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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王爷被人当成了男妈妈(2 / 2)

夜色深沉,陈家书房内烛火摇曳。

柳晴晚不请自来,推门而入时,陈功曹正对着一幅堪舆图出神,陈家收到宁王的旨意要取柳晴晚的性命。

“柳大人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柳晴晚走到书案前,目光扫过那张复杂的舆图。

“陈大人连日操劳,可是在为这地脉郁结之事烦心?”

陈功曹心头一紧,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越是这样的人,越要除掉,

“我观这舆图所示,祖坟东南隅的泄气之处,似乎尚未完全疏通?若此地气不畅,恐于先人安宁有碍,亦会波及子孙运数。”

这小子年纪轻轻,眼光竟如此毒辣!这地脉郁结的关窍,连赵大师也是耗费多日才堪破,她竟似信手拈来,倒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

“那依柳大人看,此事该如何做?”

她叹了口气,状似无奈:“我既奉旨督造,若坐视不理,他日朝廷追究起来,你我都难辞其咎。”

陈老太爷,可是朝堂的重臣,虽在先帝驾崩、宣帝登基后告老还乡,但宣帝念其功勋,特赐下这北河城旁的封地。

如今老太爷的陵墓修建,朝堂之上,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容不得半点差池。

“不如让我亲自去那穴眼之处查看一番?或许能找出症结所在,也好了却陈大人一桩心事。”

不过,她这般主动要求进入祖坟穴眼,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正好借赵大师之手,将此人彻底除去。

既能永绝后患,确保陈家与宁王殿下的大事无虞,又能用向宁王殿下证明他办事得力,彰显他陈家的价值。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陈功曹本就盘算着要怎么不着痕迹杀了柳晴晚,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出要亲自下场查看。

这简直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待明日陵墓修缮完毕,断龙石一下,便会彻底将出口堵死,再无开启的可能,他陈家这些年殉葬了多少人,再清楚不过,这是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

“陈大人,本官需在明日酉时,亲自下去出手调整,方能彻底疏导郁结之气。”

酉时乃昼尽夜始之交,阴阳流转,气机最为混沌驳杂,却也最为活跃松动。

此时,地底阴气虽开始升腾,但白日的阳气尚未完全敛藏,二者相互冲和制衡,正是那被惊扰的潜龙地脉戒备最为松懈之时。

陈功曹装作难为情的模样,半响才开口道:“柳大人既然主动请缨,又身负皇命,精通此道。或许,这正是天意?”

“若大人真能成功疏导地脉,便是功德无量,我陈家上下,永感大恩!只是这后果……”

他不仅贴心为柳晴晚的死找到了理由,更是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里,若她答应便是自愿赴死,若她不应,便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

以陈家的地位,若真想运作,联合几位交好的御史,跑到京城在圣上面前参她一本,也绝非难事。

柳晴晚如何不知他心中算计,“本官既奉旨而来,自有分寸。后果如何,本官一力承担便是。”

陈功曹要的就是她这句话,“那便有劳柳大人了!下官这就去安排,明日酉时,静候大人佳音!”

次日

柳晴晚刚到陈家陵墓,就发现陆六恶狠狠瞪着她。

柳晴晚心下先是莫名,随即了然。

哦,是了,在这位痴情工匠眼里,自己怕已是那个强占他心上人、道貌岸然的“柳畜牲”了。

柳晴晚:……

陆六见她看来,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挺直了脊背,握着铁锹的手青筋暴起。

摄政王令牌被他藏好了,他清楚这个东西会招来杀身之祸,甚至会连累到小荷。

柳晴晚懒得与他多做纠缠,更无意在此时此地解释这种荒谬的误会。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狗官……”陆六嘀咕道。

柳晴晚如今听力过人,听着陆六这样骂她,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

真是……无妄之灾。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甚至有点想笑。这陆六看着挺精壮一小伙子,怎么脑子就跟榆木疙瘩似的,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她柳晴晚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既要跟地脉煞气斗智斗勇,又要提防宁王和陈家的暗箭,哪有闲工夫去抢他的心上人?

更何况她是女子。

她暗自摇头,罢了罢了,跟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愣头青计较什么。

这时,监工过来跟工匠们宣布陈家备上了好酒好菜招待众人。

监工话音落下,底下的人顿时骚动起来,脸上露出期盼之色。

北河城物资匮乏,能填饱肚子已是不易,如今这灾荒年景,树皮草根都成了争抢之物,能吃上好酒好肉,怕是得眼馋哭城外那些饿得两眼发绿的流民。

这突如其来的犒劳,对这群辛苦卖命的工匠而言,不啻于天降横财。

柳晴晚心中明了,这哪里是犒劳,分明是断头饭。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陈功曹走到柳晴晚身边,“不知柳大人可否赏光,与下官及诸位工匠同饮几杯?也算是为此番辛劳,做个圆满的收梢。”

柳晴晚倒是没想到陈功曹竟然如此心急,“可再过两个时辰便是酉时了,下官怕耽搁了时辰。”

陈功曹哪里容她推脱,不等她说完便连连摆手,“不碍事,这帮人就等着能和柳大人一块,赏个脸,柳大人过于谨慎了。不过是几杯水酒,稍作放松,岂会误了正事?”

“再说了,这帮粗鄙之人,平日里哪有机会与柳大人这等京中贵人同席?他们可就盼着能沾沾大人的光,一同饮上一杯,也算是此番辛苦的慰藉。

柳大人,就当是体恤下情,赏他们一个脸面?”

几个靠近的工匠闻言,果然都眼巴巴地望了过来。

“既然陈大人和诸位如此盛意,本官若再推辞,倒显得不近人情了。只是酒浅意浓,点到即止,莫要误了酉时的正事才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陈功曹见她松口,心中大喜过望,连忙侧身引路,“柳大人,请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