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学院厨房
“师傅，你……还好吗？”
学习一天的奈奈趴在桌子上，满脸担心地看着站在料理台处理面糊的零。
少女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脖子手臂裸露在外不少地方都缠上绷带，苍白的脸色还有发抖的手，奈奈都怕她一个不注意陷入昏迷，一头栽进面糊里。
“我没事，就是……有点心累。”
零勉强笑笑，尝试几次后，手腕使用用不上力，只好将搅拌工作交给电击魔兽处理。
“你太用力了，轻一点……对，顺时针匀速慢慢来，真棒。”
零指导好电击魔兽后，又将食材切割工作托付给艾路雷朵。
刚走进来的小银细细观察了下零的状态，眼尖地发现少女手背以及后颈没被绷带挡住的地方，有几对规则的血点。
这种只有两颗獠牙留下的咬痕……超音蝠一家？
皱起眉头表演了个标准的银式关心：
“你这是贫血了，没事捅什么蝙蝠窝？不知道那些蝙蝠类宝可梦除了水果以外最喜欢吸血了吗？”
零努力扬起笑容安慰同伴：
“这是惩罚，没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好。”
因为她是能力者，体内生命能量要比普通人强许多，在超音蝠眼中简直就是行走的小蛋糕，啃咬提醒时，大多没忍住，浅尝一口甜甜的血液。
尝到甜头后，一但捕捉到零气息溢出，迫不及待冲过来再浅尝一点。
甚至一度忽略不远处的弗雷……
不过托他们高压监督的福，零对敛息的掌握度快速提升，进步速度看得老人啧啧称奇。
零看似风轻云淡的表面下，实则几度想和那群贪吃的小家伙们大战三百回合：
（够了，别再逮着她吸血了，再折腾下去她嘎巴地就要倒在那儿！！！）
一边的窗帘突然在无风的情况下扬起，窗外传来一道微弱闪光。
“黑大爷回来了？先吃点东西吧，树果蛋糕一会就好。”
零将准备好的食物朝窗户推了推。
“别用这种称呼喊我。”
大黑狐狸从窗外跳进室内，先是凶狠地瞪了一眼少女，而后走到椅子上坐好，享受自己的晚餐。
等到大爷回来的零这才松口气，摇摇晃晃走到椅子上坐下缓缓有点晕的头，拿起桌子上的几张报表，无奈地揉揉脖子。
在她和弗雷相互搀扶着回到学院时，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炎松，幸灾乐祸地将这些给过来：
“这些东西记得好好看看哈，噗哈哈……”
不知道赤发少年想到什么，大笑着离开。
当时正晕着的零没认真看手里的东西，看对方的态度似乎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她也就先收起来晚点看。
现在……她真该庆幸当时没看，不然情绪一激动估计就晕那了。
这些是赔偿单，关于某个获得放风机会的笨蛋对学院造成的财产损失。
她就说为什么往常吃得最欢的密勒顿今儿怎么一副没多少胃口的样子。
敢情是心虚啊？
她是不是该庆幸这个我行我素的笨蛋总算会看点脸色了？毕竟知道做错事感到心虚了。
初见密勒顿的那天可是能在零记忆里竞争最倒霉榜首的，那时闯祸的紫憨憨可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问题。
真是可喜可贺。
嗯……围墙破损三个窟窿，花坛坍塌一个，刨坏两棵树。
还行，没给别人整出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密勒顿也没受伤，还不至于让她生气到揪着笨蛋的脑袋训话。
“咔嚓。”
房门打开，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弗雷走进来。
“出去接个电话回来怎么这个脸色？”
听到零的询问，弗雷无奈地叹气：
“抓到的大老鼠跑了。”
才抓到的阿波罗，审讯室还没待熟就跑了。
零读懂少年言下之意，不悦地皱起眉头。
火箭队渗入联盟的根系还挺有能耐的，下次有机会还是废了这些黑恶势力的干部吧，省得逃虎归山。
她以为就这个坏消息，结果还有：
“你应该知道渡先生将瓦伦带到联盟总部破译资料了吧？现在他没事可干，正收拾包袱准备回真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