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吐出一口气。
“但是，我这个门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你告诉他要有诚意。”
大茶壶说着看向清尘。
清尘微笑，她并不怕他，相反她还有些可怜他 。
“过来，坐这儿 ！”大茶壶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
清尘刚坐下，敞开的拉链碰到杯子的一角，好巧不巧，“啪！”杯子碎了。
清尘看着大茶壶，一时间有些懵，她还不知道是自己弄碎的 。
“没事，这个杯子本来就有裂口 。”大茶壶说。他将残杯放到更远的地方 ，清尘拿着纸巾给他擦拭身上的潮湿。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看到黄小蝶模糊的脸。这个女人实在是讨厌，似乎跟任何男人都能扯上关系 。
夜阑也在一旁责怪清尘，清尘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
这时一个女士进来，她穿着朴素又干净，像家里的佣人 。她进来后扫视一圈 ，将杯子的碎片丢进垃圾桶，扶着大茶壶坐到轮椅上，退出了房间。
“你刚刚怎么那么不小心 ?”夜阑还在责怪她。
“真的是我打碎的 ?”清尘问。
夜阑点头，将刚刚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清尘有些懊恼，不过她向来对已经发生的事没有什么执着。
“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倒觉得奇怪，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你妈的脸。”清尘回想着那一幕只觉得奇怪 。
“你是说，她和我妈认识?”夜阑问。
“他会不会就是你爸?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青梅竹马，活着知青下乡跟你妈好上了。然后旧情复燃……”清尘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脑补画面。
夜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分明是在侮辱他。他的妈妈跟他爸爸结婚 ，先有了她姐再有他，她姐是他爸的孩子，他却是一个不知父亲是谁人。如今她这样的假设，分明是在嘲讽她母亲是个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滥交女。
“能不能别没事就膈应我!”夜阑抗议道。
不知道为什么，清尘看到吹胡子瞪眼干发脾气的夜阑，觉得十分有趣。她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像是在看一只随时可能疯掉的笼中鸟 。
就在两人陷入僵局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