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从椅子摔下地去。
皇帝慍怒。
没想到她力气这么大。
“昭卿,你!”
“陛下……”緋晚合拢被拽乱的衣襟,跪在地上,低头羞涩,“臣妾……臣妾忽然感觉到,自己来癸水了。”
她侧脸,咬唇,腮上飞霞。
让皇帝升起的火气不忍朝她发。
“怎么在这个时候”
“臣妾不敢欺瞒陛下,確实……”
緋晚目光扫过皇帝大腿。
皇帝顺著她的视线,低头一看,看到自己袍子上,緋晚刚才坐过的地方,有一小块血痕。
他兀自不信,“真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
緋晚提裙站起,转身背对他。
淡荷色的裙子上,果然两片暗紫色血痕。
緋晚只给他看了一眼,便重新转身回来,羞涩低头。
“臣妾……臣妾不能服侍陛下了,可是……可是臣妾好想陛下……或许比您想念臣妾,还要想念一百倍。”
她靠近,轻轻拉住皇帝的手。
皇帝却不动声色躲开,抬手抚了抚她的鬢髮。
来癸水的女人何止不能服侍他,最好是碰都別碰他。
笑道:“你怎知朕思念不如你”
“陛下……”
“晚晚身子不適,下去好好休息,今夜你也累了。咱们来日方长。”
虽然情动,但皇帝心头清醒。来癸水的女人很脏,很晦气。今晚又是决战逆贼的关键时刻,不能因小失大,让晦气影响了战局。
他打发緋晚退下。
緋晚恋恋不捨的,他便隨手將案头一碟点心赏给了她,看她谢恩告退。
帐帘合拢。
緋晚走后,皇帝处置了几件要紧军事,又收到京城的消息,布置安排一番。
天色微明。
被緋晚勾起的情动却还没消退。
他便隨便招了一个嬪妃,解决了问题。
而緋晚,离开龙帐之后,就把皇帝给的点心,叫人给被关押的镇国公送去了。
“告诉国公爷,本宫稍后去探望他。”
她並没有来癸水。
裙子上和皇帝身上,都是她提前备好的染血帕子沾上去的。
知道皇帝对自己起戒备,緋晚入帐之前就带了血帕,有备无患,早做好了用美色解围再全身而退的打算。
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皇帝早就暗暗警惕了她,確实宠,也確实警惕。今夜她又展露了锋芒,他的戒备,不是一两下亲热就能打消的。
男人和女人之间,男尊女卑,女人安守內宅当贤內助,便永远是附属品,永远忍气吞声。
一旦女人想要上桌,触及了男人的利益,威胁了他的权力,那么彼此之间就再也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亲热一番就能重新如胶似漆的关係。
早晚要兵戎相见。
緋晚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再后退。
加快脚步就是了!
回自己营帐,接了京城眼线最新传来的消息,得知那位皇孙已经连夜將留守京城的文武官员召入宫中,升殿临朝,坐了龙椅。
九城兵马和京营的將士们,却还没有反抗,仿佛已经被皇孙带来的军队全体控制住了。
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没有伤及百姓和宫中眾人,緋晚便放心。
知道皇帝会有后手,是胜是败,緋晚暂时不管。
只让眼线继续盯著各处,及时传消息。
又朝京城內外的人手以及遥远的北疆传了信,緋晚便去晏后凤帐。
屏退宫人,低语:“陛下要亲征北疆,姐姐如何打算”
晏后先是一惊。
深深皱了皱眉,忽然眼神一厉。
“他,是不是想死在那边”
緋晚忖度晏后神色:“姐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