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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望仙城风云?聚仙楼落空?诬陷疑云锁李府(2 / 2)

木门被极轻地推开一条缝,一道灰影如同狸猫般悄然潜入,落地时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看清来人,陆云许才稍稍放松警惕 ——

那是个身着粗布灰衣的老仆,头发已花白,梳得却整齐,腰间系着一块半旧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 “李” 字。

老仆手中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黑檀木盒,盒身雕着简单的云纹,他神色慌张,额角还渗着细汗,进门后第一时间便反手关上门,又贴着门听了片刻。

确认外面没人,才转过身对着陆云许躬身行礼。

“您…… 您就是陆仙长吧?”

老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努力压低音量,抬起头时,眼中满是急切,浑浊的眼珠里还带着一丝恳求。

“小的是李林浩公子的贴身老仆,名叫福伯。”

“公子被禁足后,一直担心您赴约见不到人会着急,又怕派人明着送信被李昭的人截住,只能让小的乔装成杂役,偷偷从李府后门溜出来给您送消息。”

他说着,双手捧着木盒递到陆云许面前,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这木盒是公子特意让小的带来的,里面有两样东西。”

陆云许接过木盒,入手微凉,盒身带着淡淡的檀木香气。

他打开盒盖,只见里面铺着一层淡绿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一枚泛着温润绿光的玉佩,玉佩呈圆形,中间雕刻着李家的族徽,边缘环绕着一圈细小的符文,灵力波动柔和却稳定;

旁边还放着一张折叠整齐的宣纸,纸上用墨笔写着几行工整的小字。

“这枚是李家的‘通行玉佩’。”

福伯在一旁解释:

“虽只能进出李府外院,但总比您在外围打转强。”

“纸上写的是诬陷公子的关键证人 —— 黑市的‘独眼刘’。”

“那家伙收了李昭五百两银子,伪造了公子与外门修士往来的书信和信物。”

“公子说,只要您能找到独眼刘,让他出面作证,或许就能拿到反证,洗清公子的冤屈。”

陆云许拿起玉佩,指尖触到玉佩时,能感受到里面流淌的温和灵力,那是李家嫡系子弟才能拥有的信物。

李林浩竟在被禁足的情况下将其送出,可见对此次洗冤的重视,也足见两人之间的信任。

他又展开宣纸,上面不仅写了独眼刘的名字,还标注了独眼刘在黑市的大致住处。

字迹末尾还画了一个简单的地图,标注着从聚仙楼到黑市的路线,甚至特意圈出了几处李昭可能设下埋伏的地点。

陆云许心中一暖,握紧玉佩道:

“福伯放心,我既与林浩道友有约,便绝不会坐视他遭人诬陷。我定会找到独眼刘,拿到证据,帮林浩道友洗清冤屈。”

福伯闻言,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连忙躬身道谢,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多谢陆仙长!公子果然没看错人!只是小的还要提醒您,黑市在城西区的‘暗巷’,那地方鱼龙混杂,不仅有低阶修士、凡人商贩,还有不少亡命之徒。”

“李昭的人肯定也在找独眼刘。”

“毕竟独眼刘是关键证人,他们绝不会让您轻易找到他。您去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实在危险,千万别硬来,公子说…… 说他还能再撑些日子。”

福伯说完,又对着陆云许深深鞠了一躬,才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看了看楼下,确认没人注意这边。

便如同来时一般,身形一晃化作灰影,悄无声息地翻出窗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对面的屋顶后。

城西暗巷与望仙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 ——

这里终年见不到阳光,两侧的房屋都是黑砖所建,墙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藤蔓叶子上还沾着黑色的污渍,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巷子地面坑坑洼洼,积着发黑的污水,偶尔能看到几只老鼠窜过,留下窸窸窣窣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混合气味:

有街角丹药铺飘来的清苦药味,有巷尾法器修补摊的金属灼烧味,还有暗处飘来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血腥气里裹着一丝邪异的灵力,显然是修士争斗后留下的痕迹。

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有的是修士打斗时留下的剑痕,有的则是黑市交易的暗号 ——

用炭灰画的三角、圆圈,只有常来此处的人才懂其中含义。

陆云许将沙灵剑的剑囊紧了紧,把福伯给的通行玉佩握在手中 ——

玉佩散发的绿光虽淡,却能掩盖他身上的修士气息,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黑市商贩。

他顺着暗巷入口往里走,入口处守着两个身着黑衣的修士,腰间挂着与伙计所说一致的黑铁令牌,正斜靠在墙边,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过往行人。

两人见到陆云许时,刚要上前盘问,陆云许手中的玉佩微微一亮,绿光扫过两人腰间的令牌,他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嘀咕了句 “是李家的人”,便侧身让开了路。

陆云许顺着纸条上的路线往里走,暗巷里的岔路极多,每一条都长得相似,若不是纸条上标注着 “第三个岔路左转,见红漆木门便是”,他恐怕早就迷路了。

走了约半炷香的时间,他终于在一条更窄的小巷深处,看到了一扇红漆木门 ——

木门上的红漆早已剥落大半,门楣上挂着一块朽坏的木牌,上面用炭笔写着 “独眼居” 三个字,字迹歪歪扭扭,还沾着黑色的油污。

院门虚掩着,留着一道指宽的缝隙,陆云许放缓脚步,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土系灵力,贴在门板上 ——

灵识顺着灵力探入院内,却没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他轻轻推开木门,“吱呀” 一声,木门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院内是个约丈许见方的小院,地面铺着的青石板早已碎裂,角落里堆着几捆干柴,柴堆旁放着一个破了口的陶罐。

院子中央的石桌上,还摆着一个没吃完的馒头,馒头已经发黑,显然放了有些时候。地面上散落着几枚铜钱,铜钱边缘还沾着泥土,旁边有一道新鲜的血迹 ——

血迹呈暗红色,还带着一丝未干的湿润,血迹从石桌旁一直延伸到院后的柴房门口,柴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黑漆漆的,显然独眼刘刚被人掳走不久,甚至可能还没走远。

“陆道友,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