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兀朮丝毫不惧,横眉冷对,“本王的这双腿,就是血淋淋的代价!我匈奴勇士一向无往不利,在这雁门关前却徘徊了一月之余,如今,还要受此等屈辱,你自己说。”
“你有何脸面再见冒顿单于有何脸面接受长生天的庇佑”
“小王爷有所不知。”
军师司马翀当即劝慰道,“此乃乾国人的奸计,目的就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们……”
“大胆乾狗,闭嘴!”
金兀朮怒目一瞪,死死地盯著司马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匈奴勇士,之所以畏畏缩缩,就是被你这等乾狗所误。”
“也是你!將乾狗们的那些恶习,带到了我大军之中。”
“你实乃我军最大的毒瘤!”
“小王爷,他可是我军军师,博学多才,智计百出,为我军出谋划策,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
司马翀额前冷汗直冒,愤恨在心中熊熊燃烧。
完顏不破还想为他解释几句,没想到却再次遭到了金兀朮的羞辱。
“小小雁门关,背后北安城,不过蕞尔之地,你们却如此畏手畏脚,止步不前,本王现在严重怀疑,你们和镇北军之间存在利益勾兑,养寇自重,壮大己身!”
“小王爷,这话可不兴乱说!”
完顏不破额前青筋暴露,目眥欲裂,“我完顏家族世代蒙受王庭恩惠,是长生天忠诚的信仰者,怎么可能干出此等卑劣之事”
“你不会,不代表他不会!”
金兀朮目光凶恶,瞪著司马翀,“乾狗奸诈狡猾,诡计多端!你被蛊惑了还不知道你可知,那镇北军的军师,正是他的师弟!”
“我们的勇士进攻屡屡受挫,本王看啊,就是他在暗中通敌!”
“呵呵!好!”
文人风骨不可屈。
“小王爷既然如此不信任卑职,这军师之位,不要也罢。”
司马翀当即交出了令牌,拱手拜別,完顏不破。
“承蒙大將军知遇之恩,日后有机会再报!”
“就此別过,无需相送!”
“军师,你……”
完顏不破当即拦在他面前,“你是何等人物,本將军岂会不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是啊,军师,你不能走!”
兀突骨等人也出言挽留,愤恨地看著金兀朮。
“反了!反了!你们都想造反吗”
金兀朮见状,当即大吼道,“尔等信不信本王马上修书一份,上报王庭,告尔等通敌卖国,请单于將尔等凌迟处死!”
“行啦!”
完顏不破瞥了眼看戏的胞弟,沉声道,“小王爷,你究竟想干嘛直说吧!”
“好!你说的。”
金兀朮冷酷一笑,“本王要你今日之內,攻破雁门关,活捉凌鸞,报我断腿之仇!你可敢”
“如何不敢”
受此屈辱,完顏不破不想再忍,对方很明显就是跟他那弟弟串通好了前来逼宫的。
再忍让下去,自己將被彻底架空。
“好!果然是我匈奴第一勇士,大將军,可敢立军令状”
金兀朮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似乎连腿伤都缓解了几分。
“大將军,万万不可……”
司马翀急忙劝阻,忧心忡忡,“如今城內情况不明,贸然进攻只有死路一条!”
“大胆乾狗,你再敢多嘴,本王现在就宰了你!”
金兀朮震怒,一个眼神示意。
“嗖”的一声,完顏不哥的弯刀,已经架在了司马翀的脖子上。
他神情戏謔,阴阳怪气,“大哥,你若是不敢,倒不如將这帅印交出来。”
“这大將军的位置,弟弟我可是眼馋得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