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奴婢是被人蒙蔽……”
唐通还想动手,却被李若璉拦住。
“唐总兵,別把他打死了,听陛下吩咐!”
“嗬,tui!”
唐通气不过,一口浓痰吐在杜之秩身上。
朱由检默默注视著杜之秩,心中暗道,还好赶得及时,否则,居庸关就没了!
若居庸关失守,也就意味著李自成能够直抵北京城!
大明的江山社稷,险些葬送在此人手中。
“杜之秩,你自己说吧,想怎么死”
“陛下饶命,奴婢真的是被人蒙蔽……”
杜之秩连连磕头,满脸鲜血。
朱由检缓缓道:“受何人蒙蔽”
“是,是……常寧那廝,昨晚常寧偷偷进城,怂恿奴婢,等唐总兵出关后,偷偷打开两侧城门,放顺军……不是闯军,不,不,是闯贼进,进城……”
杜之秩语被嚇得无伦次,不知如何是好。
朱由检皱眉道:“监军太监常寧不是死在大同了吗”
“此人並没有死,而是降了……李自成……”
这时候,一名勇士营校尉走过来,手里拿著一封信函。
勇士营本就是锦衣卫出身,搜查赃物是看家本事,很快就將常寧带来的信给翻了出来。
杜之秩见状,面如死灰,浑身颤抖……
朱由检看了后,问道:“这就是常寧带给你的信”
“是,是……”
“李自成也是够吝嗇的,献出居庸关,才给个司礼监掌印这么大的功劳,至少也该封爵才对,你说是不是”
“奴婢万死,万死啊……”
杜之秩嘴唇蠕动著,裤腿里不断有淡黄色液体淌出……
朱由检放下信,脸上带著冰冷的笑意,说道:“朕再问你一次,你想怎么死”
杜之秩哭丧著脸,说道:“奴婢多年兢兢业业,还望陛下念在……”
朱由检打断道:“你打开城门的时候,可曾想过朕的下场”
杜之秩彻底绝望了,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陛下饶命,饶命……”
“你看看那些战死的將士们!”
朱由检红著眼,大喊道:“你打开城门的时候,可曾想过,谁能饶过他们的命!”
杜之秩看著四周,將士们正在打扫战场,照顾伤员,清理尸体。
终於,他体內最后一丝力气被抽乾,无力地瘫倒在地。
朱由检冷冷道:“唐通!”
“臣在!”
唐通一个机灵,当即上前行礼。
“朕现在將这个人交给你,任由处置。”
“谢陛下圣恩!”
唐通转头看向杜之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杜之秩心中大骇,赶忙大喊道:“奴婢死有余辜,恳请陛下赐死!”
唐通一把將他薅起来,说道:“现在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唐,唐总兵,我不是人,我,我放闯军进城,断你后路,杀了我,快杀了我……”
杜之秩终於感受到恐惧,现在只求一死!
“你犯下的罪孽,岂是一死能够抵消”
唐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然后一把將杜之秩拽起,仿佛是在拖拽一件毫无生命的物件,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那些正在忙碌的將士们。
“將士们!”
唐通高声喊道:“我等在前线浴血奋战,此人却打开城门,企图献关投降,置我大明江山於万劫不復之地,你们说,该如何处置”
“杀!”
“杀!”
“杀!”
眾將士齐声吶喊,无比亢奋。
唐通当即下令,將其衣服除去,然找了个网子罩住。
只需用力將网子勒紧,皮肉立刻从网眼中凸出来。
接下来,一场特殊的审判开始了。
唐通率先动手,用匕首从杜之秩身上割下一块肉,然后扔进嘴里,大嚼起来。
“啊!”
杜之秩疼地大叫起来,声音极其悽惨。
將士们排著队,每人上前各一块肉,塞进嘴里。
杜之秩惨叫声连连,直到后来,声音变的嘶哑,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这场审判持续了两个时辰,最后一名士卒上前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地方下手,只剩下一具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