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们乔装打扮了一番:苏砚扮成挑夫,灵月和诗诗化作买菜的姑娘,我和白老则装作算卦先生,分头去瑞王府附近打探。
瑞王府果然气派,朱漆大门上镶着铜钉,门口两尊石狮子瞪着眼睛,八个护卫腰佩长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来往行人,寻常百姓路过都绕着走,生怕惹祸上身。
我和白老在王府斜对面的茶摊坐下,点了壶劣质茶水。白老摇头晃脑地摆弄着卦签,实则眼角一直在观察王府的动静。没过多久,就见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从侧门进去,车帘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个孩子的衣角。
“又来了,”白老压低声音,“这已经是今天第三辆了。”
正说着,诗诗提着菜篮子路过,假装挑拣摊上的黄瓜,对我们使了个眼色——她在王府后墙发现了个狗洞,旁边的杂草有被踩过的痕迹。
中午时分,我们在约定的破庙里碰头。苏砚说他混进王府送柴时,看到后院有座紧闭的阁楼,守卫比别处多了三倍,阁楼窗户都钉着铁条,隐约能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
“肯定有问题,”灵月分析道,“那阁楼说不定就是他们关押孩子的地方。”
诗诗拍着胸脯:“晚上我从狗洞钻进去,给你们开门!”
“不行,”苏砚反对,“王府里肯定有机关,你一个人太危险。”
最后我们决定,夜里由苏砚和我从后墙潜入,灵月和诗诗在外面接应,白老则在附近放风,一旦有动静就用烟火信号联系。
三更时分,月色朦胧。我和苏砚借着树影的掩护,悄悄摸到王府后墙。墙足有两丈高,墙头还插着碎玻璃。苏砚运气轻功,像只夜猫子般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我紧随其后,刚落地就差点踩中地上的绊马索——幸好苏砚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
后院果然布满机关,石板路下藏着陷阱,花丛里埋着毒刺,连廊柱上都缠着细如发丝的钢丝,稍不注意就会被割伤。我们屏住呼吸,像壁虎似的贴着墙根移动,好几次差点触发机关,惊出一身冷汗。
那座阁楼就在后院角落,果然如苏砚所说,门口守着四个带刀护卫,个个眼神如鹰。阁楼的门是铁皮做的,上面挂着把巨大的铜锁,锁上刻着奇怪的符文,和之前在幽影阁据点看到的一模一样。
“得引开守卫,”苏砚低声说,“我去放火,你趁机开门。”
他悄悄摸到不远处的柴房,掏出火折子。没过多久,柴房就冒出火光,浓烟滚滚。守卫们果然慌了神,纷纷跑去救火,嘴里还喊着“走水了”。
我趁机冲到阁楼前,掏出从沈青那借来的万能钥匙,可铜锁纹丝不动。仔细一看,锁孔里竟有倒刺,普通钥匙根本插不进去。就在这时,阁楼里传来孩子的哭声,还夹杂着铁链拖地的声音。
“没时间了!”我掏出神器,用尽全力砍向铜锁。“铛”的一声,锁没断,反而触发了警报,阁楼顶上突然亮起红灯,整个后院的机关瞬间启动!
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喷出刺鼻的毒烟;墙洞里射出密密麻麻的弩箭,带着破空之声直扑过来。我和刚赶回来的苏砚连忙躲闪,苏砚用剑格挡弩箭,我则举着神器抵挡毒烟,两人背靠背站在阁楼前,陷入重围。
“没想到这么多机关!”苏砚一剑挑飞迎面而来的铁球,额头上渗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