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弹坐起来,身上的浴袍滑落在床,裸露的皮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激起一阵战栗,可她顾不上丝毫羞耻。
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脚趾蜷缩着发力,快步冲向靠墙的那组红木立柜。
第一个抽屉被她狠狠拉开,里面是叠得整齐的衬衫和领带,她胡乱地翻扯着,衣物散落一地也毫不在意。
接着是床头柜,抽屉里塞满了避孕套、润滑剂,还有几瓶进口药片,她指尖划过那些不堪的物件,胃里一阵翻涌,却依旧咬牙把每个角落都摸了一遍。
梳妆台的抽屉里是些袖扣、钢笔之类的男士小物件,甚至连床头柜的缝隙都被她用手指抠了又抠,可那存有照片的手机或U盘,连影子都没见着。
流水声突然停了。
林美娟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回床上,慌乱中抓起浴袍裹住身体,刚躺平调整好呼吸,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陈裕年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他的胸肌往下淌,滴在紧绷的内裤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他看到床上“熟睡”的林美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掀开睡袍贴了上去。
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林美娟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和粗糙的触感。
他的手像毒蛇一样缠了上来,指尖带着沐浴后的湿热,轻轻划过她光滑的脊背,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宝贝儿,”他的声音带着水汽的黏腻,贴在她耳边响起,“只要你乖乖的,把我伺候舒服了,过些日子,我或许会考虑把那些照片还给你。”
林美娟后背的肌肉绷得像块石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我凭什么信你?”
“凭你没别的选。”陈裕年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他顺势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手臂像铁箍一样勒住她的腰。
“你想想,除了听我的,你还有别的办法拿到照片吗?”
林美娟的双手死死抱在胸前,指甲几乎要嵌进自己的肉里。
是啊,她没有选择。那些照片就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只要陈裕年愿意,随时能让她身败名裂,让李振东彻底抛弃她。
刚才翻遍了卧室也一无所获,难道……照片被他藏在公司办公室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陈裕年越来越放肆的动作打断了。
他的手顺着脊背滑向大腿,指尖暧昧地在肌肤上游走,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后颈、肩胛骨,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林美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熟悉的、令人作呕的欲望正在迅速膨胀。
“别……”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徒劳的哀求。
可陈裕年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他猛地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浴袍被轻易地扯开,散落在床的两侧。
林美娟闭上眼,一行清泪无声地滑过眼角,浸湿了枕巾。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泥,所有的反抗都在刚才的翻找和陈裕年的威胁中耗尽了,只剩下无边的绝望,任由他再次肆意妄为。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尾投下一道歪斜的光带,将这房间里的污秽与不堪,悄悄藏进了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