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大手一挥,不仅亲自为亚历山大和索菲亚主婚,更是以整合运动最高领袖的名义,给这对新人批了整整一星期的假期。
这在时刻面临帝国威胁、人手永远紧张的根据地,堪称一份奢侈到极点的厚礼。
消息传出,众人皆是一副“理应如此”的理解与祝福。毕竟,这对年轻人经历的生死考验,大家都看在眼里。
第一日:笨拙的清晨与“强制”静养
新婚翌日,亚历山大是在索菲亚轻柔的触碰中醒来的。他下意识地想翻身坐起,履行他作为“烈阳”先锋队队长的职责,左肩传来的剧痛和胸口紧绷的缝合感让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彻底清醒。
“别动!”
索菲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更多是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她正小心翼翼地为他更换肩上的敷料。
“塔露拉姐姐和阿丽娜姐姐都特意嘱咐了,你这一个星期唯一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不准去想训练、巡逻,更不准偷偷跑去工坊!”
亚历山大看着妻子(这个称呼让他心头滚烫)专注而温柔的侧脸,那点因为“无所事事”而产生的焦躁瞬间被抚平。
他乖乖躺好,像只被驯服的巨熊,任由索菲亚用温水擦拭他的脸颊和手臂,甚至有些笨拙地试图配合她给自己喂粥。
“我……我自己来就行。”
他脸颊微红,觉得这样实在有损他“硬汉”的形象。
索菲亚却坚持地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递到他嘴边,眼神柔和却坚定:
“听话,萨尼亚。你现在是伤员,是我的……丈夫。”
最后两个字轻若蚊蚋,却让亚历山大心头巨震,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顺从地张口。
阳光透过他们“新房”(那间位于“凛冬堡垒”内、挂了崭新厚门帘的房间)小小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刻的笨拙与温情定格。
第二日:工坊外的“监工”与无声的陪伴
亚历山大终究是闲不住的。在房间里躺了一天半后,他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开始在堡垒有限的范围内踱步。
最终,他蹭到了工坊区域的外围,隔着一段“安全距离”,眼巴巴地看着他的队员们挥汗如雨地进行日常维护和训练。
索菲亚没有强行拉他回去。她只是默默搬来两张小凳,陪他一起坐在能晒到太阳的避风处。
她手里拿着针线和一块柔软的旧布料,尝试着缝补亚历山大一件磨破了袖口的旧内衣,偶尔抬头看看他,再看看工坊里热火朝天的景象。
“嘿!头儿!精神不错啊!”
有眼尖的玻利瓦尔队员看到了他,远远地挥手打招呼,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亚历山大想挥手回应,却被索菲亚一个眼神制止,只能咧开嘴,用洪亮的声音回道:
“臭小子们!别偷懒!等我回去检查,谁的动作不到位,加练十组!”
队员们哄笑着应和,训练得更加卖力了。他们都知道,队长虽然人在“休假”,心却从未离开。
索菲亚看着他虽然不能亲身参与,却依旧与队伍紧密相连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她低下头,继续与手中的针线“搏斗”,针脚虽然依旧有些歪斜,却一针比一针更稳。
第三日:雪原漫步与迟来的“约会”
在亚历山大的再三保证(以及云凌偷偷用战术目镜确认他伤口恢复良好,可以适度活动)后,索菲亚终于同意陪他在根据地外围、相对安全的区域散散步。
乌萨斯的天空是罕见的澄澈的蓝,阳光照在无垠的雪原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亚历山大穿着厚实的大衣,左臂被索菲亚紧紧搀扶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行走,留下一串并排的、一大一小的脚印。
没有喧嚣,没有战斗的紧张,只有风掠过雪原的低吟,和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以前……”
亚历山大忽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雪野上显得格外清晰,
“以前在雪原上流浪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这种好天气。”
索菲亚侧头看他,眼中带着询问。
“因为天气好,出来活动的野兽和……捕奴队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