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晨光刚漫过窗台，顾沉舟就已经醒了。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怕吵醒身边的苏晚——昨晚她翻了几次身，说腰有点酸，他帮她揉了半宿才睡安稳。走进厨房时，保温杯已经灌好了温水，是他昨晚睡前特意准备的，温度刚好37c，符合做b超憋尿的需求。
“醒了？”苏晚的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顾沉舟回头，看到她裹着厚家居服站在那里，头发有些凌乱，却格外可爱。他赶紧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不舒服吧？要不要再睡会儿，离出门还有时间。”
“不了，想着今天要见安安，就睡不着了。”苏晚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角，“水准备好了吗？我记得做b超要憋尿。”
“早准备好了，在餐桌上温着。”顾沉舟牵着她走到餐桌前，把保温杯递到她手里，“慢慢喝，别喝太快，不然会不舒服。”他又端上刚热好的苏打饼干，“先吃两片垫垫，空腹容易恶心。”
早餐吃得慢，苏晚喝温水时，顾沉舟一直在旁边盯着，时不时提醒：“够了吗？不够再倒点，别到时候不够憋尿还要等。”苏晚被他紧张的样子逗笑：“顾沉舟，你比医生还专业，好像你做过无数次产检一样。”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昨晚又翻了三遍产检指南，就怕漏了什么。”
七点半，两人准时出发。后座的产检包放在苏晚脚边，顾沉舟特意把包侧过来，让她能随时拿到里面的小毯子——他查了医院b超室的温度，比外面低两度，怕她着凉。车子驶进医院停车场时，他提前给护士发了消息，让帮忙留意叫号，尽量减少苏晚等待的时间。
“先去卫生间吗？”停好车，顾沉舟扶着苏晚下来，语气里满是关切。苏晚点头，他就拿着产检包跟在后面，在卫生间门口等她，像个尽职尽责的“小跟班”。
到了b超候诊区，护士很快就叫到了苏晚的名字。顾沉舟拎着产检包跟进去，帮她把外套脱下来，又拿出小毯子铺在检查床上：“躺上去吧，冷了就盖着毯子。”
医生调试仪器时，苏晚攥着顾沉舟的手，指尖微微发凉。他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别紧张，我们马上就能看到安安了。”
随着探头在小腹上轻轻滑动，屏幕上渐渐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轮廓——像一颗饱满的豆子，隐约能看到小小的头和身体，甚至能看到细微的动作。苏晚的呼吸瞬间顿住，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转头看向顾沉舟，发现他也盯着屏幕，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温柔，喉结不停滚动，像是在克制着激动。
“这就是宝宝的轮廓，发育得很好，胎心也很有力。”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小身影，笑着说，“你们看，他还在动呢，很活泼。”
顾沉舟的声音有些发哑，他凑到屏幕前，小心翼翼地问：“医生，他现在这么小，以后会长得像谁？”
“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能看出很健康。”医生打印出b超单，递到顾沉舟手里，“回去多注意休息，饮食上还是以清淡为主，下次产检可以做唐筛了。”
顾沉舟接过b超单，像捧着稀世珍宝，指尖在那个小小的轮廓上反复摩挲。他把b超单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又帮苏晚穿好外套，拿起产检包：“我们回家，把安安的照片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