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柳如烟完结(2 / 2)

可柳如烟不知道,那个“朋友的孩子”,正是他的私生子。

她的拒绝,在他心中种下了怨恨的种子,甚至萌生了杀意。

而这一切,柳如烟依旧一无所知,继续着她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生活。

在那个遍地机会的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得人心发痒。

街上车水马龙,到处是摩拳擦掌要干大事的人。

柳如烟的丈夫也是其中之一,他守着小餐厅,生意红红火火,每天收银机里叮当作响,足够让许多同龄人羡慕不已。

可柳如烟的丈夫偏偏不满足。

他成天皱着眉头,看着那稳定的流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这哪叫钱?”他常这样嘀咕,“守着个破店,什么时候能发大财?这点钱,还不够我应酬的开销呢,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欲望像野草一样疯长,远超出了小餐厅能提供的土壤。

那天,他听朋友神秘兮兮地传授“致富秘籍”——骗取国家为鼓励创业而发放的低息贷款。

朋友说得唾沫横飞:“建个空壳公司,弄点假的报表,再搞点虚假的流水,银行那边就信了。

钱到手,立马通过几个账户转走,神不知鬼不觉。”

柳如烟的丈夫眼睛瞬间亮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涌入自己的口袋。

他开始着手操作,注册了一家皮包公司,精心炮制了看似真实的财务数据,甚至找朋友配合,制造出虚假的经营流水记录。

贷款批下来了,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按照计划,迅速将这笔钱通过几个关联账户层层转移,最终到了自己控制的一个私人账户里。

接下来,他打算把公司那点不值钱的核心资产,比如几台旧收银机,转移到自己名下,然后,再把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变更为妻子柳如烟。

他盘算着,这样一来,一旦东窗事发,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留下柳如烟这个“法定代表”来承担所有债务。

离婚手续办妥后,柳如烟不仅要背负巨额贷款,还得面对公司破产的烂摊子,而他则可以拿着骗来的钱,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然而,这个计划有一个他起初没太在意的漏洞——用柳如烟做替身太近了。

她察觉到丈夫最近行踪诡秘,神色慌张,追问之下,丈夫的谎言漏洞百出。她隐隐觉得,丈夫似乎在做什么不光彩的事,追问之下,柳如烟的老公也不敢说骗国家贷款让柳如烟背锅,只说和朋友做生意亏了一大笔钱,被银行要账了。

柳如烟既然被她丈夫三言两语就相信了,柳如烟把餐厅挣的钱全部交给她丈夫还银行,相当钱都转到她丈夫名下。

之前发生女工手脚不干净的事,于是她白天守着餐厅也会经常点账,晚上回家后也常常一个人默默点着账本。

丈夫觉得,这个碍事的女人,必须得除去。

骗贷也没什么事情发生,他想到了另一个骗保。

他之前给柳如烟买过一份意外险,保额不高,但足够他动心。只要柳如烟“意外”去世,那三万块钱就能轻松到手,足够他挥霍一阵子,彻底摆脱这个麻烦。

他开始精心策划。

选了一个柳如烟常走的路线,联系了一个可以收买的小混混,安排了一场“意外”车祸。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等着柳如烟自己走进这个陷阱。

那天傍晚,夕阳西下,柳如烟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餐厅。

她心里还在盘算着今天餐厅的流水,当她走到那个熟悉的路口时,那个被收买的小混混驾驶着摩托车呼啸而来,目标明确地朝着她撞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柳如烟手腕上那只平时戴着不动的猫型戒指突然发烫,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戒指中涌出,将她猛地往后一拽,偏离了摩托车的撞击轨迹。

摩托车擦着她的身体飞过,虽然没被直接撞中,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她重重地摔倒在地,后背撞在了路边的石墩上,发出一声闷响。

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黑,但她没有立刻失去意识。

脊椎骨像断了一样剧痛,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稳。周围的行人围了上来,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丈夫得知消息后,匆匆赶来,脸上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惊慌和……失望?

在医院,医生诊断柳如烟脊椎骨严重撞伤,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以后恐怕难以恢复如初,最多能借助器械勉强行走,算是半残了。长时间的行走对她来说将是一种折磨,更别说在餐厅里忙碌了。

柳如烟的丈夫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行动不便的妻子,心中的杀意暂时压了下去。

他假惺惺地安慰着,心里却在盘算:既然不能让她立刻“死”掉骗取那三万块,那让她“活”着也行。

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再管餐厅,每天守着店、点着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餐厅的大权,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妻子虚弱的样子,丈夫甚至有了一丝新的“希望”。她这样半残着,身体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定哪天就真的走了。

如果她自然死亡,那和自己就没什么关系了,警察也不会找上门。

到时候,那三万块的保险金,或许还能顺理成章地落到他手里。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开始慢慢接管餐厅的生意,享受着独揽大权的滋味,同时耐心地等待着那个“意外”死亡之外的“必然”结局。

柳如烟的婚姻,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

她的丈夫不仅掌控着餐厅里每一分钱,还同时与她的15名女工以及闺蜜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

那些女人,都是他暗中的情人。而柳如烟,这个正牌妻子,却成了他眼中碍手碍脚的存在。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如烟健健康康地活着,这让她的丈夫越来越不耐烦。

眼看着她没个倒下的迹象,他甚至开始琢磨,是不是得“帮”她一把,还得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警察抓到任何把柄。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逐渐成形——利用食物本身的特性。

他了解到,像柳如烟这样习惯了重口味的人,一旦盐和味精放少了,就觉得没滋味,尤其是生病时,味觉更敏感,没食欲。

而长期摄入过多的盐和味精,会加重血液循环负担,提高血液浓度,容易引发高血压,甚至可能导致脑出血。

味精的成分里,本身就含有约2%的盐。

于是,丈夫开始在厨房里动手脚。他煮汤、炒菜时,都悄悄地加入大量的味精。没过多久,柳如烟就抱怨说菜里盐放多了。

丈夫却一脸无辜地解释:“我没放盐啊,是味精里面本身就带点盐,大概有2%吧。” 想想就知道,他得往菜里加了多少味精,才能让习惯了重口味的柳如烟觉得“盐放多了”。

丈夫自己做饭,自己只吃一点点尝尝味道,大部分饭菜都进了柳如烟的肚子。

日积月累,大量的味精摄入让柳如烟患上了长期高血压。

更糟糕的是,这还和她的药物产生了冲突,导致她全身长满疱疹,皮肤奇痒难耐,抓挠之下渗出血丝,身体里也渐渐出现了肿瘤。

丈夫的计划是,在悄无声息中除掉柳如烟,然后顺理成章地骗取保险金,了结这个“麻烦”。

几次,柳如烟都仿佛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就在这生死关头,她手上戴的那枚特别的猫型戒指,却意外地几次帮她躲过了最危险的境地。

或许是命运弄人,柳如烟一次次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却也因此在死亡的阴影下备受煎熬。

人们常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不为人知为己知”,可有些事,当事人就是蒙在鼓里。

柳如烟的丈夫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也确实有人偷偷告诉过她,但柳如烟就是不信。

她总是站在丈夫那边,觉得那些话是挑拨离间。

丈夫在菜里偷偷加了大量味精,她非但不觉得可疑,反而说菜没味道,甚至觉得他做的菜有种特别的“甜”,吃了嘴里都是甜丝丝的。

当朋友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丈夫出轨时,她更是勃然大怒,指责朋友是在“破坏他们夫妻关系”。

如今的社会,像地痞流氓那样明目张胆作恶,是很容易被人揍的。

柳如烟的丈夫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需要一种既能满足欲望又不惹麻烦的方法。于是,“按摩”这个念头浮现在他心头。

他给自己这套行径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人的身体经络不通才会疼痛,多按摩可以疏通堵塞,这本身就是一种温和的调理方式。

从此,他以按摩为名,开始了他的新游戏。

对某些女性,他会在上面多加力道“按摩”,据说这样能让那里“变大”,省下不少丰胸的开销;而在服”。

他还发现,按摩学生妹特别有“市场”——那些年轻女孩觉得新鲜刺激,又不好意思声张,而且相对“安全”。

他甚至直接对柳如烟说,自己靠给别人按摩挣钱,柳如烟非但不怀疑,反而更加崇拜他,觉得他无所不能,每天都能挣到钱。

柳如烟自己因为一场车祸伤了身体,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挣钱,心里满是歉意,对丈夫更是百依百顺。

然而,柳如烟似乎从未留意,丈夫所谓的“按摩生意”,似乎只针对特定人群——学生妹,年轻的小姐姐。

那些年长的女性,甚至男性,他从不“服务”。

但更过分的是,他后来竟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当着柳如烟的面,评论道:“那个小妹妹皮肤真好,手感也好……肥的要费大力气按,老的更麻烦。”

而此时的柳如烟,对这些露骨的言语,竟然还毫无察觉,只是当作丈夫随口说说,一切如常。

柳如烟所处的时代,并非无法无天,法律如同一张网,试图覆盖一切。

但网总有漏掉的地方,而且,法律并非万能,很多事情,用冰冷的条文去衡量,也未必能得出最好的答案。

想当初,柳如烟的父亲,动辄打骂,让她身上天天带着青紫。

那样的父亲,算得上是坏人吧?可如果真要论处决,枪毙是不是最好的结局?

毕竟,他死后,柳如烟成了孤女。

若不是运气稍好,孤苦无依的她,大约也就那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无人知晓。

后来,她的丈夫,同样是个坏人。

柳如烟心里清楚得很,那些事她并非不知情。

可她依然选择站在他那一边,哪怕他间接地、一步步地要她的命,她也固执地维护着他,只盼他能回心转意。

她怕什么?怕失去他之后,自己又会跌回孤女的深渊,重蹈覆辙。

所以,她选择了不放弃,哪怕那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界限有时模糊得让人看不清。

尤其是在感情里,在生存的挣扎中。用法律去裁断,枪毙了事,真的就是圆满的结局吗?未必。

柳如烟的丈夫,最初犯下错时,柳如烟没有直截了当地指出来。她害怕伤害他的自尊心,选择了委婉,结果却像是给了他放纵的借口。

错的,在她模糊的暗示下,仿佛也变成了对的。这种潜意识里的纵容,慢慢扭曲了是非观。

何去何从,命中注定,又有谁知道。