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小陈回到工位时，指尖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微颤。
她迅速拉上办公桌的隔断帘，将自己圈在一个相对私密的小空间里，才从抽屉里摸出手机，飞快地找到那个备注为“陈总”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立刻压低声音，语气里难掩雀跃：“喂，陈总，刚才我跟董事长请示完工作，他……他答应下次带我去见客户了！”
尾音带着点小小的得意，像是学生完成了老师布置的难题。
听筒那头传来陈裕年温和的笑声，带着几分赞许：“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见客户这种场面，最是考验人，能不能抓住机会往上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小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连忙追问：“那……那我到时候应该怎么做啊？这种正式的商务场合，我怕自己搞砸了……”
她故意装出几分懵懂，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请教意味。
陈裕年的笑声沉了沉，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声音放得更缓：“商务应酬嘛，还不就是吃吃喝喝那套。你想想，酒桌上男女都喝得差不多了，脑子一热，才容易有故事发生，这种事，还用我教你？”
小陈的脸颊微微发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嘴上却立刻应道：“哦……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又很快被即将到来的机会冲散。
“机会我已经帮你铺到这儿了，接下来能不能成，就全看你的了。”陈裕年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小陈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压低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底气：“您放心吧陈总，我肯定……肯定能把董事长拿下！”
挂了电话，小陈对着手机屏幕抿嘴笑了笑，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了敲，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图景。
而另一边，陈裕年放下手机，靠在宽大的办公椅里，脸上的温和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鸷的邪恶。
他指尖摩挲着光滑的手机背面，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李振东啊李振东，你以为收了个听话的秘书，却不知道这颗棋子，早就安插在你眼皮子底下了。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陈裕年放下和小陈的通话，指尖在办公桌的皮质台面上轻轻敲了敲，目光扫过通讯录里“杨乐天”三个字时，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冷光。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了过去。
“喂，陈总啊，您这时候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儿？”杨乐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恭敬。
他刚核对完一组季度报表，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见是陈裕年的电话，立刻坐直了身子。
陈裕年靠在椅背上，语气听不出波澜，只带着惯常的温和：“乐天啊，下午刚收到一份境外合作的合同，涉及到资金流转，需要你这边签字确认。你抽空过目一下，尽快处理，别耽误了流程。”
“哦，好的好的，陈总。我这就去看，一定抓紧办。”杨乐天连忙应道，挂了电话后心里暗自思忖——陈总亲自来电叮嘱，这合同八成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