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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燃烧心灵,终至黎明(1 / 2)

烛火在精致的和室内摇曳,将产屋敷耀哉苍白清俊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就在这时!

“嘎——!!!”

一声急促而凄厉的鸦鸣撕裂了死寂!一只羽翼凌乱、带着伤痕的鎹鸦如同黑色的闪电,猛地撞入和室,精准地落在产屋敷耀哉伸出的手臂上!

产屋敷耀哉的心猛地一沉!他几乎是颤抖着解下信筒。目光扫过字迹的瞬间,他灰败的脸上血色尽褪!如同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猛地一晃!

“主公大人!”侍立一旁的隐成员和天音夫人惊呼出声,连忙上前搀扶。

产屋敷耀哉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无妨……”他死死攥紧纸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纸条上那冰冷的字句如同钢针,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无限列车急报!炎柱炼狱杏寿郎遭遇上弦之参·猗窝座!激战!左眼已废!危殆!请求紧急支援!」

产屋敷耀哉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眸深处仿佛有星辰在剧烈闪烁!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如同精密的齿轮般飞速运转!距离!时间!支援力量!

“距离无限列车最近的柱……”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飞快地计算着每一位柱的位置和赶路所需时间!每一个名字报出,他的心就沉下一分!来不及!全都来不及!最近的柱赶到现场,最快也需要数天以上!

“来不及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瞬间苍老了十岁,“派遣柱级支援……已经来不及了……”巨大的无力感和深沉的悲痛如同冰冷的潮水,几乎将他淹没!他仿佛看到千百年来笼罩在人类头顶的绝望阴霾,再次变得浓重如墨!

但他不能倒下!他是鬼杀队的主公!是所有人的支柱!

他猛地挺直腰背,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传令!命距离无限列车最近的隐部所有成员!不惜一切代价!全速驰援!携带最高等级的止血药剂和急救物资!务必……务必在黎明前赶到!”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渺茫却不容放弃的希望,“希望……杏寿郎能坚持到天亮……希望……他能……”

话音未落,一股剧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产屋敷耀哉身体一晃,眼前发黑,险些栽倒在地!天音夫人连忙扶住他,眼中充满了心疼与担忧。

“主公大人!您……”

“无妨……”产屋敷耀哉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却坚定,“快去……传令……”

……

炼狱宅邸。

黎明前的微光尚未驱散庭院中的黑暗。炼狱千寿郎正拿着扫帚,一丝不苟地清扫着落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和一丝挥之不去的……酒气。

“嘎——!”

一声短促的鸦鸣响起!一只鎹鸦扑棱着翅膀,落在庭院中央的石灯笼上。

千寿郎放下扫帚,小跑过去,解下鎹鸦腿上的信筒。他展开纸条,借着微弱的晨光看去。

目光触及字迹的瞬间!

“啪嗒!”

手中的扫帚无声地坠落在地。

千寿郎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原地!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与巨大的悲痛!纸条上那冰冷的字句,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

「炼狱杏寿郎于无限列车遭遇上弦之参·猗窝座!激战!左眼已废!危殆!」

“哥……哥哥……”千寿郎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蝇。下一秒,巨大的恐惧和担忧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噬!

“父亲——!!!”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宅邸深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带着绝望的急促!

砰!

他猛地拉开父亲房间的纸门!

昏暗的室内,弥漫着浓重刺鼻的酒气。炼狱槙寿郎背对着门口,侧卧在凌乱的榻榻米上,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瓶。他如同一尊腐朽的雕像,对儿子的闯入毫无反应。

“父亲!父亲!”千寿郎扑到父亲身边,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哥哥他……哥哥他……在无限列车……遭遇了上弦之参……猗窝座!左眼……左眼已经……呜呜呜……”他泣不成声,小小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悲痛而剧烈颤抖。

房间内一片死寂。只有千寿郎压抑的啜泣声在回荡。

许久。

炼狱槙寿郎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一个沙哑、疲惫、带着浓浓厌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响起:

“废物……”

千寿郎的哭声戛然而止!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父亲那依旧背对着他的、佝偻的背影。

“不过是……废物罢了……”炼狱槙寿郎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冷漠,却又仿佛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扭曲的情绪,“我早就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

他猛地抓起手边的一个空酒瓶,狠狠砸在墙上!

“砰——!!!”

酒瓶碎裂!玻璃碎片四溅!

“成为柱又怎么样?!对上上弦……还不是……还不是……”他后面的话语被剧烈的咳嗽打断,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那佝偻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老、颓废,充满了被命运碾碎的绝望。

千寿郎呆呆地看着父亲,泪水无声地滑落。巨大的悲伤如同冰冷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

炼狱杏寿郎站在原地,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沉重的喘息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滚烫的鲜血从嘴角不断滴落,砸在焦黑的地面上,溅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他浑身浴血,深红色的羽织早已被浸透成暗紫色,紧紧贴在身上。额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皮肉翻卷,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英挺的脸庞,左眼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腹部凹陷,显然肋骨断裂,内脏受创。仅剩的右眼,如同风中残烛的最后一点火星,依旧死死锁定着前方的猗窝座,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炼狱先生!炼狱先生!炼狱先生——!!!”炭治郎的心在无声地呐喊、撕裂!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想要冲过去,哪怕只是挡在炼狱先生身前!但身体的剧痛和火之神神乐带来的强烈脱力感,如同沉重的锁链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如同山岳般伟岸的身影,在绝境中摇摇欲坠!

“你再怎么痛苦的战斗都无济于事,杏寿郎。”猗窝座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熔金般的竖瞳注视着炼狱那惨烈的伤势。“你那精妙的斩击在我身上留下的伤口……”他随意地活动了一下刚刚被斩断又瞬间再生的手臂,“……也完全愈合了。”

他向前一步,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但你呢?左眼已废,肋骨已断,内脏已伤……已经无药可救了。若你是鬼,这些伤眨眼间便可痊愈,对鬼而言,不过是擦伤而已。”他微微摇头,语气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无论如何挣扎,人类……都无法战胜鬼。”

炭治郎咬紧牙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他拼命想要调动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但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我想要前去支援……手脚却使不上力气……”他心中充满了绝望与自责,“尽管负伤也是原因之一……但每次使用火之神神乐……都会这样……”

远处的炼狱杏寿郎仿佛没听到猗窝座的话,只是猛地深吸一口气!

轰——!!!

顿时!!

一股难以言喻的、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磅礴气势,毫无征兆地自他残破的身躯中轰然炸开!金红色的光芒如同实质的火焰,瞬间包裹了他全身!那光芒是如此炽烈、如此耀眼,仿佛要将生命最后的燃料彻底点燃!他染血的衣袍在无形的气浪中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战旗!

猗窝座熔金般的竖瞳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那金红光芒中屹立的身影,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惊愕:“杏寿郎,你……”

只见炼狱杏寿郎右脚猛地向后踏出一步,深深陷入焦土之中!他双手紧握日轮刀刀柄,将沉重的刀身稳稳地扛在宽阔的肩膀上!那张染血的脸上,没有痛苦,没有绝望,只有一种近乎神圣的自信与决绝!他猛地抬起头,仅剩的右眼爆发出如同太阳般璀璨的光芒,用尽全身力气,发出震彻天地的怒吼:

“我会……完成我的职责——!!!”

“我不会让这里的任何人死去——!!!”

职责!守护!

这信念如同最后的薪柴,点燃了他灵魂深处所有的火焰!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一瞬间……斩除大片区域!终结这一切!”

“炎之呼吸!奥义……”炼狱杏寿郎的声音低沉而宏大,如同古老的战歌!

嗡——!!!

他周身那金红色的气场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炸开!狂暴的能量如同金色的海啸,瞬间向四面八方疯狂扩散!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烟尘倒卷!炼狱杏寿郎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这股纯粹由意志与生命燃烧而成的金红烈焰之中!他的身影在光芒中变得模糊,仿佛化作了火焰本身!他要将自己残存的生命、所有的意志、一切的信念,毫无保留地灌注到接下来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之中!

“惊人的磅礴斗气……”猗窝座被这狂暴扩散的气场冲击得身体微微晃动,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身负如此重伤……还有这样的气魄?!”随即,那震撼瞬间被一种病态的狂喜所取代!“这种精神力量!毫无破绽的姿势!哈!哈哈哈哈!”他熔金竖瞳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光芒,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你还是做鬼吧,杏寿郎!”他张开双臂,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邀请,“和我永远战斗下去!永无止境地变强!”

回应他的,是炼狱杏寿郎如同宣誓般的低吼,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带着焚尽一切的决绝:

“燃烧心灵!跨越极限!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玖之型·炼狱——!!!”

轰隆——!!!

炼狱杏寿郎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由纯粹金红烈焰构成的、仰天咆哮的炎龙!那炎龙栩栩如生,鳞爪飞扬,带着焚尽八荒、净化一切的恐怖威势!它撕裂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拖着长长的、如同彗星般的金红尾焰,以超越极限的速度,悍然扑向猗窝座!所过之处,地面焦黑龟裂,空气发出被灼烧的爆鸣!

猗窝座眼中战意沸腾!面对这赌上性命的一击,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斗志!

“破坏杀·灭式——!!!”

他双拳紧握,收于腰侧!脚下巨大的罗针雪花阵图瞬间亮起刺目的蓝光!无尽的蓝色斗气如同百川归海,疯狂汇聚于他的双拳之上!压缩!凝聚!散发出足以冻结灵魂的毁灭波动!他双拳如同两枚蓄势待发的蓝色彗星,悍然轰出!

轰!轰!

两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贯穿星辰的蓝色能量,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正面迎向那咆哮的金红炎龙!

下一瞬!

轰隆隆隆——!!!!

如同两颗恒星在宇宙中轰然对撞!金红的炎龙与蓝色的能量狠狠撞在一起!爆发出足以令天地失色的恐怖巨响!刺目的光芒瞬间吞噬了一切!仿佛白昼提前降临!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灭世海啸,以碰撞点为中心,疯狂地向四面八方席卷扩散!

地面如同脆弱的饼干般被层层掀起、粉碎!巨大的岩石瞬间化为齑粉!树木被连根拔起,卷入能量风暴中绞成碎片!冲击波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夷为平地!烟尘如同核爆后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炭治郎和伊之助被狂暴的气浪狠狠掀飞出去!炭治郎死死抱住头,感觉耳膜都要被震裂!他挣扎着抬起头,不顾被烟尘迷住的双眼,拼命望向那光芒与烟尘的中心,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炼狱先生——!!!”

在那片被金红与蓝光交织吞噬的毁灭核心中!

猗窝座满脸癫狂,眼中只剩下对战斗的极致渴望!他无视了那焚身的烈焰,无视了那恐怖的高温,右拳缠绕着狂暴的蓝色斗气,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狠狠轰向炼狱杏寿郎的头颅!

“啊啊啊啊啊啊——!!!”炼狱杏寿郎的咆哮声在烈焰中炸响!他竟对那致命的拳头不闪不避!双手紧握日轮刀,将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意志、所有的生命,都灌注于这一刀之中!刀锋撕裂烈焰,带着斩断因果的决绝,自上而下,悍然劈向猗窝座的脖颈!目标只有一个——斩首!

千钧一发之际!

猗窝座眼中闪过一丝本能的惊惧!他轰向炼狱头颅的右拳猛地变向,如同闪电般砸在劈落的刀身侧面!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爆鸣!

赤红的刀锋被巨大的力量砸得猛然偏移!原本斩向脖颈的轨迹瞬间改变!嗤啦——!!!刀锋狠狠切入猗窝座的左肩,势如破竹般一路向下!撕裂肌肉!斩断骨骼!从肩胛骨一路劈至肋下!几乎将他小半个身体斜斜劈开!深可见骨的伤口中,鬼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

“呃啊——!”猗窝座发出一声痛吼!剧痛让他脸上的癫狂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没想到炼狱在如此绝境下还能爆发出如此精准而致命的反击!

“啊啊啊啊啊啊——!!!”炼狱杏寿郎一击未能斩首,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他如同受伤的狂狮,发出更加疯狂的咆哮!手腕猛地一拧!刀身在猗窝座被劈开的腹部伤口中强行扭转!由下劈转为上撩!赤红的刀锋带着焚尽万物的烈焰,自下而上,悍然撩斩!

嗤——!!!

一道更加恐怖的伤口在猗窝座胸前炸开!从腹部直切至锁骨!深蓝色的刺青被撕裂!惨白的胸骨暴露在空气中!内脏的碎片混合着粘稠的鬼血喷溅而出!

“噗——!”猗窝座狂喷一口黑血!身体如同被重锤击中般向后踉跄!他熔金般的竖瞳中,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死亡的阴影!这一刀!蕴含的不仅是物理的斩击,更有一种焚烧灵魂的意志!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吼——!!!”金红的炎龙发出最后的咆哮,烈焰风暴疯狂搅动,随即如同燃尽的薪柴般,缓缓消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渐渐平息,只剩下能量冲击后残留的、如同鬼哭般的风声,以及漫天飞舞的、带着焦糊味的烟尘。

炭治郎和伊之助目眦欲裂,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们疯狂地扫视着那片被烟尘笼罩的死亡区域,拼命寻找着那抹代表着希望的金红!

烟尘……缓缓散去。

炭治郎的心在狂喊:“炼狱先生!炼狱先生!……看见了……”突然,他的瞳孔瞬间缩小到针尖大小!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悲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淹没!

“啊……啊啊啊啊啊——!!!”炭治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如同野兽般的凄厉哀嚎!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愤怒和无法承受的悲痛!

烟尘散尽,景象清晰。

“你会死的!杏寿郎!”猗窝座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难以置信的担忧?只见他左边半张脸连同耳朵都被斩下,露出森森白骨和蠕动的血肉!左臂齐肩而断!最恐怖的是他的躯干,一道斜斜的、深可见骨的巨大斩痕几乎将他上半身劈成两半!伤口边缘焦黑,散发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内脏隐约可见!而他仅存的右臂,正深深地、贯穿了炼狱杏寿郎的腹部!从后背透出!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不断滴落!

此刻,这个狰狞的恶鬼,却用那张残缺不全的脸,带着一种近乎扭曲的急切和担忧,死死盯着眼前被他贯穿的炎柱,声音嘶哑地咆哮:“变成鬼吧!快说你要变成鬼——!!!”说话的同时,他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蠕动、愈合!肉芽交织,骨骼重塑!“你可是万里挑一的强者!死了太可惜了!”

炼狱杏寿郎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腹部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生命力在飞速流逝。猗窝座的话语如同隔世的噪音,模糊不清。他的精神,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阻隔,落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弥漫着药草香气的和室。

病榻上,母亲苍白而温柔的脸庞映入脑海。

“杏寿郎……”

“在,母亲。”

“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要好好考虑……”母亲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知道为什么自己生下来就比别人强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