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刚点头,就感觉到腹间传来一阵胎动,像是安安在“同意”。顾沉舟立刻把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打了个节奏:“安安是不是喜欢这个名字?你看,你一动,就代表同意啦。”腹间果然又传来轻动,像是在“点头”,两人对视一眼,满是笑意。
傍晚时分,顾沉舟陪着苏晚去小区花园散步。他手里拎着帆布包,里面装着温水、苏打饼干,还有那个小银铃——今天多带了个小小的手拍鼓(刚从母婴店买的,想试试新的互动方式)。刚走到花园的长椅旁,就看到社区里的孕妈咪张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孕期杂志。
“晚晚,沉舟,你们也来散步呀?”张姐笑着打招呼,“我刚在社区服务站看到你们公司的弹性制度宣传册,特意拿了一本,想跟你请教下,怎么跟公司申请这种制度?我现在怀孕五个月,还想继续上班,可公司总让我回家歇着。”
苏晚接过杂志,翻到宣传册那页,耐心地说:“你可以跟公司提,参考我们的制度,每天只处理核心工作,其余时间远程办公。要是公司不同意,也可以联系行业协会,他们现在在推广这种制度,会帮忙协调。”
张姐听着,眼睛亮了:“真的?那我明天就跟公司说!之前还怕只能辞职,现在有你们这个例子,我也有底气了。”
跟张姐告别后,顾沉舟扶着苏晚坐在长椅上,拿出手拍鼓,轻轻敲了个慢节奏。“试试这个,比银铃的声音更软,”他把鼓放在苏晚的腿上,“你也敲敲,看看安安有没有反应。”
苏晚轻轻敲了一下,“咚咚”的软响刚落,腹间就传来一阵明显的胎动,像是在跟着节奏“跳”。顾沉舟笑着说:“你看,她喜欢这个!比之前的互动更活泼了,说不定以后喜欢音乐。”
晚上回到家,顾沉舟做了清蒸鲈鱼和清炒娃娃菜。鲈鱼刺挑得干干净净,鱼肉鲜嫩;娃娃菜煮得软嫩,里面加了点虾皮提鲜。“明天产检,今天吃点清淡的,免得你明天紧张,”顾沉舟帮她夹了一块鱼肉,“饭后我们一起看安安的b超照片,回忆下上次产检的样子。”
苏晚咬了一口鱼肉,笑着说:“有你在,我不紧张。不过看b超照片挺好的,上次医生说安安的小手已经能握拳了,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变化。”
吃完晚餐,顾沉舟不让苏晚动手收拾,自己去厨房洗碗。洗完碗,他端着一杯温牛奶走出来,递给苏晚:“睡前喝杯温牛奶,睡得香,明天产检才有精神。”
苏晚接过牛奶,靠在沙发上慢慢喝着。顾沉舟坐在她旁边,拿出b超照片,轻轻铺在茶几上:“你看,这是安安的小脑袋,这是小手,”他指着照片上模糊的轮廓,“下次产检就能看到她的小脚了,医生说孕16周能看清四肢了。”
苏晚凑过去看,虽然轮廓模糊,却能感受到小生命的存在,腹间忽然传来一阵胎动,像是安安在“认”自己的照片。顾沉舟立刻把手放在她肚子上,轻声说:“安安,爸爸在看你的照片呢,明天我们就能见医生,看看你长得好不好啦。”
念完育儿书,苏晚靠在顾沉舟的肩上睡着了。顾沉舟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走到摇篮边,拿起安安的小袜子,轻轻放在枕头边,又晃了晃挂着的银铃,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散开,像是在跟安安说“明天见”。
接着,他走到书桌前,拿出孕期日记。翻开新的一页,写下:“周四,行业协会赠‘正向标杆’牌匾,公益家庭李妈妈致谢;用手拍鼓与安安互动,她能跟着节奏动,比之前更活泼。产检包备好,婴儿床定制名字牌‘顾念安’。明天产检,盼着见医生,盼着看安安的新变化,日子满是妥帖的暖与清晰的盼。”
写完后,顾沉舟把笔记本放进抽屉里,又走到床边,帮苏晚掖了掖被角。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苏晚的脸上,也落在摇篮里的小袜子上,整个房间里,满是馄饨残留的鲜香与对产检的期待,安静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