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尘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看夜阑刮胡子。梧桐树翻过外墙伸进院子,一只白头的鸟儿站在枝头叫唤。昨晚父亲打来电话说照顾爷爷让他浑身酸痛,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他跟小姑打声招呼后就跑了,爷爷丢给小姑和小婶照顾。
“你爷爷怎么样了?”夜阑问。
“还有几天就出院到下一级医院做常规治疗就行。”清尘说。
两人正说着话,顾远从屋里出来,衣服也没有穿挂在脖子上。
“你下巴都刮出血了。”顾远提醒他,随即拿起毛巾要给他擦,清尘迅速站起来以近乎漂移的速度站到两人中间,接过顾远手里的毛巾说:“我来。”
清尘的那张脸很耐看像一幅山水画,初看时只觉得平常,后来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还防着我!”顾远抱怨。
夜阑接过毛巾,憋着笑,看向清尘眼睛里都是星星。
清尘将今天的早饭端出来,摆上餐桌。又把欢欢抱到宝宝椅上吃饭。新的一天开始了。
饭罢,夜阑带着施工队上山,顾远因着上次的消化问题留在了家里。清尘一如既往的忙活,仿佛家里还和从前一样只剩她和欢欢。
顾远很喜欢欢欢,他这种喜欢或许来自自己千金求子人财两空的遗憾。
“真招人稀罕!”顾远说。他抱着欢欢在她脖子上亲了又亲,若不是知道他是个同性恋清尘肯定给他一棒槌。
“真想要孩子啊?”她问顾远。
“你说呢?”顾远给了她一个白眼。
清尘脱下围裙穿上布鞋,将欢欢抱出了门,再回来时,她对顾远说:“跟我走,保证你有孩子。”
顾远也穿上布鞋半信半疑跟着她离开,沿着石板路往山上走,在一棵老槐树旁停下。
清尘让他攥紧老槐树里,顾远的脸色晦暗转身就要离开。
“我爷爷癌症住院,医生已经宣布没有救治必要了,我就是在这里许愿,爷爷现在已经快要出院回来了。”清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