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李默低骂一声，想收回双手，但已经晚了。
以他为中心，半径5米的空间突然像被扔进洗衣机的衣服，开始疯狂旋转！训练场上的小零件——扳手、螺丝、能量电池、断掉的数据线...总共23个玩意儿，全都晃晃悠悠飘了起来，在半空中打着转，位置偏移了足足0.5米！
"什么情况？！"正在处理伤口的学生惊叫起来，指着悬浮的零件，"它们...它们自己飞起来了？"
医务机器人的传感器开始报警，红色的警告灯疯狂闪烁："检测到异常空间波动...能量紊乱...警告！"
李默的头像是被人用钝器猛砸，痛得他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额头的汗珠"啪嗒"滴在地上，接触空气的瞬间，水珠里的机械纳米虫立刻氧化，变成银色的小颗粒，在地面滚出一道闪亮的轨迹。
“双重能力共鸣！我怎么忘了这茬！”他咬着牙，感觉脑袋里像有两台发电机在同时轰鸣——空间感知还在扫描周围的能量，机械臂还在分析核心水晶的数据，两种能力互相干扰，精神负荷直接拉满！
"呃啊——"
李默猛地抬起左手，淡蓝色的空间能量凝聚在指尖，B级初阶空间切割瞬间发动！
"嗤！"
一道无形的能量刃从他掌心射出，不是劈向任何物体，而是精准地斩向自己周围的能量场！就像用刀切断缠绕的电线，旋转的空间突然一滞，悬浮的零件失去支撑，"噼里啪啦"砸在地上，在金属地板上砸出三个小坑。
空间波动终于平息了。
李默扶着旁边的工作台，大口喘着气，机械臂的液压管因为刚才的过载，发出"嘶嘶"的漏气声。他抹了把额头，满手都是银色的汗珠——这些纳米虫平时挺乖的，一遇到能量共鸣就活跃得跟过年似的。
“服了，下次拆东西绝对不同时用两种能力。”他心里发誓，刚想站直身子，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远处的演示台。
苏清月站在那里，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个银色终端。终端屏幕亮着，李默的空间感知能模糊"看"到上面的波形图——一条绿色的曲线正在缓慢下降，右上角的数字定格在"1.8Hz"，
她果然在记录。
李默心里一沉，刚想移开视线，苏清月突然转过身，目光扫过他这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交汇，她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淡的弧度，然后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完了，这下彻底暴露了。”李默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B级高阶波动...她明天怕是要直接把联邦异常管理局的人喊来了。”
远处的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像是要下雨。李默的空间感知再次不受控制地展开，10公里外那股熟悉的能量波动——带着火焰和金属的混合气息，比刚才又近了1公里。
107号实验体，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