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姜离还是李世成,都是独当一面的当时人才,他们冒著这么大的风险,直闯雁门关,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断然不会如此冒险。
这或许,对於他们来说,是一次机会。
守城將领马上得到了命令,抱著十二万分的小心,开城將三人迎入城內。
王府的侍卫长林北玄亲自率领五百护卫团,前去迎接。
“三位,我家王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丑时一刻,王府议事大厅內,镇北军高层齐聚,军师诸葛青、副將柳红缨、八大总兵,以及大量文官。
姜离三人,身穿一袭黑色罩袍,北安城內的太阳能路灯,照得他们无所遁形,心烦意乱。
尤其是议事大厅內,那诸多的日光灯管,更让三人有种直面神明的错觉。
这就是北安城內现在的发展吗
確实,骇人听闻!
虽然是夜晚,可一路走来,他们也见识了不少新奇的事物。
那些东西,哪怕给他们一百年的时间,也造不出来。
“叫人啊站在那儿发愣作甚”
柳红缨心中憋著一肚子气,自然不会给敌军主帅好脸色。
“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亦或者,哑巴了”
“你……”
胡一刀作势就要拔刀,目光如炬般扫过全场,最终死死地盯著镇北王。
自家主子疯了,他可没疯。
万一情况有变,他將不惜一切代价劫持镇北王,保三人安全离开。
“闭嘴!”
岂料,姜离怒视此人,厉声呵斥,“没有本宫的命令,休要聒噪!”
“是!”
接著,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中,这位大姜太子脱下兜帽,拱手朝著镇北王行礼。
“大姜太子姜离携驃骑將军李世成,拜见镇北王!”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寂。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这是闹哪一出啊堂堂大姜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论於情於理,哪个角度,都不该对镇北王行礼。
像镇北王这种边疆小王,在大姜国內,根本难入太子法眼。
“呵,这倒是新鲜了。”
诸葛青以眼神请示完镇北王,作为代表,与对方谈判。
“姜离殿下,可是大姜太子,手下二十万精兵,正在关外大营驻扎,何苦这般行径深夜造访到底所为何事”
“快说!”
柳红缨怒目拔刀,大声呵斥道。
“尔等,是不是又想搞什么阴谋诡计”
“老实交代!”
“唉!”
这位大姜太子却是苦笑一声,身形狂颤,“镇北王,本宫欲与贵方讲和,你们一切战爭损失,本宫可一力赔偿,亦可临阵倒戈,前后夹击周睿所部……”
“你疯了”
对方话音未落,就连镇北王凌鸞都不淡定了。
大厅內的文臣武將,更是被惊得目瞪口呆,呼吸急促,恍如隔世。
“姜离太子,你可知,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本宫知道!”
姜离一脸诚挚,向前迈了几步,满心急切。
“镇北王,你我两家,本无深仇大恨,虽然双方交战,可彼此都有伤亡,我方一直恪守战爭底线,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儿,所求,只不过是粮食罢了。”
“若您愿意合作,姜离感激不尽,愿割让大姜北境一十三城,永结同盟,成兄弟之邦,团结友爱,互不侵犯,皇天后土为证!”
“嘶!”
现场无不是倒吸凉气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將一个大国太子,逼到这个程度
“哈哈!”
岂料此时,柳红缨大笑淋漓。
“我说你们这些刚愎自用的姜国人,怎么成孙子了原来,是遇到事儿了!活该!”
“红缨!”
凌鸞瞪了她一眼,沉声询问。
“姜离太子,可否告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谁承想,姜离太子潸然泪下,虎躯狂颤,“不敢欺瞒镇北王,三日前,父皇病危,六皇子姜尚私自带兵进京,已经控制了京畿地区。”
“他,想谋朝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