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东把最后一份合同签好字时，办公桌上的电子钟刚跳到十一点半。
窗外的阳光正烈，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准备去休息室喝杯茶醒醒神——再过半小时，就该去赴和林美娟的约了。
一想到她昨晚红着脸说“到时候给你个惊喜”，他嘴角就忍不住往上扬。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他刚应了声“进”，小陈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还是往常那身职业装，白色雪纺衬衫配黑色包臀短裙，只是今天没穿丝袜，光裸的小腿在裙摆下晃了晃，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
李振东收回目光，刚要问“有什么事”，小陈已经走到了办公桌旁。
她递文件的动作慢了半拍，胳膊肘有意无意擦过他的肩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跟着飘过来，和林美娟身上清爽的栀子花香完全不同。
“董事长，这份合作意向书需要您过目签字。”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些，身子又往前凑了凑，膝盖几乎碰到他的椅腿。
李振东的视线落在文件上，却瞥见她短裙裙摆随着动作往上缩了缩。
一股燥热莫名窜上来，他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拉开半尺距离：“我下午才有空，先放这儿吧。”
小陈的手顿了顿，指尖在文件边缘捻了捻，还是把文件放在桌角：“那我下午再过来找您。”
转身离开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李振东眼角的余光里，是她扭动着的腰臀——他皱了皱眉，捏着眉心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这头的小插曲刚过，酒店房间里的林美娟正对着镜子转了个圈。
热水澡洗得浑身暖洋洋的，红色吊带裙的蕾丝在腰侧轻轻晃，她抬手理了理肩带，又往耳后补了点香水。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床单上投下柔软的光，她躺回床上，抓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李振东应该快出发了吧？
她把脸颊埋进枕头里，闻到上面自己喷的栀子花香，心里甜滋滋的。等他来了，会不会夸她今天特别好看？
李振东对着秘书小陈摆了摆手，声音压得比平时低了些：“下午的文件先放我桌上，没急事别给我打电话。”
小陈刚带上门，他就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指尖在桌面匆匆划了两下——把电脑里没关的工作文档一键保存，又将手机调成静音，动作里带着点藏不住的急切。
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来，他没像往常那样慢悠悠等电梯，反而盯着电梯数字跳得飞快。
而他刚走进电梯间，办公室门就开了条缝，小陈从缝隙里看着他的背影，手里还捏着刚想递过去的出差行程单——老板今天连常用的公文包都没带，倒像是要去赴什么轻松的约。
电梯“叮”地一声到了一楼，李振东几乎是快步穿过大厅。
初秋的阳光透过玻璃门斜照进来，他下意识紧了紧外套，却没像往常那样走向停车场，反而拐进了街角的树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