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陈笑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白......绝......”
她轻轻念叨著这个名字,转身一蹦一跳地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嘻嘻,咱们走著瞧!”
......
陈天雄摆脱了女儿的纠缠,径直走进了位於三楼的书房。
厚重的隔音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慈父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鷙。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號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是麻將牌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还夹杂著几句吆喝。
“天雄啊,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我现在正忙著呢!”
苍老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心情不错。
“誒誒誒!別动那个三万!我要碰!哈哈,胡了!”
“就这样,掛了啊!”
“爸!別掛!”
陈天雄连忙提高了音量,语气急促:
“出事了!白家回来了!”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下来。
麻將声消失了,吆喝声也不见了。
只有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通过电流清晰地传了过来。
几秒钟的沉默后。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你说什么”
“白家,回来了。”
陈天雄重复了一遍,声音压得很低:
“就在刚才,白家的人找了过来。”
“不过,已经被我暂时打发走了。”
“但看他们的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再来。”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才缓缓响起,带著几分无奈和沧桑。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先失陪一下。”
隨后是椅子挪动的声音,脚步声,关门声。
等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那个声音才再次传来。
“哎......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当初做得不够乾净,留下了尾巴。”
老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慌乱,反而透著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
“他们现在在哪”
“不知道,估计是在城里找落脚点。”陈天雄回答。
“爸,咱们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试探著问道: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要不......把庄园还给他们”
“爸!你说什么!”
陈天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
“还给他们”
“这庄园可是我陈家的发家之地!更何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脸色涨得通红。
“我现在正是竞爭异能者管理局局长的关键时刻!那个位置盯著的人有多少您心里清楚!”
“要是这时候把庄园还给他们,那不就是承认了咱们当年占了白家的家產吗”
“这不仅会给白家的回归造势,还会成为我的政治污点!我的仕途就全毁了!”
“不行!绝对不行!”
陈天雄喘著粗气,眼神凶狠得像是一头护食的饿狼。
电话那头的老人並没有因为儿子的激动而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
“急什么我也就是隨口一说。”
“既然不想还,那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了。”
老人的语气变得森然:
“要么,让白家同意將庄园卖给我们。”
“给他们一大笔钱,哪怕是溢价几倍也无所谓,只要能堵住他们的嘴,把这事儿变成了买卖,那就谁也说不出閒话来。”
“要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透出一股刺骨的杀意。
“让他们彻底消失。”
“死人,什么都爭不了,也不会到处乱说话。”
陈天雄的眼睛眯了起来,寒光闪烁。
“先试一试第一条路。”老人最后拍板。
“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能不动手最好不动手,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实在不行,再考虑第二条。”
“记住,如果要动手,手脚一定要乾净。”
“放心吧,爸。”
陈天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是多年身居高位、视人命如草芥养成的冷酷。
“这种事情,我可没少干。”
掛断电话,书房里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
陈天雄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窗外,临海城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远处的大海波涛汹涌。
“老许!”
他对著门外喊了一声。
管家老许推门而入,恭敬地低著头:
“老爷。”
“去,给我准备十个亿的联邦幣。”
陈天雄望著窗外,眼中闪烁著贪婪与狠辣的光芒。
“过两天,咱们去好好拜访拜访白家。”
老许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