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超能学院的校园静得像座坟墓。
只有应急灯在路边发出惨绿的光，把树影拉得老长，像一只只伸向图书馆的鬼手。李默蹲在图书馆后方的草坪上，草叶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冰凉刺骨。
“陈老头选的这时间真绝，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偷东西是吧？”李默抹了把脸，甩掉手上的露水，空间感知瞬间展开——150米内，3个巡逻机器人在楼下绕圈，红外扫描的红光规律地扫过墙面，图书馆3层东侧的窗户黑着灯，看起来没人。
“安全。”
李默深吸一口气，启动空间移动。B级初阶的空间波动在体内炸开，眼前景物扭曲成一片模糊的色块，下一秒，他已经站在图书馆3层东侧的走廊里。
“呼……”李默扶着墙喘了口气，50米的空间移动对现在的他来说不算吃力，但在这种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下使用，还是得控制能量波动。他用空间感知扫了眼周围——走廊铺着深灰色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两侧书架高到顶，摆满了泛黄的纸质书（这年头还有纸质书？），空气中飘着旧书页特有的霉味和消毒水味混合的怪味。
东侧区域果然不对劲。
李默走到走廊尽头，这里的书架比别处稀疏，最里面那个书架甚至是空的，只有几层积灰的隔板，跟周围塞满书的书架格格不入。“就这？陈老头说的“答案”藏这儿？也太明显了吧？”
他伸出手，指尖贴着空书架后的墙壁——触感冰凉，不是普通的混凝土，硬度高得多。空间感知瞬间穿透墙体：5厚的钛合金板，后面是个40见方的金属盒，盒体上刻着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能量锁。
“钛合金？图书馆的墙里藏钛合金盒？这是图书馆还是银行金库？”李默心里吐槽，右手已经凝聚起空间能量。B级初阶的空间刃在掌心旋转，泛着淡淡的蓝光，能量值稳定在2200J——刚好够切开5钛合金，又不会引发太大动静。
“嗤——”
空间刃无声地切入墙体，像热刀划开黄油。李默控制着切割角度，42度角下刀（又是这个苏清月说的“特别角度”），切口平整得能当镜子照。30秒后，一块50见方的墙体被完整切下，李默用念力轻轻托住，放在旁边的地毯上，连点灰尘都没扬起。
墙后露出个漆黑的洞口，里面果然有个金属盒——跟空间感知扫到的一样，钛合金材质，表面印着银色的联邦科学院标志，锁孔是圆形的，旁边有行小字：“联邦科学院207型生物识别锁”。
“生物识别？陈老头提示用血液解密果然没骗我。”李默拿出金属盒，入手沉甸甸的，至少3kg重。盒盖中央刻着一行字：“完美融合计划-绝密档案”，字迹是激光蚀刻的，摸上去有轻微的凹凸感。
他深吸一口气，用合金利爪在左手食指上划了道小口（又是这个位置，下午被苏清月扎过的地方），血珠立刻冒了出来。李默把手指按在生物识别锁上——
“滴！”
锁孔亮起红光，扫描声滋滋响起。李默的血液顺着锁孔渗入，里面的纳米虫（XM-108型号，第41章会提到）立刻跟锁内的识别系统产生反应。
“快点快点……”李默盯着锁孔，心脏砰砰直跳。空间感知扫向走廊入口——巡逻机器人还在楼下，暂时安全。
3秒后，红光变成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