛是龙的九子之一,象征着“镇水”,此刻九头囚牛兽鼎同时震颤,鼎身与鼎足的连接处发出“喀喀”的声响,像是要裂开。每一道声波纹从鼎中传出,在空中形成虚空涟漪,那些涟漪并非转瞬即逝,而是有几秒维持着全息的现代电网图影——电网图影是银色的,有无数条线纵横交错,连接着一个个小小的“方块”,像是房屋,还有一些“线条”在电网中移动,像是之前雾霭中看到的无马车子。
胡亥公子站在祠堂的角落,他手中暗捏着一枚符珠——那符珠是用黑曜石制成的,表面刻着符咒,是他从方士那里求来的,据说能“避灾挡祸”。此刻第七次蒸汽柱爆炸时,符珠突然从他手中滑落,滚落到青铜酒爵的底托下方——那酒爵是用青铜制成的,放在祠堂的案头上,里面还盛着酒。符珠在酒爵底托下旋转,珠心突然折射出城市轮廓,那轮廓并非秦代的咸阳城,而是有许多高耸的建筑,这些建筑是铁灰色的,比秦宫的城楼还高,被称为“摩天楼”。
摩天楼的顶部有一个旋转的餐厅,餐厅的边缘悬挑着光斑粒子瀑布——那些粒子是彩色的,像是萤火虫,从餐厅边缘落下,形成一道美丽的瀑布。胡亥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建筑,手指下意识地伸向符珠,想要将它捡起,可刚触到符珠,便感到一股电流从指尖传来,吓得他缩回手。符珠的光芒逐渐变淡,城市轮廓也随之消失,只留下一枚普通的黑曜石符珠,滚落在酒爵旁。
10. 天幕倒转:主簿瞳映与罗盘爬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