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李振东突然用力一拉,小陈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被他紧紧搂住。
熟悉的酒气混杂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让她瞬间红了脸。
她没有挣扎,甚至悄悄往他怀里靠了靠,心里却明镜似的:看来还是没醉透,这反应,清醒得很。
她能感觉到李振东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强劲而有力。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小陈正琢磨着该如何进一步行动,却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紧接着,一阵均匀的呼噜声慢悠悠地响起。
她惊讶地抬头,只见李振东双眼紧闭,眉头微蹙,竟真的睡着了。
小陈有些哭笑不得地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心里暗骂一句:怎么这么快就睡死了?
但事已至此,她怎么可能半途而废。“算了,不管了。”
小陈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解开自己旗袍的盘扣,然后轻轻躺到了他的身边,把自己的命运,赌在了这个醉酒的男人身上。
黑暗中,酒店房间的遮光帘拉得严丝合缝,只留几缕月光从缝隙里钻进来,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小陈侧身躺着,离李振东不过半尺距离,鼻尖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残留的酒气与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她的心跳得像擂鼓,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
长这么大,她从未和男人有过这样亲密的接触,哪怕此刻两人只是并排躺着,中间还隔着层薄薄的空气,她也觉得浑身僵硬,后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说到底,她打的不过是“制造既成事实”的主意。
借着李振东醉酒,让他第二天醒来时看到这暧昧的场景——她衣衫微敞地躺在他身边,头发凌乱,眼角带红,任谁看了都会脑补出一夜荒唐。
到时候,凭着这份“不清不楚”,她总能从李振东这里讨到些好处,或许是升职,或许是更稳固的地位,再不济,也能让他对自己多几分在意。
可真到了这一步,她又忍不住后怕。方才解开旗袍盘扣时,手指抖得几乎按不住布料;躺下来时,后背贴到床单的瞬间,她甚至想过立刻起身逃走。
“幸好他是真醉了……”她悄悄侧过脸,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李振东的睡颜。
他眉头微蹙,嘴唇紧抿,呼吸沉而均匀,显然睡得很熟。
小陈松了口气,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稍稍落下——若是他没醉,以他平日的气场,自己这点小心思恐怕早就被看穿了,到时候别说算计,怕是连怎么收场都不知道,搞不好真要失身于此,那可就彻底偏离了初衷。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在紧张与忐忑中挨了不知多久,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突然,身侧的人动了动。
李振东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像是被宿醉的头痛惊醒。
他挣扎着睁开眼,视线模糊,脑袋里像塞了团乱麻,又胀又痛。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陌生的香气,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
“我这是……在哪啊?”他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困惑,下意识地动了动胳膊。
这一动,指尖却触到一片温热柔软的肌肤。
李振东猛地一怔,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僵硬地转过头,顺着触感望过去——只见自己身边赫然躺着一个女人!
她侧身依偎在他怀里,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几缕发丝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身上的月白色旗袍松松垮垮地敞着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旗袍盘扣几乎全部被解开,裙摆也向上卷了些,露出一截白皙的大腿。
那姿态,亲昵得仿佛两人共度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