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曹公公,服侍陛下更衣吧。”
緋晚温言道。
曹滨连忙上前。
皇帝冷冷盯他一眼。
嚇得他把腰弯得更深。
皇帝又怒睨緋晚。
緋晚眼露惊讶,“陛下喝了那么多茶,不想去还是……不想让曹滨伺候,想让臣妾……”
她摆出有些不敢相信,但你要非让我服侍,我也可以的脸色来。
皇帝气得拂袖往净室那边大步走。
他確实坐久了,要更衣。
曹滨一溜烟跟上。
须臾皇帝出来,见緋晚已经卸掉簪环,散了头髮,坐在龙床前的椅子上等著。
“朕未许可,你竟要留宿!”
皇帝一声怒问,让曹滨缩了缩脖子,緋晚却笑著说:“陛下要是赶走臣妾,臣妾明日就出宫礼佛去,没有旨意便不回来了。”
皇帝眉头紧锁盯著她。
“曹公公且去,这里有本宫呢。”
她温柔迎上,打发了曹滨,上前为皇帝宽衣。
內殿外殿的门,被曹滨顺序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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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静謐,烛火温黄。
緋晚给皇帝整理好寢衣,拉他上了龙床。
皇帝有些不配合,却也没有特別不配合,緋晚略用了用力,就將他安置在床上,盖了被子。
“陛下要是想睡觉,就睡,不想睡,或者和臣妾说说话,或者安静躺著,隨您喜欢。”
緋晚自己除掉了外衣,帐外只留了一盏灯烛,也钻进衾被里。
但並没有挨著皇帝,跟他隔了尺许距离,安静躺了。
她没再看皇帝,自己合上眼睛,均匀呼吸著,片刻后就睡著了。
皇帝先还不看她,只盯著帐子顶不语,浑身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
但很快就听见身边气息匀长,竟是熟睡的呼吸声。
愕然转头一看,看到緋晚平躺著,睡顏安寧。
一时间,他心里五味杂陈。
竟然有嬪妃能在龙床上將他丟一边,自己安然入睡跟在她自己宫室里独居一样旁若无人!
她强行让他停止看摺子,强行让他入帐入被,然后把他丟在这里不管了
半点要……服侍的意思都没有
算算日子,自她省亲那天晚上,两人在春熙宫过分放纵导致生病之后,彼此也好些天没在一块儿了。
“你睡得很快!”
皇帝推醒了緋晚。
緋晚睁眼后,有片刻茫然,在昏黄的光线里辨认了他一下,才回过神。
“陛下……什么时辰了,您要起来早朝了么”
她推被坐起,“臣妾服侍您起来洗漱。”
皇帝的怒气里带著无奈。
“什么早朝,朕刚躺下,你竟几息工夫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