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晨光比周六更显柔和，透过卧室的落地窗洒在浅杏色的地毯上，像铺了层细碎的金箔。苏晚是被鼻尖萦绕的香气唤醒的，不是浓烈的油烟味，而是淡淡的蛋香混着蔬菜的清甜——不用想也知道，是顾沉舟在做早餐。
她缓缓睁开眼，腰腹处还带着昨晚被轻轻按摩的暖意，想起昨夜顾沉舟坐在床边念育儿书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弯起。刚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顾沉舟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身上还系着那件灰色围裙，围裙下摆沾了点面粉，却丝毫不显狼狈。
“醒了？再躺会儿，早餐还没完全好。”顾沉舟快步走到床边，先伸手探了探苏晚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腰腹，“昨晚睡得怎么样？没再起夜吧？”他昨晚特意把卧室的夜灯调亮了些，还在床头柜放了温水，就怕苏晚起夜时不方便。
苏晚摇摇头，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温热的皮肤：“睡得很沉，你念的育儿书像催眠曲。”她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点位置，“你怎么起这么早？”
“想着今天给你换个早餐花样，”顾沉舟把碗放在床头柜上，碗里是温好的红枣水，“营养师说孕15周可以适量喝红枣水补气血，但不能太甜，我只放了三颗红枣煮。你先喝两口润润口，我去把鸡蛋卷端来。”
他转身要走，却被苏晚拉住：“你腿上的湿疹怎么样了？昨天涂了药膏有没有好点？”前几天顾沉舟为了帮她搬花盆，不小心蹭到了墙角，小腿起了片红疹，医生说是轻微过敏，开了药膏，可他昨天满心思都是分享会和她的胎动，压根没提自己的情况。
顾沉舟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早好了，就这点小伤，哪比得上你和安安重要。”他怕苏晚担心，特意把裤腿往上卷了卷，露出光洁的小腿，“你看，都消下去了，别瞎操心。”
苏晚盯着他的小腿看了几秒，确认没再红，才松了手：“那也得记得涂药，不许偷懒。”
“遵命，苏女士。”顾沉舟笑着应下，转身回了厨房。
没一会儿，他端着餐盘回来，盘子里放着两份蔬菜核桃鸡蛋卷，还有一小碗切好的苹果块。鸡蛋卷煎得金黄，边缘微微卷起，里面夹着切碎的菠菜和胡萝卜丁，表面撒了层磨碎的核桃粉，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我把菠菜和胡萝卜切得特别碎，怕你嚼着费劲，核桃粉也是现磨的，比昨天的更细。”顾沉舟把餐盘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又帮苏晚调整好靠枕，让她能舒服地靠着，“你先尝一口，要是觉得淡，我再给你撒点盐。”
苏晚拿起叉子，叉了一小块鸡蛋卷放进嘴里。鸡蛋的嫩滑、蔬菜的清爽和核桃的醇香在舌尖散开，温度刚好，不烫也不凉。她眼睛亮了亮，又叉了一块：“不用撒盐，味道正好，比外面卖的还好吃。”
顾沉舟坐在床边，看着她吃得开心，自己也拿起另一块鸡蛋卷，却没急着吃，先把苹果块递到她嘴边：“吃口苹果解解腻，营养师说上午吃苹果能补充维生素，还能促进消化。”
苏晚张嘴含住苹果，脆甜的口感中和了鸡蛋卷的绵密，心里暖融融的。两人安静地吃完早餐，顾沉舟刚收拾好餐盘，苏晚忽然轻轻“啊”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放在肚子上。
顾沉舟瞬间紧张起来，放下餐盘就冲过来，蹲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还是胎动又疼了？”他的声音都有些发紧，眼神紧紧盯着苏晚的肚子，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