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的香气在晨雾中浮动,白鸟岩握着木刀站在庭院中央。他身上的淤青还未消退,蝴蝶忍的竹刀便已破空而来。
太慢了!蝴蝶忍的声音从右侧传来,白鸟岩急忙侧身格挡,竹刀却诡异地绕过防御,重重击在他的肋下。
咳——白鸟岩闷哼一声,踉跄后退两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对战,他的手臂因持续格挡而颤抖,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木刀柄上。
蝴蝶忍的攻势如暴风骤雨,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白鸟岩想起在苇名时,义父枭也曾这样训练他。
分心了!
竹刀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白鸟岩仓促举刀相迎。两柄木制武器相撞的闷响中,他感到虎口一阵发麻。蝴蝶忍的眼中闪烁着某种他读不懂的光芒,那不像是在训练队员,倒像是在逼出什么更深层的东西。
蝴蝶大人,请停一下!神崎葵抱着药箱站在廊下,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白鸟先生昨天刚裂开的伤口又流血了!
蝴蝶忍的动作顿了一下,竹刀停在半空。白鸟岩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臂衣袖已被鲜血浸透——那是前天被蝴蝶忍刺中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反复开裂让愈合变得缓慢。
再坚持一刻钟。蝴蝶忍的声音轻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竹刀却已再次扬起,鬼可不会因为猎鬼人受伤就停止攻击。
白鸟岩深吸一口气,调整握刀姿势。在苇名,他曾带着更重的伤战斗。他望向蝴蝶忍紫藤花色的眼眸,那里面的决意让他想起永真小姐为他疗伤时的眼神——看似残酷,实则慈悲。
我还能继续。白鸟岩沉声道,木刀划破晨雾,主动向蝴蝶忍攻去。
三小只躲在柱子后面,菜穗的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小清紧紧攥着香奈乎的衣袖,后者虽然面无表情,但手中的药瓶却被捏得咯吱作响。
为什么蝴蝶大人要这样...小澄抽泣着问。
香奈乎轻轻摇头。
训练结束时,白鸟岩几乎站不起来。他的后背布满竹刀留下的红痕,右脸颊高高肿起,左手因过度用力而痉挛。三小只哭着为他清理伤口,神崎葵一边上药一边小声安抚着白鸟岩。
白鸟先生,您为什么不拒绝呢?小清用棉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白鸟岩望着庭院里飘落的紫藤花,想起蝴蝶忍最后一击时眼中闪过的满意。那种眼神他太熟悉了——在苇名,偶尔当他在严苛训练中突破自我时,义父也会露出类似的神情。
因为这是必要的。他轻声回答,声音因疲惫而沙哑。
夜幕降临后,白鸟岩独自在廊下擦拭木刀。月光如水,照在刀身上映出细密的划痕——这些都是一个月来与蝴蝶忍对练留下的印记。他轻轻抚过那些痕迹,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
还没休息?蝴蝶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红豆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