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社区(学伯禽):不管居民习惯,把垃圾桶全挪到社区门口(离多数楼都远),规定“只能中午12点-1点扔垃圾”,还让居民填“分类登记表”,填错一次就罚款20元。结果居民怨声载道,要么偷偷乱扔,要么跟志愿者吵架,三个月了分类率还不到30%。
老百姓的习惯不是一天养成的,硬改只会遭抵触——姜太公早就懂:“政策再对,不接地气也没用。”
二、预言全中:“尚功”vs“尚亲”,选对人才逻辑才走得远
姜太公和周公的预言,不是瞎猜,是看透了“人才制度的漏洞”:
-齐国立“尊贤尚功”(谁有本事、有功劳就重用谁):好处是能者上,效率高;但漏洞是“只看功绩不看忠诚”,容易让野心家靠功绩上位后篡权(就像现代公司“只看KpI不看价值观”,容易出“为了业绩踩红线”的员工);
-鲁国立“尊贤尚亲”(贤才要重用,但优先选王室亲属):好处是关系稳,不容易内乱;但漏洞是“有本事的外人难上位”,亲属里要是没能人,公司就会越来越弱(就像家族企业“只传亲戚不传外人”,亲戚没能力,企业早晚被淘汰)。
数百年后,齐国果然出现田氏篡齐,鲁国则一步步衰落成小国——这不是巧合,是“人才制度的基因”早就定了结局。
当代案例1:互联网公司“尚功”失察,高管靠业绩上位后叛逃
某游戏公司搞“唯KpI论”,只要能做出爆款游戏,就给高管职位和股份。有个叫老张的制作人,靠一款爆款游戏当上o,却暗地里把公司的核心团队和研发数据带到竞品公司,自己开了新公司,还挖走了30%的核心员工——公司不仅丢了核心资源,还得重新组建团队,差点倒闭。
这就是姜太公预言的“尚功”漏洞:只看“能做事”,不看“靠不靠谱”,早晚栽在野心家手里。现在很多公司学聪明了,考核时加了“价值观分”(比如是否认同公司文化、是否有职业道德),就是为了补这个漏洞。
当代案例2:家族企业“尚亲”困局,亲戚掌权后公司走下坡路
某地方餐饮连锁,老板是兄弟俩,一开始靠口味好开了10家店。后来老板把每家店的店长都换成自己的亲戚(表哥、堂弟、小舅子),哪怕有的亲戚连“库存管理”都不会。结果不到两年,有3家店因为“亲戚店长贪小便宜,采购劣质食材”被投诉;还有2家店因为“亲戚店长不会搞活动,客流掉了一半”——最后只能关掉5家店,老板后悔:“早知道该让有经验的店长管,不该只信亲戚。”
这就是周公预言的“尚亲”困境:靠关系上位,没能力撑不起摊子,公司只会越来越弱。现在很多家族企业开始“职业经理人改革”,让外人当cEo,亲戚只当股东,就是为了避开这个坑。
三、评注透底:没有永远完美的制度,关键在“后续补漏洞”
评注里冯梦龙说“二公能预判数百年后的问题,却没法提前防住”——不是他们不想防,是“任何制度都有保质期”:就像手机系统,刚发布时很流畅,用久了就会有漏洞,得更新补丁;制度也是,一开始适配当时的情况,时间长了就会不适应新环境,得调整。
周公和姜太公的局限,不是“没眼光”,是“没法替后代一直改制度”——就像父母给孩子定了规矩,孩子长大了,规矩得自己改;公司创始人定了制度,后代管理者得根据市场变。比如:
-齐国后来要是能在“尚功”里加“忠诚考核”,可能就不会被篡权;
-鲁国后来要是能在“尚亲”里加“外人晋升通道”,可能就不会衰落;
-可惜他们的后代没这么做,最后还是应验了预言。
现代企业也一样:比如某电商公司早期靠“低价补贴”起家,后来市场变了,还坚持低价,就会亏损;得改成“品牌升级”,才能活下去——没有永远对的制度,只有“跟着环境改”的制度。
四、核心启示:不管治公司还是管团队,记住两个“不犯傻”
1.不犯“硬改习惯”的傻:学姜太公“简政从俗”,先顺民心\/顺习惯,再慢慢优化——比如推新制度时,先搞“试点”,收集反馈再推广,别一刀切;
2.不犯“人才制度单一”的傻:“尚功”要加“价值观”,“尚亲”要加“能力考核”——比如招人时,既看“能不能做事”,也看“靠不靠谱”;提拔时,既看“关系近不近”,也看“有没有本事”。
姜太公和周公的智慧,不是“定个完美制度”,而是“看透制度的本质”:制度不是用来“管死”的,是用来“顺人心、提效率”的;要是反着来,再厉害的制度也没用。
【原文】周公姜太公
太公封于齐,五月而报政。周公曰:“何族同速也?”曰:“吾简其君臣,礼从其俗。”伯禽至鲁,三年而报政。周公曰:“何迟也?”曰:“变其俗,革其礼,丧三年而后除之。”周公曰:“后世其北面事齐乎?夫政不简不易,民不能近;平易近民,民必归之。”周公问太公何以治齐,曰:“尊贤而尚功。”周公曰:“后世必有篡弑之臣!”太公问周公何以治鲁,曰:“尊贤而尚亲。”太公曰:“后寝弱矣!”
评:二公能断齐、鲁之敝于数百年之后,而不能预为之维;非不欲维也,治道可为者止此耳。虽帝王之法,固未有久而不敝者也;敝而更之,亦俟乎后之人而已。故孔子有“变齐、变鲁”之说。陆葵日曰:“使夫子之志行,则姬、吕之言不验。”夫使孔子果行其志,亦不过变今之齐、鲁,为昔之齐、鲁,未必有加于二公也。二公之孙子,苟能日儆惧于二公之言,又岂俟孔子出而始议变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