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顾超为啥突然会这手艺不？那可不是正经学来的！”
“我听说啊，他那是被狐仙附体了！要不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懂这些女人家摆弄的东西？还弄得这么花里胡哨？”
“就是！你们想想，他那指甲油颜色那么艳，画的花样那么勾人，不就是狐狸精惯会的手段吗？专门吸人精气的！”
“去做那指甲，当时是好看，可时间长了，身子骨准亏空！不然你们看他那店生意怎么那么好？都是靠吸了大家的运道和精气！”
这些荒诞不经的谣言，裹挟着“狐仙”、“附体”、“吸精气”这些在封闭小城里极具煽动性的字眼，像瘟疫一样迅速在暗地里传播开来。
起初，大多数人只是将信将疑，一笑置之。但说得人多了，加上顾超的美甲生意确实红火得反常，一些心里本就有些迷信、或者对新鲜事物抱有疑虑的人，开始动摇了。
“我说呢，一个大男人搞这个，是有点邪乎……”
“怪不得我上次做完指甲，回去头疼了两天……”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去做了！”
流言蜚语渐渐产生了效果。美甲店外排队的人虽然没有立刻消失，但明显少了一些。一些原本预约好的顾客，也找了各种借口推脱不来了。店里偶尔会出现短暂的冷清。
顾超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也从高悦和一些相熟客人的欲言又止中，隐约听到了风声。他气得不行，又觉得无比荒谬和委屈。他靠自己的努力和“小美”给的技术吃饭，怎么就成狐狸精了？
晚上回到家，他闷闷不乐地趴在桌子上，连姜澜带回来的红烧肉都没能让他提起精神。
“怎么了？”姜澜放下公文包，走到他身边，手掌自然地放在他后颈，轻轻捏了捏。
顾超抬起头，眼圈有点红，不是哭，是气的：“姜澜，外面那些人……他们说我是狐狸精！说我的美甲店吸人精气！简直胡说八道！”
姜澜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今天在单位也隐约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正打算查查源头，没想到顾超已经知道了。
“别听他们胡说。”姜澜语气沉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清者自清。你靠的是真本事。”
“可是他们都不来了……”顾超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挫败感。他不怕辛苦，就怕自己的心血被这种莫须有的谣言毁掉。
姜澜看着他蔫头耷脑的样子，心疼又愤怒。他俯下身，双手捧住顾超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目光锐利而坚定：
“顾超，你记住，你做的是一件让很多人变美、变开心的事，是正经生意，走得正，行得端。”
“至于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姜澜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冷厉，“我会处理。”
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伤害他放在心上珍视的人，摧毁他努力经营的事业。
李丽看着美甲店生意受到影响，心里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