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杯白酒下肚,喉咙里像烧起来似的。
林美娟赶紧夹了块鱼腹,用筷子戳开雪白的鱼肉,就着米饭咽下去——这才稍微压下了酒劲。
“林总监先吃点垫垫,我和张科长刚才已经喝了几杯了。”陈裕年给她夹了个虾饺,话里话外都在往项目上引。
“说起来,咱们那个城东项目的规划许可证,上周多亏张科长帮忙催了流程,不然还得再等半个月。”
林美娟心里明镜似的——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放下筷子,自己倒了杯酒,举起来:“那我可得好好敬张科长一杯。项目能这么顺利,全靠您费心,我代表公司谢谢您。”
“哎,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张科长端起杯子和她碰了碰,眼睛却一直瞟着她颈侧的香水味散开的地方。
酒过三巡,桌上的两瓶茅台已经见了底。
陈裕年像是忘了之前的“让她少喝点”,时不时就举杯:“林总监,这杯敬张科长,感谢他今天肯赏光。”“张科长,林总监刚才说您分析政策特别透彻,她得再敬您一杯。”
林美娟起初还能笑着应付,到后来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的菜盘子都有点发晃。
她想推说不能再喝,可话到嘴边,看着张科长意味深长的眼神,又咽了回去——项目审批还捏在人家手里,哪能真的驳面子?
“林总监,再喝最后一杯?”张科长又端起杯子,语气里带着点不容拒绝的熟稔。
林美娟眼前的人影都开始重影了,舌头也有点发僵,却还是强撑着笑:“张科长……我真的……”
“就一小口,意思意思。”陈裕年在旁边帮腔,“张科长难得这么高兴。”
她迷迷糊糊地举了杯,酒液刚沾到嘴唇,就觉得天旋地转。
最后那点清醒的意识,停留在陈裕年和张科长相视而笑的瞬间——然后额头就重重地磕在了冰凉的桌布上。
不知过了多久,包厢里的说话声渐渐远了。
林美娟趴在桌上,只觉得有人在拽她的胳膊,又好像有人在关门。
等她稍微睁开点眼,看见陈裕年正弯腰看着她,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
“美娟,喝多了吧?我开了个房间,带你去休息会儿。”他说着,伸手就去扶她的腰。
林美娟浑身发软,想推开他,嘴里却只发出含混的声音:“不用……我自己……能走……”
可她的力气哪敌得过陈裕年?他半扶半抱地把她带出包厢,走廊里的灯光晃得她眼睛疼。
等再次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时,她才恍惚意识到——这不是饭店,是酒店的走廊。
“砰”的一声,身后的门被反锁。
陈裕年把她扔在床上,看着她被酒精烧得通红的脸颊,还有那条被扯得歪歪斜斜的短裙,露出修长细嫩的双腿,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他伸手抚上她的大腿,指尖的粗糙划过细腻的皮肤时,林美娟在醉意里瑟缩了一下,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