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蜷缩着身体，非常痛苦的样子。
“难道是累着了？”
“不会是发烧了吧？”
陈默喃喃道，赶忙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
陈默有些迷茫，林皎画死死的拽着床单，抓的非常紧。
“我去帮你倒杯水。”
陈默着急忙慌的下楼倒了一杯水上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陪在她的床边，不断的安抚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林皎画慢慢的缓和了过来，眉头也舒展开来。
只是脸上还残留着疼痛后的苍白，额头的发丝因为汗珠而粘连在一块，眼中透着一股虚弱，让人忍不住心疼。
她扯出一丝有些难看的笑容。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陈默摇摇头。
“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一会吧。”
“是我考虑不周了。”
陈默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林皎画累着了。
自己太过于想让两个人多进步一些，到时候能有一些自保之力。
但是却忽略了她之前说过的身体不好这个重要因素。
林皎画自然也明白陈默的意思，她摇了摇头自嘲的说道。
“不是那个原因，我有间歇性偏头痛。”
“上初中的时候有的。”
“偶尔会发作，有时候发作的间隔时间长一些，有时候发作的间隔时间会短一些。”
“发作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
陈默沉默了下来。
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病史，那她从小到大一定会很痛苦吧。
初中的时候，陈默是在老家那边的一个小县城上的学。
当时班级有一个男生让他印象非常深刻，当时那个男生也是跟林皎画这样类似的情况，不过那个男生得得是癫痫，好像还是家族遗传的。
平时上课的时候，偶尔就会发作，或者在宿舍的时候会发作，不过缓一会就没事了。
这个男生平时很老实，说话也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的，每次别人有什么困难找他帮忙的时候，他都不会拒绝。
只是，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却因为癫痫而遭遇了班级有些怀揣着恶意的人的捉弄。
它们给他起各式各样的外号，平时在宿舍也会捉弄他，故意将他的东西藏起来，站在他的床铺上随意的穿鞋踩踏。
当然，那个男生不敢反抗，因为欺负他的人都是班级里的混子学生。
慢慢的，它们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得寸进尺，经常把他拽进厕所欺负，还会让其他人跟他互殴，这个男生当然不会还手，所以总是遍体鳞伤。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有癫痫，它们将他视作异类，再加上他的性格软弱可欺。
陈默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反抗，那个男生很悲观的说了一句。
“反抗有用吗？换来的也只是更惨烈的毒打。”
就这样，那个男生一直被欺负了两年，直到第三年才转学。
林皎画的性格也是柔柔弱弱的，不敢想象，在她的成长过程中，肯定也是遭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语和嘲笑。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生，这么单纯的一个女生。
她应该没什么朋友吧.....
陈默突然感觉有点堵得慌。
林皎画见陈默不说话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
“你要是嫌弃我是个累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