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看着他，你明白他眸底的含义 。但他还是笑了笑，说 “好人啊，你这个人最好了!”
他知道他已经变了，但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此刻他还是他。
其实，不只是顾远变了，他也变了，清尘也变了，这世上没有人 一成不变。
从顾远家出来，他在门口站了许久。刺眼的光照在他的头上，像有一双巨大的手死死的压着他的头颅。
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他只觉得自己总也喘不过气来！远处车厢里，清尘和欢欢还在等他。他依稀听到清尘的歌声。
有些相遇就是为了离别，他望向远方，北归的鸟儿在空中飞过。他已经没有归途。
“走吧！”他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去警察局。”
警察局里。
还是陆队长接待了他们，还是到电脑上去查。一样的流程，一样的心境。
“没有。”陆队长说。
“没有?”清尘皱着眉头。不可能，他们明明来了这里 ，怎么会没有 !
“是不是身份证号码输错了？”清尘问。
“人脸识别和身份证对得上，不可能错的。”陆队长说。
如果没有，他们会去哪里 ，他们的目标不正是来这里挣钱吗 ?不在这里 ，他们又会在哪里 ?
夜阑抿着嘴，默默握住清尘的手。清尘看向他，眼睛里都是紧张。如果找不到，她回去如何跟他们交代。这可不只是两条人命 ，而是两个家庭 。如果他们有什么意外 ，大姨和小姨 连带着外婆 以后又该怎么生活 ……
她请求陆队长再查一遍，陆队长虽然不悦，但还是又查了一遍，结果依旧。
“能不能将查找范围扩大，比如附近的乡村。”夜阑问。
欢欢从夜阑身上下来，爬到沙发上。她不喜欢现在紧张的氛围 。
陆队长低头沉思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手机 ，交代他们在这里等一会 儿，他大步走出了监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